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 - 第16章
小貓不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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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跟着曲清嵐一起出門的曲徑,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開口詢問:「你找我有事?」
「碰到一個人,你應該很眼熟。」曲清嵐簡單的說了情況,便揚聲讓外面的侍從帶了一個雌性進來,正是之前和艾希爾一起去教室找曲徑的那個。
他看見曲徑面色如常的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的問出一句:「你竟然沒事?」
「是啊,不過你好像很詫異。」曲徑拿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不,怎麼會,你和西洛沒事我很高興。」冷汗瞬間布滿了那個雌性的額頭,他覺得自己之前似乎估算有誤。
「艾德里安·屈萊頓。」曲徑看了一眼他學院制服上的名牌,開門見山的問話:「誰叫你來的?」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我是西洛的朋友,聽說他出事肯定要來看看。」艾德里安勉強穩定心神應對。
「不說實話?沒關係。」曲徑微微一笑:「我脾氣不好,只對美人和貓有些耐心,可惜了,你兩樣都不沾。」
「要不要看點有意思的?」他回頭詢問曲清嵐,清透的眼神不似往日柔和,有種旖旎的魅惑藏在裡面。
曲清嵐看着他的模樣也有瞬間的愣神,他煙灰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味,點頭說道:「好。」
繁複的銘文組成神秘的法陣,曲徑的手指隔空指向艾德里安的額頭。沒有造成半點傷痕,卻有一滴殷紅的血液從中慢慢滲出,浮空飄落在曲徑的掌心之上。
「本體菟絲花,的確附和你的人品。」曲徑不過看了一眼,便立刻清楚的念出艾德里安的本體植株形態。
而後,他再次虛空畫下法陣,只是這一次的法陣,陣心的銘文不再是大陸特有的那種,但蘊藏其中的威能同樣不凡,甚至還要更為神秘。
隨着精神力的慢慢注入,法陣中間有綠苗慢慢長出,而那滴血液也慢慢消失。
竟,竟能憑空造物?
妖異的手段讓艾德里安十分害怕,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曲徑身邊的曲清嵐,卻發現曲清嵐的神色如常,甚至眼神中還滿是好奇。
「你……你要做什麼!」
曲徑沒有回答。他將法陣移動到面前,仔細端詳起那株剛剛催生出來的菟絲花起來,好似能從裡面看到什麼具體畫面。而艾德里安心裡的畏懼也越來越明顯。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所有的秘密在曲徑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沉默讓屋內的氛圍變得愈發緊張,就連時間也過的格外漫長。
「嘖。」良久,曲徑才抬起頭來,輕嘆了一聲。他的唇角依舊含着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帝國曆256454年1月15日,帝國第一學院入學測試,你被人收買,故意找人給我一杯加了料的飲用水,害我在面試時說不出話,險些無法入學。」
「第二年的5月,種植課上,你故意將我的東西藏在有毒植物當中,害我差點在花房遇難。」
「之後,你還……」
「另外,上次期末考試,斯力達安的種子,也是你買通教研室的老師趁機換掉的對嗎?這麼多年的精心照拂真的是辛苦你了。」
「我沒有。」艾德里安嘴上拼命的否認,可慌亂的神色已經將他完全出賣。
他做過的每一件事,曲徑都說對了,非但連細枝末節都巨細無遺,甚至有些他自己都已經遺忘的事情曲徑也能清晰的說出。
這到底是什麼秘法?居然連人心都能窺探。艾德里安充滿了恐懼,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
然而曲徑對他的回答並不在意。他勾起唇角,笑容泛起一絲詭譎。輕輕將那株菟絲花扔在地上,曲徑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上去。
「我不需要你的承認,因為對我來說都沒有關係。人總要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好似骨頭都被生生踩斷的痛楚讓雌性涕淚橫流,偏偏他的口中發不出一絲聲響。最恐怖的,還是他的身體完好無損。
安德里安已經明白,曲徑用的一種特殊幻術,對他的身體不會造成半點傷害,折磨的唯有他的精神。
不,不僅是折磨,還有消減。
「什麼天才世家,什麼貴族出身,不過是個精神力體質雙E的垃圾,就應該被流放到米洛島那種荒野和野獸一起生活,有什麼資格留在帝都苟延殘喘占用貴族的名頭?」
「終於在班級有了職務,這真的是太好了,會更方便我孤立曲徑。想必姨母一定會很開心。」曲徑低聲念出艾德里安以前對原身的嘲弄和陰謀。每說一句,他腳下的力氣便加大一分,而艾德里安感受到的疼痛也加深了一分。可更讓他崩潰的,還是不斷下降的精神力等級。
B+,B,B-,C……艾德里安的精神力等級在迅速的下降着。
「求,求求你,不要,我錯了,我什麼都告訴你。」艾德里安已經絕望到了極點。他無比後悔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因為曲徑根本不需要他在說什麼,他在他面前,猶如白紙一張。
獸人世界實力為尊,失去賴以生存的精神力之後,他連基本生存都成問題。至於家族那邊更不會對他存有什麼憐惜,而他那個好姨母,恐怕也會將他視作棄子。他未來的路,已經徹底被斬斷,唯有一片黑暗。
極度的恐慌和劇痛之下,艾德里安的神情越來越茫然、麻木,最終完全失去意識,癱倒在地。
似乎覺得懲罰已經夠了,曲徑捏了個法訣,那株折磨了半晌的菟絲花散去。曲清嵐也極為默契的命人進來將艾德里安拖走,送到該去的地方。
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曲清嵐回到曲徑的身邊,為他添了杯新茶。
「姿勢不錯,只是不太熟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曲徑自然而然的靠在身後的曲清嵐懷裡說道:「無關人員已經解決完畢,現在就剩下咱們倆個,是不是該輪到談談你的惡趣味,我的變態小貓咪?」
「主人,您說什麼?」曲清嵐面上不解,可環住曲徑腰的手卻不着痕跡的扣緊了些。
「偽裝play有趣嗎?」曲徑抬手捏住他的下頜讓他和自己對視,而後緩緩開口,清楚的叫出面前人的名字:「曲謙昭。」
第23章
傳說中的替身梗(三章合一)
下頜上的手指,
指型修長指腹柔軟,
不輕不重的鉗制與其說是桎梏,
不如說是愛撫。曲徑唇角的笑容,眼睛彎起的弧度,
都是那麼恰到好處。像是鈎子,輕而易舉的便能撩動人心。
「你怎麼知道的?」垂落在肩頭的長髮,鉑金色慢慢褪去,
變成鴉羽般的墨色,煙灰色的眼瞳也染成如夜般深邃。握住曲徑的手,曲謙昭親昵的將他抱得更緊,
交頸而談的模樣分外纏綿。
這樣的姿勢透着無言的獨占欲,而虛掩着的門外,
陽光折射過去,
卻映照出一抹比晨曦更為亮眼的鉑金。
「從你打斷我和西洛聊天開始就露餡了。」曲徑沒有躲閃,
任由他抱着:「還有敬語的使用和說話的音調。清嵐的語速是比旁人慢些,但卻並不黏膩。更何況清嵐不會像你一樣唯恐天下不亂。真正的神侍和會偽裝的變態之間還有很大的區別。」
「你還真是喜歡他。」曲謙昭眯起眼,
輕輕咬住他的耳垂,
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向門外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神侍不是那麼好掌控,小心翻船。」
「所以你這算是挑撥離間?」
「如果是呢?」曲謙昭大方承認。
「那沒有必要。」嫉妒心泛濫的大貓總是喜歡找機會宣誓主權,
曲徑並不把他故作的曖昧放在心上,他輕輕將曲謙昭推開,隨口安撫了一句:「因為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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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溫柔的話語不過是毫不不走心的敷衍,
可曲謙昭的心卻因此突然亂了。至於門外的暗影也瞬間變得僵硬。
氣氛開始有些微妙。可突然,好似什麼細微的聲音引起了曲謙昭的注意,
他側過頭聽了一會,對曲徑說道:「你的小可愛似乎逃跑了。」
「西洛?」曲徑微微一愣,和曲謙昭一起回到病房。
果不其然,窗戶洞開,西洛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唯獨在曲徑的床上留下一枚記憶晶石。
伸手將晶石拿起,曲徑將其點亮,傳入識海中的畫面讓他陷入沉思。
這枚晶石里藏着很多學院院長私下裡利用職務之便做成的黑幕交易,另外更讓人震驚的,還是西洛不為人知的身世。而這些,一旦曝光,便定能將學院院長至於死地。只是最後那句「以後再見」讓曲徑感覺有些微妙的不安。
然而總的來說,西洛的離開固然帶來了不少麻煩,可留下的利益卻更大。
「看來這次麻煩不小。」將晶石遞給曲謙昭,曲徑的神色十分複雜。
「的確,不過對你來說,卻是能夠斬草除根的最好時機。」看完之後,曲謙昭客觀的評價了一句,而後便對着原本疊放曲徑外套的床頭危險的眯起眼。
這個西洛的心思恐怕並不單純。
至於之前空無一人的醫務接待室中,虛掩着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真正的曲清嵐走了進來。
他將曲徑之前用過的茶具一一收好,然後又悄然離去。只是他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森冷,不復往日的平靜和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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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
繼母看着被曲謙昭派人送回來的艾德里安,盛怒之下捏斷了剛剛養好的指甲。
半個時辰之前還跟她正常通話的人,現在精神力退化,神志也不清不楚,幾乎變成了白痴。
這是曲徑的示威,更是赤裸裸的嘲笑和打臉。徹骨的怒意自心底升起,繼母恨極了將手邊的杯子也一併摔落到地上。
「廢物!都是廢物!」她狠狠地罵着。
可癱軟在地上的艾德里安卻只會痴痴的傻笑,嘴裡還不停地重複着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空蕩的臥房裡,安德里安帶着嬉笑的呆板聲音顯得格外陰森可怕。繼母無法忍受的命人將他的嘴堵上。
「夫人,需要找醫師嗎?」身邊的侍從謹慎的詢問。
「不必了。」繼母神色十分冷酷。無用的棄子不需要花費太多心神,壞了便隨時丟掉,然後在尋找下一個。
可就在這時,之前的暗衛出現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西洛消失了。」
「什麼?」繼母詫異的追問。
「在清嵐少爺的地盤,我不敢靠的太近,但是我聽得很清楚,院長家的雌性,那個叫西洛的那個確實不見了,原因不明。目前消息封鎖的很隱蔽,沒有其他人知曉。」
「還有這種事。」繼母的心思突然活絡起來。
嚴格說來,這場事故的當事人只有三個,傅臻受到重創,西洛跑了,唯有曲徑尚能自主活動,這便很能說明問題。
並且在繼母的眼中,西洛的逃跑多半是擔心事情鬧大以後,被人發現他同自己合謀故意誘惑傅臻試圖害死曲徑的事情。如今西洛人一消失,便是再無對症,她這裡也能洗脫干係。
這盤棋還沒有走絕,她還有翻身的餘地。
「孩子丟了這麼大的事,作為父親怎能不知。」繼母命令暗衛想法子將西洛消失的事情捅到學院院長那裡。
「是。」暗衛領命而去。繼母也暫時鬆了口氣,殊不知,更大的危機馬上便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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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剛從學院外面返回的學院院長也從護衛隊那裡聽說了情況。在看過傅臻以後,學院院長微妙的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
傅臻只是看起來嚴重,可實際都是些皮肉外傷,並不傷及本源。
而他到了事發現場,看見被曲清嵐拾掇得不留一絲痕跡的場景之後,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堅信這其中必有貓膩。
走廊安裝的記憶晶石在曲徑的精神力爆發中盡數破壞,碎成一地粉末無法在進行回放。於是,他立刻派人找了打開防禦系統拉響警報的艾希爾仔細詢問當時的情況。
「艾希爾,西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裝成一副憂心兒子的父親形象,院長神色之中滿是焦急。
「我,我也不是清楚。」艾希爾的腦袋也昏昏沉沉。
其實艾希爾對後面的事情記憶有些模糊。他只能隱隱回想起來,他拉響了警報,而後便因為曲徑精神力暴發引起的衝擊失去了意識。
但是看着院長皺眉的模樣,他還是小聲勸道:「您別擔心,曲徑救了西洛。我清醒的時候,也聽到其他同學說了西洛他沒事,已經和曲徑一起被曲清嵐老師送去醫務室了。」
「是這樣……」艾希爾的答案並不能讓學院院長滿意。
而單純的艾希爾見他依舊憂心忡忡,又想了一會勸說道:「您要是擔心可以去醫務室那邊看看,雖然無關人等不得入內,但您是西洛的父親又是學院院長,應該沒問題吧。」
「嗯,好孩子,謝謝你的提醒,我這就過去。」知道從艾希爾這裡得不到其他更有價值的信息,院長命人將他送走。
艾希爾看着他,心裡卻存了一絲莫名的疑慮。他有種十分微妙的感覺,他發現學院院長似乎並不是真心在乎西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