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 - 第5章
小貓不愛叫
當初的曲家人對原身愛答不理,現在風水輪迴換他們追悔莫及。不過這還只是開始,更打這幫狗眼看人低的臉的事,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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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徑上樓以後,曲家家主的臉色難看至極,他狠狠將兩樣東西扔到地上,看着繼母的眼神亦是極其陰蜇,可嘴上卻對身邊的心腹說道:「查,始作俑者,直接絞殺!」
然而這時,曲家大廳的角落裡,一隻銀黑色虎斑紋的奶貓正蹲在那裡神色十分嚴肅,煙灰色眼瞳冷漠中帶着一絲疑惑。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曲徑離開的方向,眼神意味深長,然後便叼住之前曲徑留下的的葉子轉身消失。
沒人知道他何時來的,也沒有人看到他怎麼離開。
而另一邊,曲徑上樓之後,卻再樓梯口被已經脫離控制的曲謙昭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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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謙昭站在樓梯上,原本就高大的身形帶着居高臨下的傲慢。緣着背光,俊美絕倫的臉也顯得霸道而深沉,充滿了懾人的壓迫感,不復平日的體貼溫和。
然而,這才是他微笑之下真正的本性。
可對於曲徑來說,不過是只氣弱虛張聲勢的大貓。
曲謙昭,曲家第三代最有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人。天賦異稟,手段詭譎。有着最如沐春風的微笑,最恰到好處的溫柔,被稱作「帝國情人」。
只可惜,在這幅完美面具下,隱藏的卻是最低級惡劣的趣味——他把所有人看做可供把玩提供樂趣的玩偶,恣意享受着別人的迷戀於沉淪。凡是被他看中的,都會落入他設好的網中。
沒有人會反抗,也沒有人可以反抗。
但是就在剛剛,他卻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戲弄了。
繼承了原身的記憶,曲徑對這位堂兄可謂了解甚深。他低着頭好似不堪曲謙昭勢的壓迫,可平靜的眼眸深處卻壓抑着一絲嘲弄的笑意。
看似被束縛,但並不落低谷。
「你在演戲!」見他依舊是那副沉默受傷的模樣,曲謙昭伸出兩根手指擒住他的下頜,逼迫他同自己對視。
雪色肌膚觸手溫潤,好似最上等的白瓷般細膩無暇,稍微用力便留下紅痕。正是這種脆弱易碎的姿態,更容易引起人的破壞欲望。
曲謙昭眼中的陰蟄加重了幾分,再次開口重複道:「你在演戲!」
「那又怎樣?」曲徑看着他,模樣十分認真:「你不是也很興奮?」
一陣見血。
眼前的少年,墨色的眼眸深邃如潭,沉靜而通透,好似能將人一眼看穿,而他也確實將曲謙昭看穿。
此刻映在曲徑眼瞳中的男人,陰蟄而危險,唇角惡劣的弧度更是清晰可現,宛若將人誘入地獄的魔君,泛着玩弄人心的味道。
嘲諷之意一閃而過,隨後便歸於沉寂。
他在逗弄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曲謙昭生出些許怒意,他指尖用力,深陷肌理,而另一隻手卻撫上曲徑的面頰,蜿蜒而下,停在他最危險的頸項上。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撫弄着精緻小巧的喉結,一下又一下,看似曖昧,實則殺機暗藏。
「告訴我,剛剛大廳里那些雄性都被你操縱,這不是簡單的神佑體質便能解釋。你有秘密對嗎?」
孱弱又不堪一擊的雌性,只需稍微用力就能將他碾碎。
第6章
不聽話的貓需要被調教
「你少算了自己……」
紅潤的唇印因喘息困難而露出艷色的舌尖,清越的聲線也染上色氣的暗啞。似乎被控制的狠了,曲徑這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白皙的臉頰也泛起絲絲紅暈,是別樣的活色生香。
「別挑戰我的耐性,做個乖孩子。」
越美的人偶,壞掉的時候便會越動人心魂。曲謙昭指尖用力,臉上的笑容卻更溫柔了三分。
身體上的粗暴對待越發顯出他語氣中的繾綣,縱使疼痛,也會渴望他的溫柔。
這是曲謙昭最遊刃有餘的手段,但在曲徑身上並不適用。而且真正見到了他最惡劣的一面,曲徑也不打算在繼續縱容。
不聽話的貓需要被調教!
似曾相識的清新味道再次襲來,隨着一聲輕笑的「你猜?」,曲謙昭感覺自己腳下一軟,身體也失去了掌控。
藤蔓再次出現,將他纏住。而後那種令血液沸騰的迷醉再次襲來,讓他控制不住的變成獸形。
曲謙昭軟到在地上,一時間無法反抗。驟然的地位調換也讓他不能立刻回神。他不能明白,剛剛曲徑測試時便用了那麼大的爆發力量,緣何現在還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控制。
不過這樣正好,有挑戰的玩具才能讓他保持更大的興趣。
巨大的黑色猛獸身上,駭人的氣勢慢慢蓄積,金色的獸瞳瞳孔聚成一束。雖然他依舊趴臥在地,但卻讓人不寒而慄,好似他下一秒就會撲起身,咬斷人的頸項。
危險的味道逐漸瀰漫,氣氛也越來越壓抑得人無法喘息。危機一觸即發,似乎下一秒就會嗅到血液的味道。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將危機打斷。純白色的長毛奶貓蹲在他們腳下好奇的看着他們,正是在大廳中聽完曲家家主發出徹查命令的曲慕離。
曲徑身上的氣息沒有刻意收斂,曲慕離同樣無法抗拒那種天然的吸引。
忍不住將毛茸茸的腦袋微微傾向曲徑的方向,他在他的褲腳上輕輕蹭了一下,而後又快速離開,嫌棄的開口說道:「又不是噁心的蟑螂,為什麼待在這種陰暗的地方!」
「有些事情要談。」曲徑沒有點破。
「你們能有什麼要緊事?」曲慕離冷淡的反問,而後看見曲徑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不由自主的變得更加惡劣:「你在客串幽靈?鬼都比你好看三分,還不趕緊回床上躺下,留在這礙眼。」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種小奶貓式的彆扭關心讓曲徑的心軟成一片,眼神也真正溫和下來。
他傾身將曲慕離抱起,親了親他粉嫩的鼻尖,而後便抱着因為突然的親密而身體變得僵硬的小孩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同曲謙昭擦肩而過時,他用精神力傳給他一句話:「別誤會,我不是在演戲,而是教會你一個道理。不要太小瞧別人,自作聰明的變態小貓咪!」
走廊歸於平靜,剛剛的劍拔弩張也消失殆盡。
直到良久,曲謙昭才從地上站起。之前的陰沉一掃而空,變回原本的優雅。
毫無疑問,他又被戲耍了。可他卻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好極了!
半低着頭,曲謙昭的視線停留在觸碰過曲徑的食指上。細膩肌膚的觸感還在那裡停留,周身縈繞的甜蜜味道也讓他生出一絲名為沉淪的夢幻。
不,或者該說,比那還要讓人興奮的感覺,就連靈魂也會顫抖。
玩具就要這樣才有意義,曲謙昭的眼神越發深邃,臉上溫柔的笑意也更加怡然,可自嘴唇吐出的話,卻格外的危險:「很好,我最親愛的弟弟,咱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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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皇宮,曲徑的事情被立刻上報到皇室,曲家家主連夜被通傳。毋庸置疑,皇室對曲徑的事情很感興趣,西澤大帝和王后親自接見,甚至連太子殿下也一併出現。
這位太子殿下平日鮮少出現在人前,但聲名響徹帝國。出生起異能等級便是ss+,是真正手掌重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強者。
曲家家主恭敬的跪倒在地,這是絕對的臣服姿態,畢竟坐在上位的三個人,都是足以將他泯滅的存在。尤其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太子殿下。
西澤大帝和王后還在翻着曲徑的相關資料,而太子的眼神卻始終停留在資料第一頁曲徑的照片上。
「這孩子似乎過得不好。」王后的語氣十分直接,隱隱還有些不滿。
而後西澤大帝也開口命令:「按照帝國法規,雌性成年之前不得離開家族,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妥帖照顧。這是帝國有史以來第一個精神力ss+的雌性,我不允許他出現任何意外,你懂嗎?」
「是。」曲家家主得了密令,而後才在西澤大帝的默許下戰戰兢兢的離開。
而始終沉默的太子,卻在曲家家主離開後,從懷中取出一株綠色的枝條。
「是他嗎?」王后的神色十分興奮,就連西澤大帝的臉上也帶了些愉悅的揶揄。
帝國皇室雄性和其他不同,只能與命定之人結契。若是尋覓不到,便唯有孤獨終身。原本太子一直尋找不到,西澤大帝和王后也為兒子擔心。可如今曲徑的出現似乎將這一切逆轉。
太子沒有說話,可把玩着枝葉的手指卻格外溫柔。
母親沒有說錯,他的命定之人確實已經出現,並且……十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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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家主回到家裡,同時帶回去的是皇室派來的最好的醫師。因為家主被叫去的時候走的很急,此刻曲家其他有實權的還在大廳內等待他回來。
想起皇室的命令,他有些猶豫。而在看到站在一旁的曲謙昭時,曲家家主瞬間有了辦法。
「謙昭,從今天起,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曲徑,確保絕對的安全。」
「好。」曲謙昭答應下來。他沒有問為什麼,眼中卻閃過興奮和危險的暗芒。
寸步不離啊,這個詞語,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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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曲徑正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曲慕離走後後不久,他就接到了傅臻的通話。傅臻通過暗線知道曲徑的測試結果,通話不過是意圖試探。
殊不知,對於曲徑而言,這便是好戲即將開場的絕佳暗示。
玩弄人心之人終究會被人心玩弄,傅臻曾經將原身視作利用的物件,如今他若不讓他嘗嘗同樣的絕望,如何能安撫原身枉死的殘魂?而這個通話,便是他替原身復仇的開始。更重要的是,傅臻必須愛上他,這樣他才能將自己的靈魂同原身的身體融合,繼續活下去。
曲徑想着,點亮了通訊晶石。
這是曲徑和傅臻退婚後,他們的第一次通話。晶石中,傅臻的臉一如既往的俊美迷人。銀色鏡框後的眼溫柔而睿智,眼角的淚痣又為他增了一分多情。他的膚色極白,黑色的襯衫扣子嚴絲合縫的繫到最後一個。作為學術派,傅臻的身材相對修長,不像大多數追求武力巔峰的雄性那樣健壯,然而這份書卷氣卻絲毫不顯他古板孱弱,反而多了一份與眾不同的禁慾誘惑。
嘖,道貌岸然的人渣!曲徑在心裡嗤笑,可臉上的表情卻遊刃有餘的轉換成了無欲無求的淡漠,就同他粉碎那塊玉佩時一個摸樣。對什麼樣的人,就要有什麼樣的手段。他想要傅臻嘗到求而不得的痛楚,就得先讓他品嘗得到的歡愉。
而接通視訊後的傅臻也沒有立刻說話,反而先環視了曲徑的房間。從前那些夢幻和可愛的裝飾都已經被捨棄不用,就連壁紙也換成了慵懶成熟的淺咖。可偏偏桌子上最明顯的位置,卻擺着極為精巧可愛的音樂盒,透明水晶雕琢的旋轉木馬和薔薇花,無需其他色彩,便足夠詮釋什麼是夢幻和浪漫。這是他送給曲徑的的第一個禮物,原本和曲徑房間內的陳設十分相宜,可如今卻成了最突兀可笑的存在,就如同他們之間已經破碎一地的情愛。
捨棄了過往,獨獨割捨不下這個,箇中含義,不言而喻,曲徑對他有情。若真是這樣,一舉挽回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他可不是什麼有節操的人,一個ss+的雌性誰不想得到?這不過是順勢而為,更何況,現在的曲徑可比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曲徑討人喜歡的多。
傅臻心裡一動,開口試探一語雙關:「你變了好多,但又似乎沒變,是……因為我嗎?」
「怎麼會?」平靜的雙眼靜若寒潭,
曲徑的臉上滿是淡漠。然而卻並非是真的心如止水,而是走投無路到了絕境,才無可奈何自暴自棄偽裝出這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既然真心早就被棄如敝履,好歹要維持住最後的尊嚴。而對於傅臻這種人渣來說,這樣的姿態,才不會讓他覺得乏味,也更容易,引他上鈎。
當了萬年的草木花妖,曲徑最精通的,便是逗弄大貓的手段。
「如此甚好,那我就安心了。」有點意思,傅臻微微眯起眼,被曲徑冷淡的摸樣勾起一絲趣味。他的語氣十分深情,臉上也是一如既往的真摯。可當他吐出安心二字時,那微微顫抖的尾音,似乎壓抑着無數的掙扎和不舍,就連字句之間短短的停頓,都帶着刻入骨髓的痛楚與悵然。溫柔到了極致反而讓人覺得淒涼,這不是一個極力想要退婚的人應該有的狀態。這是傅臻拋下的餌,為的是觸碰到曲徑最低的底線。
「有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拒絕的未盡之意十分明顯,曲徑臉上表情也淡漠依然,可他抓着桌角的指尖力道卻愈發加重,骨節處的肌膚也因過度緊繃而泛起青白,分明是被傅臻的語氣所感。
真的是,太漂亮了。傅臻的眼睛死死的釘在曲徑身上,原本不過是演戲的深情竟也多了幾份真意。
眼前的少年褪去過去膽怯懦弱,變得冷靜自持,用無欲無求的摸樣將自己保護和偽裝。可那雙澄澈若琉璃的眼眸卻始終未變,縱然用寒意掩蓋,也依舊藏不住脆弱和敏感。而那因為傷痕累累而被掩埋在最深之處的絕望更像是一張弓弦,把他的神經繃緊到極限,只要輕輕挑撥,便會崩潰。至於他傅臻,就是這根弦的真正掌控者。只要他想,便能輕而易舉的操縱着曲徑的一切,包括他的靈魂。只因為,曲徑愛他。
「沒有,你好,我就一切都好。」傅臻這句話說的很輕,好似真實的想法無法啟齒那般,弱的猶如壓在喉嚨中的呢喃。
「……」太多的曖昧比當初戀愛時的情話還要戳中人心,可在經歷了那樣難堪的退婚以後,卻又只剩下空乏和虛假。曲徑冷靜的面具因為傅臻話語中,這一絲微不可見的溫度出現一絲裂縫,可隨後便覆上更冷冽的寒霜。
傅臻的眼底閃過一絲瞭然,果然曲徑對他用情至深,即便被拋棄,也不能忘情。
一場試探,到了這裡已經有了分明。曲徑的心在他身上,他就穩操勝券。唯一需要琢磨的,是怎樣才能得到對自己最有利的籌碼。
只可惜,他看到的,都是假象。曲徑在心裡冷嗤,可面上卻好似因為無措而下意識的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