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 - 第11章
小貓不愛叫
「噗。」曲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實,實在太壞了!終於明白過來的曲慕離憤憤的轉過身去,柔軟的尾巴順勢糊在曲徑的臉上:「我這是監視!」他抿了抿貓耳大聲解釋:「我是怕你太蠢養壞了我的花。」
「我知道。」曲徑從後面把他摟在懷裡:「所以我表現得好,你要給我獎勵。」
「什……什麼獎勵?」曲慕離的心亂成一片。
「耳朵給我捏下。」
太,太近了。溫柔的氣息將曲慕離整個喵包圍,心臟的劇烈跳動更是讓他無法喘息。
「放肆!」忍不住手上用力,曲慕離一把將曲徑推開快步走遠,然而不過幾步,他又復停下,模糊的說了一句:「只,只能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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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和曲慕離這邊自是溫馨不說,可學院方面卻已經為他設定好了最終結局。
自從傅臻攀上學院院長之後,曲徑的存在就越發讓院長覺得礙眼。
學院院長的母親曾和曲家有些淵源,但由於血統不夠純正,即便天資優異,也不被認可,所以母子倆年少時吃了不少苦。如今功成名就有了打臉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默許西洛和傅臻的來往不過是他的第一步,下一步,他要利用曲徑在學院的劣汰狠狠地將曲家踩在腳下。
天才世家又如何?帝國第一權貴又如何?大陸史上唯一一個ss+天賦的雌性那又如何?
這些都不足以掩蓋曲徑成為學院史上唯一一個肄業學員的污點。
院長想着,拿起印章在退學書上蓋好了章,只等補考那天交到他手上,同時點亮通訊晶石命令道:「補考當天,不論曲徑帶來的植物如何,都不准讓他通過!」
「是。」對面回復的很快。
院長聽後,滿意的結束通話,端起茶杯愜意的喝了口紅茶。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被門外之人全然窺探。
此刻的書房門外,西洛呆立在哪裡,內心滿是矛盾。
他從來沒有想過,父親身為一院之長,竟然會做出這般針對的舉動。
這着實太過卑鄙,他應該立刻告訴曲徑!西洛這樣想着,拿出了通訊晶石。可隨後,他卻猶豫了,因為他想到了傅臻。
曲、傅兩家的關係早已破碎,若曲徑離開學院,是不是就代表着不會再同傅臻產生聯繫?
這樣的念頭一經滋生,便無法控制。西洛捏在通訊晶石上的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他悄然離開,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此時,距離補考時間還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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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已經到了補考當天。然而這次補考,不論對於曲徑還是曲家都是一場不小的風波。
曲家早餐
曲家家主及幾個掌權人全都在席,首位幾乎坐滿,唯有家主身側空着兩個位置,一個是和曲徑寸步不離所以沒有下來的曲謙昭,而另外一個空位,卻迎來了一個姍姍來遲的陌生青年。
青年大約二十歲左右,摸樣生得極為昳麗,鉑金色的長髮被同色調的髮帶整齊的束成一束。
煙灰色的眼眸清淺且淡漠至極,可偏偏唇色極艷,硬生生為他冷漠自持的氣質平添了幾分媚意。
禁慾卻又妖冶,聖潔中隱藏着高傲。
不同於別人從內宅出來,他是從大門走進來的。而與此同時,曲徑和曲謙昭也正從樓上下來。
可能是過於疲累,曲徑下樓的摸樣有些搖搖欲墜。他半低着頭,懷裡抱着一個被擋住的培養皿,精神萎靡到了極點。可他眼角的餘光卻依然敏銳的盯住了面前多出來的那個人。
第15章
傅臻,我不是你腦補的廢物
竟然是他?
曲徑微微眯起眼,心裡有些訝異。 這個青年名叫曲清嵐,同曲謙昭一樣,是曲家第三代內定掌權人之一,同時也是帝國藥劑協會青年一輩的翹楚。不過剛到二十歲,便已經半步邁入「神師」的門檻。
若說曲謙昭給人的感覺是如沐春風般的體貼優雅,那麼曲清嵐就是高懸銀河的寒冰之花。他的眼中唯有對醫藥一道的無限渴求,其他任何事物都視作螻蟻浮萍,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連他的師長,大陸第一藥劑大師,也只能用褒貶參半的語氣評價他一句「神侍」。
顧名思義,神的侍從,只對神獻祭信仰,不容凡世俗塵。
曲徑不着痕跡的打量着他,心裡多了一分瞭然。曲清嵐平日沉迷學術,大多時候都待在學院,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回到曲家,恐怕是跟自己接下來的補考有關。
原來家主斷定曲徑不能通過考試,所以決定暗箱操作,利用曲清嵐在學院的特殊地位,強迫他作為這次主考官,意圖讓曲徑瞞天過海。
絲毫不顧及曲徑本人在場,曲家家主語氣直接的對曲清嵐說道:「清嵐,知道你很忙,但是今天是曲徑補考的時間,所以怎麼樣都得讓你回來一趟。畢竟他未來……若真的肄業,總是太難看。」
家主中間模糊的話語引起了曲徑的注意,可曲清嵐卻好似沒有任何反應,竟自顧自的坐下開始吃飯。
曲清嵐平素也是這樣不愛理人,曲家家主也全然知曉,雖然表面沒有發火,心裡也着實有幾分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在看到曲徑抱着培養皿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越發不耐煩,隨口說道:「考試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你補考的植物我也讓人一早交給謙昭,你到時候機靈點,若是過不去……」
曲家家主的聲音多了些陰沉:「以後你也怪不到曲家頭上。」
不陰不陽的話再次讓曲徑心生疑惑,他一時間沒有開口應答。
廳內氣氛有些冷場,而一早就被接二連三的無視,曲家家主也被引起了真怒,偏偏卻礙着某些原因敢怒不敢言。
現在的曲徑已經今非昔比,畢竟是太子殿下愛重之人,半點都不能閃失。
而曲徑也沒有第一時間去自己的位置,反而走到曲慕離身邊,把懷中的培養皿遞給他。正是曲慕離晉級需要的那株尼格洛特之花。
雖然他對曲家家主有些懷疑,可左右想不明白,再加上早晨時間不多,總要把正事辦了。
「似乎比預計時間快了一天?」曲慕離將培養皿接下,神色沒有太過驚訝。畢竟他和曲徑天天都在一起,也是最清楚尼格洛特之花生長進度的人之一。
「不早了,你不是已經到了突破期?我聽他們說,越快閉關越好。」
那也不差這一時……曲慕離想要反駁,可對上曲徑滿是倦意的眼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不知名的酸澀讓曲慕離的心裡五味陳雜,但沉澱後泛出的甜味又讓他不知所措。
眼前的雌性笑的太過溫柔,眼中毫不掩飾的寵溺更是讓人無法不為之沉淪。而最為難得的,還是他那顆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的心思,放佛為了他甘心奉獻整個世界。
「笨死了!」曲慕離的手指捏緊培養皿的邊緣,嗓音也帶着幾分暗啞,可偏偏那個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嫌棄。
他突然有點討厭自己,討厭自己這個太過彆扭的脾氣。
曲徑卻並不在意,只是順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湊近了了悄聲說道:「我要先收獎勵。」
他們倆的親昵引起了桌邊其他人的注意,而那株培育良好的尼格洛特之花更是讓他們詫異非常,甚至還有人下意識看向曲謙昭。以為是他幫曲徑找來,並不是曲徑親手培育。
因為尼格洛特之花這種植物,先不論育種概率,單育種成功後的發芽期就很漫長,等到成熟更是時日久遠,哪裡是可以走捷徑的。除非曲徑能溝通生命之神,強行催生。
可溝通神明那是什麼樣的概念?縱然曲徑天賦ss+,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一時間,餐廳內諸人思緒紛雜,曲家家主也不在說話。唯有始終冷眼旁觀的曲清嵐則是面色淡漠,甚至有些厭煩。
這些事情太過麻煩,他只想趕緊應付完曲徑的補考,繼續回研究室琢磨未完成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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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風風雨雨早在上層圈子傳遍,誰都知道曲徑跟傅臻之間的事情。並且也知道曲徑在精神力徹底覺醒之後的等級。然而比起那些期望從中得到利益的家族掌權者來說,這些年輕一輩反而十分幸災樂禍,甚至隱隱期盼着曲徑被勒令退學。
尤其是那些被命令要跟曲徑搞好關係的雄性們來說,曲徑這個名字更是同那些高級的交際花們沒啥兩樣。
一個主動背棄獸神,貞潔愛情都不受庇佑的雌性,即便天賦再好,於他們看來,也不過是個淪為玩物的生育機器。
帝國第一學院
補考時間尚未到來,可補考大廳中卻已經擠滿了圍觀對象。和以往不同,這次補考堪稱帝國學院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一次。其中一部分原因自然和曲徑有關,而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參與評審的老師們。
曲清嵐和傅臻,「神侍」與「帝國最後的上古學者」。
無論哪一個,都是學術圈青年學者中最引人注目的對象,尤其是曲清嵐,這幾乎是他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出現在眾人面前。
可即便這樣,還不足以引起眾人的驚訝,更讓他們詫異的,還是皇室的參與。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坐着幾個觀賽者,看似並不顯眼,可他們衣領上劍與榮耀的徽記卻清楚的表面了他們是被誰派遣而來。
情根深種的前未婚夫,血脈相融的本家兄長,還有精神力鑑定之後就格外關注的皇室,這一切的一切,無需細想,便能明白是在為曲徑造勢。
自古以來,以勢壓人最容易引起人的憤懣。以往都是曲徑被壓,如今卻輪到他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學院院長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皇室和曲清嵐也會插上一腳。不過還好,他還有一拼之力。畢竟他已經查到,曲家暗中找人培育了一盆斯力達安幼苗,要做何用,自然無需猜想。
至於那些同樣參加補考的其他雌性學員也對曲徑恨之入骨。
補考原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平時都是悄然度過,如今卻緣着曲徑一人之故鬧得滿城風雨,這對他們日後在帝國貴族中的評價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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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剛一到學院,便感受到了這種惡意,然而他卻並不在意。
打臉前的境況越是危機,在逆襲一刻的反轉便會越大,而這些有眼無珠之人的臉也會越疼。他會教他們懂得,什麼是高山仰止。
更何況,傅臻那裡,自從上次宴會之後,他便始終迴避,如今也要給些甜頭。
一味的拒絕不是馭人之道,欲拒還迎的曖昧才最適合玩弄人心。
安靜的坐在考試大廳的等候席位上,曲徑半低着頭閉目養神。看似姿態十分愜意自如,可若仔細觀察便會發覺他的脊背挺的很直。雖然合着眼,可睫毛卻不自主的微微顫動。這代表着他十分緊張。
然而實際上,曲徑故意做出這幅模樣,不過是引着某些人來主動找他。
果不其然,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傅臻便離開評審席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精神似乎不大好。」傅臻的聲音很低,好像怕驚嚇到曲徑,可身體卻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曲徑的旁邊的座位上。
「和你無關。」曲徑沒有睜眼,拒絕之意十分明顯,但是瞬間變得僵直的身體卻充分的表明了他的在意。
「確實。」傅臻苦澀的應了一聲,而後便站直身體,準備離開。可在轉身前的一刻,卻小聲的說了一句:「補考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配合曲清嵐從中斡旋,定不會讓你受辱。」
嘴上說着維護,可傅臻話語中的含義卻是那般高高在上,宛若施捨。這種態度本說明了一切,他同那些人一樣,認定曲徑必須靠着家族庇護才能完美通過。
「你說什麼?」曲徑睜開眼定定的看着他,神色之間滿是怒意。
明明是有真才實學,卻連心中摯愛都如此輕視,這定然是要氣瘋了。曲徑在心裡斟酌着,故意做出決然摸樣質問:「所以你就是這麼看我?」
「你別誤會……」好似說錯了話急於彌補,傅臻的聲音有些急促:「我知道你的精神力已經徹底覺醒,也不像他們傳言的那般不堪。但到底時間太短,這次的事情我也能夠明白。你……明白我的意思。」
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情人間的私語,滿是懇切和安撫,可實則每一個都猶如利刃桶入曲徑的心臟。
傅臻是故意的,從宴會時看到曲徑那一手精妙的安撫之術他便知曉曲徑已經今非昔比。而當時他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惜將精神力透支的決然舉措,更是將他勾得心癢難耐。只可惜從那以後,曲徑便一直躲着,不肯與他見面。
因此今天的相遇已經讓他興奮到了極點,讓他忍不住想要刺激曲徑,看他為自己難受,痛苦,無法保持完美的偽裝之態。
尤其在這般近距離的情況下,更能讓他把曲徑的每細節都看的一清二楚,包括曲徑眼中的每一絲痛楚,每一分掙扎,和每一次沉淪。
曲徑忍無可忍,神色中的屈辱亦宛若實質,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冷聲對傅臻說道:「不需要你的通融和配合,我會做給你看。傅臻,我不是你腦補的那種廢物!」
說完,他便率先起身離開,走到了距離他最遠的角落。
這個人渣,徹底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