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 - 第42章

小貓不愛叫

  「那我也紅一下耳朵?」在曲徑的脖子上輕咬一口,曲謙昭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帶着說不出的溫柔。

  「想不想我?」他詢問曲徑,眼睛不錯開的盯着,像是急於得到主人愛撫的大貓。

  見他這幅模樣,曲徑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摸了摸他頭頂那雙毛茸茸的貓耳,肯定的點頭:「想了。」

  在見到曲謙昭眼中的笑意之後,忍不住又多添了一句:「很久沒見到清嵐,我確實很想他。」

  「你……」曲謙昭一時語塞,而後在看見曲徑唇角戲謔的微笑之後,便有些咬牙切齒。

  同樣是這麼久沒見,曲徑對着曲清嵐就是濃情蜜意,小心的寵着哄着,到他這裡,連句好聽的話都不好好說。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曲謙昭到底還是氣不過,狠狠地咬了曲徑的脖子一口。

  「別鬧。」尖銳的虎牙滑過脖子上敏感的肌膚,雖然不痛,但到底有些彆扭。

  然而曲謙昭根本不理會他的反抗,一味的在他身上亂蹭,後來乾脆變成獸形,將他整個人壓住,不讓他亂動。把腦袋搭在曲徑的肩膀上,讓曲徑給他順毛。

  若曲謙昭是人形,這樣的動作定然會讓曲徑覺得冒犯,並且十分反感。可偏偏他現在是獸形。再加上曲謙昭的獸形雖然很大,但模樣卻並不可怕,立着的耳朵也不是大型貓科那種偏圓形而是尖尖的,再加上圓而大的眼睛,不眯着完全睜開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放大版的短毛黑貓,金色的瞳仁也顯得十分柔和。

  真的是特別符合曲徑對貓咪的審美。

  溫暖的指尖一下一下梳理着頭上的毛毛,而曲謙昭的心情也在這份靜謐中被安撫。他站起身,支起前爪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尾巴左右晃了兩下,再次趴下,將身提圈成一團,隨便把曲徑也圈在懷裡。

  大貓肚子上柔軟的絨毛蹭在身上十分舒適,而包圍在周身暖洋洋的溫度也並不讓人討厭。曲徑稍微動了動,在曲謙昭的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你這是怕黑打算要我陪你睡嘛?」撓了撓大貓的下頜,曲徑開口逗他。

  「如果我說是,你會趕我走嗎?」

  「睜眼說瞎話。」曲徑毫不留情的嘲笑曲謙昭。

  「我不管。」曲謙昭的語氣帶着些耍賴的味道:「你是我的。明明先跟我約定好了,所以在我沒有膩歪之前,你都是我的玩具。不要染上別人的味道,否則我會親手毀掉你。我不是曲清嵐那種只會用藥的偽君子,也不是曲慕離那種只會用哭泣挽留的小孩。你明白我說的意思,這是我的底線。」

  「是嗎?」曲徑微微仰頭,維持着在曲謙昭懷裡的姿勢反問:「那你打算怎麼毀掉我?」

  「……」曲謙昭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其實不過是欲蓋彌彰的撂狠話,根本想不到什麼有效的方式。至於那些用在別人身上都駕輕就熟的手段,在曲徑面前連一絲一毫都用不出來。

  時至今天,曲徑早就變成他身上一塊逆鱗,別說傷害,就連曲徑故意裝作不痛快都會讓他一併感同身受。想到這裡,曲謙昭忍不住把懷裡的曲徑圈得更緊些,好像這樣就能更近的貼近他的心。

  曲謙昭的突然沉默讓臥室中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而他塌下來的耳朵也顯得整隻喵都十分低落。

  這樣的曲謙昭總是能夠讓曲徑心軟,良久他低聲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低聲說道:「我會遵守和你的約定,所以想不出來的問題就不要想了。」

  「嗯。」曲謙昭應了一聲,聲音變得輕快許多。

  而曲徑也安心的閉上眼在他懷中睡下。

  這一次,曲徑是真的睡熟了。

  在他睡着後,臥室的角落中卻悄然出現了另外一隻銀色的長毛大貓。

  他沒有往床邊走得意思,煙灰色的眼眸也十分冷淡。是真正的曲清嵐。而曲謙昭也在這一瞬間睜開眼和他對視。

  「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曲清嵐的聲音很輕,但是對於聽覺敏感的雄性來說,這個音量足夠了。

  「呵。」曲謙昭輕笑,並不反駁,只是盯着曲清嵐的眼神帶着些諷刺的味道。然後他開口說道:「曲清嵐,不要臉的可並不只是我一個人。」

  「我們彼此彼此。」

  曲清嵐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而這絲怒意卻恰到好處的取悅了曲謙昭。

  可曲清嵐接下來的舉措卻立刻將曲謙昭眼中的幸災樂禍澆熄,因為曲清嵐也跳到床上,並且窩到了曲徑的身邊。

  睡夢中的曲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巧看到努力扒着被子的銀色毛球。

  「清嵐?」曲徑睡意正濃,只能大致從顏色上判斷來人是誰。

  而偷蹭被我的銀色毛球也因為他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竟然直接僵住了身體。曲徑見狀,乾脆伸手將他摟到懷裡順了順毛。

  「那就一起睡。」說完,曲徑就繼續閉上了眼睛。

  而身邊的一大一小兩隻大貓卻心照不宣的對上了眼。

  「呵呵。」曲謙昭眼中的嘲弄顯而易見。

  而曲清嵐卻依舊風淡雲輕:「你不是剛說完我也不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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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徑這裡一夜好眠,可容千凌那邊卻是水深火熱,因為在曲徑離開後的第一天,許久不曾發病的容千凌,再次發病,並且病的十分嚴重,很快便陷入昏迷。

第53章

你想痛,我就成全你

  容千凌的病情來的很急,

並且還伴隨着不明原因的異能暴動。

  各種繁複的銘文在容千凌無意識的情況之下被一個個畫出,

巨大的法陣直接布滿了整個臥室。

  醫師對此束手無策,

甚至連靠近都做不到,

唯有試圖用精神力對容千凌進行安撫。然而容千凌本身的異能等級和天賦都太過強勢,根本無法成功梳理。

  「容家主本身的等級太高,

這樣的雄性異能發生暴動想要安撫,唯有找天賦高於他的雌性才行。」醫師無奈的對管家說道。

  「這節骨眼上要去哪裡找?」管家聽完也變了臉色。容千凌的天賦等級是稀有的s+,

若是比他還高的雌性那就是要ss以上的了。

  管家急得不行。

  醫師卻突然靈光一閃:「之前住在你們這裡的多蘿西婭小王子不就是ss的雌性嗎?」

  「對,還有小殿下!」管家眼神一亮,然後便立刻叫人準備馬車。他打算立刻去曲家請人。

  至於臥室中,原本昏迷的容千凌唇角卻勾起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

  沒有什麼比近水樓台更容易成功狩獵,他會用最合理的方式讓曲徑離不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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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家

  曲徑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

原本睡在身邊的兩隻大貓都已經起床離開。直到他洗漱完了,又換好了衣服,

臥室的門才被敲響。

  曲徑開門,

等着他的是端着早晨的曲清嵐和手中拿着兩張帖子的曲謙昭。

  「如你所願。」將手中兩張帖子放在曲徑面前:「容千凌和陸明淵都有所行動。不過目前看起來,容千凌的手段更高杆些,聽侍從回復,

說容家的管家從昨天半夜起就守在曲家大門外了,

現在這會估計是急瘋了,很得不直接衝進來。。」

  「若是真急,他才不會鬧得滿城風雨。容家是什麼地方,若容千凌真有個三長兩短,早就翻了天了。如今連生命垂危這話都傳出來了,

分支那邊卻沒有一點反應,這就說明了他根本沒事,不過……」曲徑頓了頓,語氣中的不屑又增加了不少:「我會如他所願,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後悔。」

  話落,曲徑專心把飯吃完,然後帶着曲清嵐下樓,準備回容家。至於陸明淵的拜帖,既然身份有別,陸明淵總要拿出自己的誠意,這樣才算不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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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徑帶着曲清嵐回到容家的時候,容家上下已經亂成一團。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一樓的大廳中,連二樓都上不去。

  「這是什麼回事?」曲徑故作緊張的詢問管家。

  「您昏倒被曲清嵐少爺抱走之後,家主就擔心的一宿沒睡,再加上晚飯前吹了點冷風,夜裡就突然不好了。並且這次舊疾復發還引發了異能暴動。現在整個二樓都是家主在無意識間畫出的法陣,醫師跟本進不去。強闖有可能讓法陣觸發,到時候非但家主,進去的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醫師說,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有天賦強於家主的雌性進行安撫,先把異能暴動平息下來。」管家懇求着跪在曲徑面前:「小殿下,求求您救救家主……」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曲徑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長鞭被驟然從腰間抽出,有精神力附着其上,輕而易舉的將一屋子人束手無策的法陣破開。

  鞭梢順勢纏繞在樓梯的扶手上,曲徑借力飄然而上,很快就上了二樓。在他上樓之後,樓梯口處的法陣皆消散於無形。

  「這……」幾個醫師面面相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倒是曲清嵐緊隨其後,難得開口解釋了一句:「多蘿西婭之城的雌性有自己的修煉方式,出生成長在諸神之戰的古戰場遺蹟之上,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清楚術法的破解方式。」

  曲清嵐說完,便上了樓,而其他人也回過神來,跟着一併上去。

  至於此刻的曲徑已經到了容千凌的臥室,他破開法陣的動作依舊遊刃有餘,可額頭卻隱約見了汗意。

  容千凌畢竟是成年雄性,縱然身患舊疾,體質脆弱不堪,可這麼多年下來,他在術法上的造詣早已高深無比。曲徑一路下來,也會覺得疲憊。

  更何況,現在容千凌臥室中正布下的陣法繁複非常,並且十分危險。然而曲徑卻覺得很是眼熟。

  「這是……」他手上動作沒停,心裡卻遲疑了一下。原身封存的記憶也在瞬間被啟動開來,讓曲徑明白了容千凌的打算。

  容千凌布下的正是當初原身同他遇險時用命換來的保命陣法。這種攻擊陣法極難控制,弄不好便會反噬己身。容千凌選擇用他做戲,目的十分明確,多半是打算用舊事搞些噱頭,弄不好還會利用這次生病給自己洗白。

  呵,人渣就是人渣,曲徑眼底多了些冷意,可不過一閃而過,便恢復了原本焦急的神色。

  艱難的將陣法破解,曲徑踉蹌着走到容千凌的床邊。

  容千凌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雖然眼睛半睜着,不像管家所說的陷入昏迷,但卻沒有一絲光彩,口中也不停地囈語着什麼,倒像是在叫什麼人的名字。

  曲徑湊近,仔細聽了一下。叫的是「曲徑」兩個字。果然不出所料,很可惜,他不是原身,不會如他所願的掉進陷阱。

  從口袋中拿出幾張寫着銘文的符文紙,曲徑指尖微動,便將他們四散開來,懸空漂浮在空氣中。和大陸雌性的安撫方式不同,多蘿西婭之城的雌性慣用陣法當做輔助。

  淡淡的草木香氣在房間中四散開來,而後強橫的精神力噴薄而出,將容千凌籠罩在內,不管不顧的侵入他的體內,將他身體中暴動的異能壓制下來。

  比舊疾復發還要劇烈許多的痛楚瞬間將容千凌僅有的神志完全侵蝕,他大張着嘴,艱難的喘息着,慘白着臉,連痛楚的呻吟都發不出來。

  容千凌本就不是真的舊疾復發導致異能失去控制,不過是打算在曲徑面前演一場苦肉戲。然而他千算萬算,卻忘記了眼前的曲徑不是過去那個處處小意妥帖的溫順少年,而是被曲清嵐注入旁人記憶被千嬌萬寵養大多蘿西婭之城小王子。

  一時間,苦肉計變成了真苦,強橫霸道的精神力在他的體內肆無忌憚的凌虐,可他為了能夠將計策繼續下去,又不得不暫時忍耐,還要配合曲徑的動作,造成異能暴動被一點一點安撫的假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容千凌的配合併沒有讓曲徑的動作變得溫柔,反而換來更大的痛苦,因為似乎覺得做法很有成效,曲徑那邊又增加了精神力的釋放力度。

  「唔……」超出忍受程度的痛楚讓容千凌徹底失去了神志,完全陷入昏迷。而他體內的異能和房間內布下的法陣在失去他的控制之後也徹底消散。

  就在這時,跟在曲清嵐身後上樓的管家和幾個醫師也正巧趕到。

  曲徑回頭,指了指床上的容千凌,示意醫師過去查看,自己卻沒有說話。

  消耗了過大的精神力,他已經很累,靠在身後曲清嵐的懷中微微合上了眼。

  管家見狀,連忙安排他回去休息。可曲徑卻搖搖頭,表示自己要留在這裡看着容千凌。

  「我不要緊,等小容哥哥沒事了,我就回去。」

  「我替家主謝謝殿下關心。」管家看着他蒼白的臉,心裡突然有些不落忍。作為容千凌的心腹,他自然知曉事情的全部始末。而且當年給曲徑送去退婚文書的便是他。

  如今容千凌心有算計,他作為屬下雖然沒有資格提出異議,可還是有些五味陳雜。

  同樣的年齡,同樣的不顧己身安危,同樣的溫柔善解人意。即便是換了記憶,這些本質的東西也沒有丟掉。這樣好的孩子,真的很讓人心疼。可想到容千凌的命令,他還是開口將早就安排好的說辭說出:「您真的很溫柔,也難怪家主一直這麼在意,就跟當年對曲徑一樣。」

  「曲徑?那是誰?」似乎被這個名字引起了注意,小王子的眼神也多了些疑惑:「我方才進門的時候,小容哥哥似乎也在叫這麼個名字。」

  「不,不是誰,是我失言了。殿下您先休息,我去安排剩下的事情。」管家簡單的告罪,然後便找來其他侍從伺候曲清嵐和曲徑兩人。

  看着他的背影,靠在曲清嵐懷中的曲徑用精神力和曲清嵐傳音道:「還真是忠僕,不過你猜他會找什麼人來伺候我們倆?」

  曲清嵐沒有出聲,但眼神卻變得冷淡了許多。

  曲徑順着他看着的方向看去,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果然是卑鄙之極的人渣,曲徑的唇角勾起一抹不甚明顯的淺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