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 - 第20章
小貓不愛叫
而曲徑在學院中的人氣則再次飆升,隱隱成為學員之首。
畢竟一個天賦ss+又是神佑之體的雌性,即便愛情貞潔不被獸神守護,就憑藉他在種植一道上的成就,就足以讓人不敢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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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清嵐也趁着這個機會,將曲徑帶進他所在的小組,來完成曲徑今年的研究項目。
這一次,曲徑名正言順,再無其他反對聲響。
曲清嵐這個團隊,在整個學術派系中有享有盛名。每一個成員都是天賦異稟,唯獨缺少一個合適的種植師。因此他們對曲徑的到來十分歡迎。
曲清嵐不過簡單介紹了幾句,隊伍中的其他人便立刻接納了曲徑。非但無比熱情,而且語氣之間還十分恭敬,並隱隱有把他奉為首位的意思。
這般鄭重其事,難免讓曲徑覺得有些違和。但他聯想到曲清嵐平日處處周全的行事做派,還以為是他事先打過招呼,所以也便沒有多加注意。也因此沒有發現,這些人看似靈動的外表下,那些不自然的呆滯感。
直到在所有事情都徹底結束的許多年後,曲徑再次回憶起這個場景,才不由自主的發出感嘆,若當時足夠警惕,後面的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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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課題的進行,曲徑的身邊逐漸聚集了很多慕名的同學。而他淡然優雅的氣質也讓這些人甘願俯首。
另外值得一提的還是曲徑在課題研究中提出的觀點,那絕對不是一個初學者能夠想到的。可偏偏之前帝國第一廢物的名頭太過深入人心,讓人無法不為之驚嘆,並且開始懷疑,曲徑是在何時有了這般紮實的基礎和淵博的知識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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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個隱秘流言在學院中悄悄傳開,說曲徑之前是故意藏拙,一直留級不過是因為不想太早畢業,貪戀和傅臻一起的甜蜜時光。所以在繼母算計他時,他便順理成章的踏入陷阱之中。
原本這個有些荒唐的傳言並不讓人覺得真實,可漸漸的,大家似乎都相信了。
因為除了這個理由,再沒有任何其他原因能夠解釋,曲徑是如何從一個一竅不通的廢物,變成一個驚才艷絕的天才。
畢竟天賦可以改變,但學識卻需要積年累月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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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室中,曲徑正在仔細翻找着古代文獻。而曲謙昭卻突然出現,順便把沿途聽到的傳聞當笑話一樣說給曲徑聽。
「為了傅臻你竟然連學都不正經上了。」曲謙昭戲謔的調侃他:「真沒想到你還能如此痴情。」
曲徑被他鬧得沒辦法,也只好放下手裡的書配合:「是啊,我愛他愛得不行。」
溫柔的語氣看似繾綣,卻不帶一絲溫度,可那雙清透的眸子卻端着十分的情深似海,誘惑着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曲徑的這一句回答,竟無法讓人分辨是真心還是假意。
曲謙昭看着曲徑,最終還是被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摸樣誘惑,忍不住低下身子把他抱在懷裡:「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最愛我。」
含糊的語氣帶着一絲柔軟的呢噥,這樣的曲謙昭意外地讓曲徑聯想起邀寵的大貓,於是忍不住身後摸了摸他的頭髮順勢說道:「是是是,我最愛你。」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培育室的門就被突然打開,緊接着是一個薄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第26章
疑似被ntr的渣攻
「原來曲家名義上的貼身護衛,
就是這種含義?這着實也是聞所未聞。」
熟悉的聲音讓曲徑瞬間知曉了來人是誰,
他微微眯了眯眼,
沒有任何動作,可心裡卻已經有了盤算。
是傅臻。
眼下,
識海中的第四根因果線已經有了裂紋,
證明傅臻對他已經意動,
現在正是攻略他的最佳時機。
而曲謙昭也同樣沒有鬆開曲徑的意思。他隨意的對傅臻點了點頭算作招呼,好似完全沒有聽出方才他語氣中的嘲諷之意。
高大的青年懷抱溫暖而寵溺,
將身量較小的少年完全籠罩。老式的書架下面,
二人執手相擁的景致愜意而美好,
甚至還有些若有似無的曖昧情愫纏繞其中。
曲徑和曲謙昭坦然的親密模樣深深的刺痛了傅臻的眼,
也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心臟因為別人而酸澀難耐。
在傅臻看來,曲徑就應該是他的所有物。這個念頭早就在他的心裡根深蒂固,在兼之那些被小意討好的過往,越發讓他覺得曲徑就應該像只討食的小狗般乖乖的匐在自己膝下,語氣卑微的懇求自己的愛憐。縱使以後不要了,
想要毀掉了,也容不得別人來撿。
就猶如傳言那樣,
即便曲徑是眾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帝國瑰寶,
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個渴求愛憐的普通少年,對他情深似海,真心一片。
思及至此,傅臻原本就不踏實的心,
因為這些細節而變得更加浮躁。與此同時,曲謙昭和曲徑相處的摸樣,又讓他聯想起平時曲清嵐照顧曲徑時的情景,不得不說,這兩個人,即便是曲徑的兄長,那樣子也太過曖昧。
再加上那個立場未定的陸明淵,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曲徑的身邊竟多了這麼多人。並且每一個,都和他或多或少有些曖昧關係。
莫名的怒意將傅臻籠罩。
他大步走到兩人面前,一把抓住曲徑的手,試圖把人拉開。
「你找我有事?」似乎對他的出現並不驚訝,曲徑沒有躲閃的意思,可眼中素有的溫柔卻逐漸褪去,化作一抹冰寒,差別對待的態度十分明顯。
而傅臻的神色在和曲徑肢體接觸的瞬間,也變得有些恍惚。
隔着單薄的棉質布料,曲徑纖細的腕骨不過合起手掌,便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在手心。至於手腕和袖扣間露出的那一點肌膚,更是溫潤細膩,如玉如瓷。稍微用力,便添了一抹紅痕。
傅臻的心臟因這些微的碰觸而劇烈的跳動,而隨即壓抑的怒火便被曲徑冷若寒冰的眼神點燃。
好,很好。傅臻忍不住收緊握着曲徑手腕的手掌,眉宇之間也多了些暴戾。
「你每天就在做這些?」
傅臻面帶譏誚,眼神嘲諷至極,可話語間暗藏的嫉妒味道,卻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請您自重。」曲徑皺起眉,掙脫了開來。心裡卻琢磨着如何在給他加一把刺激。
傅臻這種人就是你說愛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當你不願意理他以後,他就會上趕着湊過來犯賤。
而曲謙昭也看出他的打算配合着將人攔住,把曲徑擋在身後:「不好意思,我曲家的私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的確。」傅臻冷笑,然後他繞過曲謙昭死死的盯住曲徑:「可作為曲徑的老師卻不得不提醒他一句,招惹自己的兄長,也未免太飢不擇食。」
這便是直言諷刺曲徑淫蕩,在帝國,這樣的詆毀對於遵從神明的獸人來說便是最大的羞辱。
傅臻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可尚未想出合適的彌補,曲徑就突然笑了。
「就算我飢不擇食,又與閣下何干?」這次曲徑對傅臻的稱呼連老師都不是,直接換成了最為冷淡的閣下。
原本的澄澈的眼也被瀲灩氤氳,變得魅惑誘人。曲徑踮起腳,主動環住曲謙昭的脖子,微微仰頭吻住了他的唇。
而後,他故意回頭看着傅臻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滾!」
曲徑眼中顯而易見的厭惡讓傅臻在瞬間失去了方寸,而曲徑和曲謙昭突如其來的親密更是讓他難以自控的瞠大了雙眼。
因為曲徑在和他訂婚期間,連一根手指都沒讓他碰到過,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吻住了另外一個人。
這一定是故意的。
如果說他之前對曲徑是言語上的輕蔑,那麼曲徑現在就是再用實際行動狠狠打他的臉。甚至將他的自尊臉面一併生踩到地上。
氣氛開始變得緊張,傅臻死死盯着曲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曲徑卻像是徹底膩歪了他一樣,往曲謙昭懷裡蹭了蹭,做了個暗示。
曲謙昭心領神會的將他抱起,然後向傅臻揚起一模挑釁的微笑,帶着曲徑離開了培育室。
培育室內只留下傅臻一人。巨大的憤怒和難以言說的羞辱感讓傅臻思緒洶湧,連呼吸都透着壓抑和憤懣。
無法在保持平素偽裝的溫和,他抬起腳,狠狠地將方才曲徑與曲謙昭坐着的椅子踹到在地。
木質躺椅四分五裂的聲響稍微緩解了他內心的破壞欲。
傅臻喘着氣,站在了原地。
直到良久,他才終於冷靜下來。沉默的將之前折騰的滿地狼藉收拾好準備離開。突然,地上一抹快要消失的圓形水痕引起了傅臻的注意。
他心下一動,找到了培育室內的記憶晶石。
不只出於什麼心裡,傅臻猶豫了一會,才用顫抖的指尖將晶石點亮。
場景回放。
同樣的情景,換了一個角度,就變得大相徑庭。
被他極具諷刺意味的話語所傷,曲徑背對着他之後的表情滿是屈辱,而眼中那抹氤氳也並非是什麼勾人的手段而是無法隱忍的淚意。
重要的是,曲徑並沒有真的吻上曲謙昭,他做這樣的動作,不過是為了找個體面的理由可以從傅臻面前逃離。
決絕而執拗,又從不願示弱彎下脊樑,這的確是他熟悉的那個少年。傅臻的眼中神色極其複雜,以往曲徑最容易引起他欲望的模樣如今卻變成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尖上。
記憶晶石依舊在慢慢回放,回到傅臻進門之前他和曲謙昭笑鬧時的場景。
少年的笑容溫柔而美好,眼角眉梢皆透着猶如蜜糖般的甜膩味道。
可傅臻的內心卻因此泛起隱約的刺痛感。因為他發覺,曲徑在他面前,一次這樣的笑容都沒有出現過。
低下頭,傅臻的心裡五味陳雜。這段回放讓他再次堅定了一個信念,那便是曲徑確實是愛他。然而這樣的感覺卻不像以前那樣讓他滿足且試圖利用和支配,反而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曲徑的難過和心傷。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似乎應該對曲徑好一些,不,要更好一些。
第四條因果線微微顫抖,上面的裂痕又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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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離開了培育室之後,曲謙昭便按着曲徑的意思把他送回到曲清嵐的研究室。
可能緣着都有事,研究室內空無一人,只有擺在窗台上的培養皿中的綠植還有些生機勃勃。
曲徑走到自己的位置,曲謙昭也一併跟上,黏在他的背後看他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你最近好像很閒,曲家都沒有事要你去處理嗎?」
「你的事總是最重要的,更何況……」攔住曲徑忙碌的手,曲謙昭強行讓他轉過身來面對自己:「我剛才那麼配合有獎勵嗎?」
「你想要什麼?」
「把剛剛的動作繼續怎麼樣?」磁性的語氣帶着曖昧的低啞,曲謙昭低下頭和曲徑鼻尖相抵,平素不帶真意的溫柔眼眸也多了認真的執拗。
「……」曲徑皺起眉,一時分辨不出曲謙昭的意思。
距離越來越近,曖昧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圍,就連呼吸也因為近在咫尺的交融變得色氣而纏綿。
雙唇越來越接近,曲徑皺起眉,眼中露出些不贊同的意味。而曲謙昭卻突然扣住他的腦後,再一次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你……」曲徑剛想詢問,可話未出口就被開門聲打斷。
與此同時,無形的屏障也突然出現在他和曲謙昭之間,而後銀色的長毛大貓凌空站在他們中間,對着曲謙昭發出危險的警告低吼。
「嘖,你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回來?」曲謙昭語氣淡淡的,可無形之中卻故意透出好像好事被打斷的懊惱。然而看在曲清嵐的眼裡,全然等同於炫耀。
被他這樣的態度激怒,曲清嵐足下的法陣開始聚集,身上的殺機也變得凜冽。
然而曲謙昭卻好似完全察覺不到危險,他故意湊近曲清嵐,幽暗的眼眸也變得危險至極。
他緩緩開口,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曲清嵐說道:「何必動怒,你的心思也同樣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