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天改明 - 第5章
叫天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鍾進衛也不好說什麼,忽然想起了點什麼,趕緊跟崇禎皇帝說:「陛下,雖然可能歷史有偏差,但以防萬一總是好的,不如派人警告遵化那邊?」
崇禎皇帝點點頭,然後對王承恩道:「鍾先生的提議很好,這件事你安排下去吧。」王承恩一躬身,道:「是!」
當崇禎皇帝轉身走到門邊時,鍾進衛又想起了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提議。於是,趕緊對着崇禎皇帝道:「陛下,還有個事。」
崇禎皇帝轉過來,疑惑的看着鍾進衛道:「何事?」
鍾進衛道:「陛下如果還是要放過袁崇煥,不追究他的罪責,甚至表揚他的話,不妨以兵部的名義,或者內閣的名義也行,以便將來有個退路,對東江鎮那邊也好交代。」
崇禎皇帝聽了,眉毛揚了揚,說道:「朕知了。」然後轉身走了。王承恩跟着崇禎皇帝出門的時候,心裡又給鍾進衛一個評語:果然老奸巨猾。
第8章
擔憂
這事不能耽擱,從鍾進衛處離開後,崇禎皇帝馬上前往文華殿,和內閣商議後,逼着內閣,以內閣的名義發出一道給袁崇煥的回覆,曰:文龍驕悖,命崇煥安心任事,且嘉諭之;並榜諭東江各島,咸從寬議。
崇禎皇帝處理完這個事情後,繼續處理其他奏章,一直到肚子餓了才想起用膳。在用膳完了之後,按照往常一樣,有一段休息時間,可今天崇禎皇帝怎麼都休息不好,心靜不下來,想想今天的事情,真讓人感到憋屈。
忽然,王承恩進來稟報說,前往孫承宗處問詢的事情已經傳回消息了。崇禎皇帝從躺塌上坐起,命令:「速報於朕知。」
王承恩讓門邊的小宦官進來敘述,小宦官進來叩頭後答道:「陛下,孫承宗派親信家丁連夜趕到京師,言明袁崇煥在天啟三年(1623年),任寧前道,核實遼東副總兵杜應魁冒領軍餉後,未經請示,直接正法。」
崇禎皇帝聽了,半響不語,王承恩讓小宦官悄悄的退下。崇禎皇帝抬頭對着王承恩道:「果有此事,被鍾先生猜中了,朕有點擔心鍾先生說的建虜繞道攻擊京師的事情會成為事實。」
王承恩相對無語,現在對袁崇煥的回覆已經發出去了。而且之前也分析了,動不了袁崇煥啊!
不一會,崇禎皇帝想起什麼,問王承恩道:「大伴,警告遵化的事情辦了沒有?」王承恩躬身道:「陛下,已派出快騎前往傳諭。」
崇禎皇帝見已有安排,就不再說了。他其實知道這時的邊軍已不堪一戰,就寄希望建虜不要繞道過來了,就算建虜真要繞道侵襲,朕已先有警告,希望能堅持,等各地軍隊集合,滅建虜於遵化之處,至少也能擊退之。另則趁建虜主力拖在遵化,再令袁崇煥出錦州奔襲建虜老巢,或有不世奇功。
崇禎皇帝還是覺得有點悶,事情不在掌控中,寄希望於縹緲,實在不能讓人安心。於是,就對王承恩說道:「朕隨便走走,你陪着朕就可以了,不用驚動別人。」王承恩想,在宮裡應該沒有關係,於是回答:「是!」
這個時候,鍾進衛拿到了黑板和粉筆,是剛做好就送過來的。鍾進衛讓人擺在偏殿中央位置,用粉筆隨便寫了幾個字,覺得馬馬虎虎,還可以。
他看到阿奇在一邊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就說道:「阿奇,昨天跟你說的上天入地,並不神秘,我解釋給你聽啊。」
阿奇一聽,趕緊點點頭,這個,是相當的有興趣。
於是,鍾進衛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隻飛機,然後在另外一邊畫了一個地鐵的模樣,雖然比較丑,但還是比較像。
畫完之後,他對着阿奇說:「這個,是我上天的工具,就是飛機,可以坐好多人,飛到天上去;這個是地鐵,裡面也可以坐好多人,在地底下行駛,就是飛奔。飛機飛到天上,你能看到雲彩上空,就像棉花糖一樣,鋪滿了整個天空。」
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掉進來兩個侍衛。兩個侍衛掉了進來後,很不好意思,互相指責說是他推他的。
鍾進衛一笑,說道:「你們也想聽上天入地啊,那就一起過來聽吧。」兩個侍衛一聽,停止了指責,互相看看,又看向鍾進衛。
鍾進衛向他們招招手,兩個侍衛就不再猶豫,趕緊圍了過來。鍾進衛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這個時候,兩個侍衛已經跟昨天的換班了,雖然還是昨天四個侍衛裡面的兩個,但鍾進衛不認識。
兩個侍衛趕緊自我介紹了一下,胖一點的叫胡韜,另外一個叫孟建昭,都是京師人。
阿奇等他們兩個介紹完了,就趕緊打斷了他們,直接問鍾進衛道:「公子,這個,這個飛雞有法力麼,是如何飼養的?」
鍾進衛一愣,飛機飼養?不過馬上明白過來,解釋道:「是飛機,不是飛雞。」然後在黑板上面寫下了「飛機」兩個字:「我來給你們講講飛機的原理。」於是,滔滔不絕的開始講噴氣式,被打斷,講浮力,又被打斷,講重力……
崇禎皇帝走着走着,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鍾進衛這裡來。
王承恩在崇禎皇帝後面遠遠的望見殿門開着,沒見兩個侍衛,心道要壞了。
崇禎皇帝走近後才發現,以為鍾進衛跑了,趕緊進殿來看。
崇禎皇帝一進殿後,才發現鍾進衛正吐沫橫飛的說着什麼,還不時的往邊上黑色的木板上畫些東西和寫點缺胳膊少腿的字,兩個侍衛和一個宮女正聚精會神的圍着聽。崇禎皇帝心裡有點好奇:鍾進衛在講什麼呢?
他正想上去也聽聽,被鍾進衛發現了站在後面的崇禎皇帝,趕緊打招呼道:「陛下,您來了啊。」
幾個聽眾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嚇的急忙跪倒在地,特別是兩個侍衛,小腿還隱約有點抖。
崇禎皇帝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在發現兩個侍衛擅離職守,更是憤怒。正要發作,鍾進衛說話了:「陛下,我一個人閒的無聊,就拉他們來聽我講課,正在講怎麼上天入地呢。」
崇禎皇帝一聽,講怎麼上天入地,還會這事?馬上就轉移了視線,很好奇的問道:「上天入地?」王承恩這時悄悄的走進兩個侍衛,輕輕的道:「還不快退下。」
兩個侍衛趕緊消失,崇禎皇帝現在對鍾進衛說的上天入地非常感興趣,雖然看見兩個侍衛退下,也沒計較,只想聽聽鍾進衛怎麼說。
於是,聽眾就變成了崇禎皇帝,王承恩和阿奇(阿奇現在是鍾進衛的秘書,理應在身邊服侍)。聽了老半天,崇禎皇帝才慢慢的明白原來上天入地是怎麼回事。不由的有點失望,看來自己是別想能上天入地了。
這個時候,鍾進衛也講的有點累了,就問崇禎皇帝道:「陛下,您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崇禎皇帝一聽,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沒事,就是隨便走走,過來看看先生,是否有什麼需要之處。」
鍾進衛一聽,說道:「陛下,這個是黑板,這是粉筆,用來教學,哦,就是授課很不錯,您可以推廣。你看,可以寫,可以擦掉,哦,忘記黑板擦了,用手也可以擦掉。」
對這個東西,崇禎皇帝的興趣不是很高,隨便吩咐王承恩記得此事。然後猶豫了一會,崇禎皇帝還是對鍾進衛道:「朕剛接到孫承宗消息,先生所言確有其事。」
鍾進衛聽了後,停止了介紹黑板和粉筆,又一件歷史事情符合了。他想了想後,問崇禎皇帝道:「陛下打算如何應對,是否準備採取什麼措施?」
崇禎皇帝沉默了下後,說道:「朕已傳警遵化,萬一建虜真要繞道攻擊,只要遵化堅守住,朕的勤王軍隊一到,可殲建虜於遵化城下,如建虜逃回遼東,朕派軍隊尾隨追擊,給予最大殺傷;同時令關寧鐵騎趁建虜主力外出之際,奔襲建虜老巢,給其重重一擊。建虜就算逃回,也必元氣大傷。先生看此策如何?」崇禎皇帝越說越有信心,不由的語氣都高昂了起來。
鍾進衛初聽之下,覺得很不錯。然後再細想了想,眉頭就皺了起來,總結了下,問崇禎皇帝道:「陛下,您的這個方案,需要滿足幾個條件;一是遵化能守住,直到勤王大軍趕過來;二是要保證建虜不避開遵化,擇薄弱而攻;三是勤王大軍有和建虜野戰的能力,並能將其擊敗;這些條件能滿足麼?」
崇禎皇帝一聽,呆了,這,這好像滿足不了。
鍾進衛看崇禎皇帝不說話,就又說道:「陛下,您可以事先布置口袋等着,說不定可以。把全國能打的幾隻軍隊事先調過來,埋伏着,等建虜一現身,就立馬圍毆死他們。」
朕的能打軍隊,能和建虜野戰的軍隊?除了關寧鐵騎,好像,好像沒有了啊。崇禎皇帝心裡想到這裡,不由的額頭開始出汗了。
鍾進衛在旁邊建議了:「陛下,我聽聞四川的白杆軍是強軍,歷史上也能和建虜硬碰硬的,可以把他們調過來。另外,京營現在的戰鬥力如何,是不是也能用?」
崇禎皇帝不說話了,半響,才苦笑着對鍾進衛道:「朕也不瞞先生,如果為了一個不一定的情況,萬里之外調遣軍隊來京師,朕出不起錢啊。京營也是因為沒錢,無法要求這些兵痞子訓練,現在別說打建虜,怕是關寧軍也能隨便把京營打敗,這也是朕不敢問罪袁崇煥的原因之一。」
鍾進衛無語,他想起來了,前世很多網友就有爭論,說明朝就是亡於財,國家沒錢,最終導致所有的事情一團糟,從而玩完。
鍾進衛想了下,記得很多穿越小說都有開金手指賺錢的,應該比較容易,於是對崇禎皇帝說道:「陛下,我可能有一些辦法,能幫陛下賺些錢。」剛說到這裡,馬上被崇禎皇帝抓住了肩膀,崇禎皇帝欣喜的問道:「當真?」
鍾進衛點點頭:「陛下,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要想真的解決您的財政問題,關鍵還是要改革,要革新制度才行,不過需要時間。」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朕自從當了皇帝之後,天天為這個錢字發愁。對了,你說要當朕的商鞅的,是吧?!」
鍾進衛笑笑,用力點點頭,說道:「陛下,放心,我回頭就想些法子出來,先救急,再長遠。」說到這裡,好像話說的太滿了,又補充道:「我們一起參謀參謀,一起賺錢。」
阿奇從頭到尾在旁邊看着,心裡不由的對鍾進衛崇拜了起來:「公子就是聰明啊,一下就有了辦法,說都把陛下說失態了。」
第9章
指點江山
鍾進衛想了想,對崇禎皇帝道:「陛下,我來到這個世界也才沒多久,不是很了解當前的情況。我想先了解下當前的情況後,再根據後世的經驗,給您適當的建議,您看如何?」
崇禎皇帝很高興,說道:「朕就知道你是一個干實事的人,要是一張口就來,朕還擔心你只是紙上談兵,誇誇其談而已。」鍾進衛一聽,不由的也和崇禎皇帝一起笑了笑。
崇禎皇帝笑完,想了想,對鍾進衛說:「眼下的情況,朕派朕的老師過來給你講解,王承恩旁聽,補充。朕的事情很多,就先去處理事情,等你有想法了,朕再過來聽,可好?」
鍾進衛一聽,說道:「沒問題,陛下去忙好了。我這邊有結果了就給您匯報。」崇禎皇帝點頭,然後吩咐王承恩:「大伴,傳詔翰林侍讀學士溫體仁即刻前來講解。」王承恩趕緊吩咐下去。
鍾進衛看看地圖,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對崇禎皇帝道:「陛下,這兩副地圖在今世來說,是稀世奇珍,特別是那副世界地圖。但上面註明了後世的簡體文字,現在的人看得不方便,而且有的地名,不一樣,您看是否按照這個地圖重新描繪幾份。」
說實話,崇禎皇帝對這兩幅地圖還不是特別重視,眼前事情都忙不過來。但聽鍾進衛這麼一說,總得表個態:「好,朕命人去辦。」
鍾進衛覺察到崇禎皇帝好像並不重視的態度,就強調說:「陛下,您不要小看了這個地圖。以後陛下爭霸天下,哦,不,是爭霸世界,就如同,如同白天行路,道路曲折坑窪,方向走勢瞭然於胸。而沒有這個地圖,就如同黑夜摸路,不但走的極慢,還易跌倒。」
鍾進衛感覺這個比喻好像不是很形象,也不夠誘惑,就又講道:「陛下,現在很多地方,您看這裡,這裡,都還是原始土著居住。上面有黃金,白銀,銅鐵,各類資源應有盡有。土壤肥沃,稻米一年三熟。現在西方人已經開始探索這片世界,然後用大海船,整船整船的黃金,白銀往自己國家運。咱大明可不能落後啊!」
崇禎皇帝一聽,兩眼放光,整船整船的黃金!
崇禎皇帝開始想象不久的將來,派出去的船隊凱旋迴來,黃金堆滿了船艙,連甲板上都堆滿,金光燦燦,最後連船都變成了金色,多麼美好啊!
忽然,崇禎皇帝感覺自己的口水要流出來了,趕緊定了定神,驚喜地確認道:「當真?」
鍾進衛笑着點點頭,說道:「陛下,咱大明好像很大,但放在世界的範圍內,也不夠看的。咱大明境內的黃金要集中起來,怕也有好多,何況外面的大世界呢。」
說到這裡,鍾進衛發覺了什麼,不由的有點懊惱,捶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怎麼就不是買一份中國礦產資源地圖和一份世界礦產資源地圖呢,真是可惜!要不,那還要想什麼賺錢的方法,直接找到金礦開挖就是。」
鍾進衛真是貪心不足,平常人家那會去買礦產資源地圖,也沒有幾個攤販會傻到進這種地圖來賣。
崇禎皇帝也頗覺遺憾,不過遺憾也沒辦法。他回應鐘進衛:「朕馬上安排此事。」
「好。」鍾進衛在一邊補充道,「陛下,這地圖的比例不能有描錯。還有,那些海上的小點也不能漏。一個小點,其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海島。」
崇禎皇帝點點頭,讓王承恩小心翼翼的收拾了兩副地圖,出去安排人進行臨摹。
崇禎皇帝雖然還想聽鍾進衛說說,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本身又是個親歷親為的性格,所以只好暫時到這裡,先去忙事情。
等崇禎皇帝走了後,一旁的阿奇滿臉敬佩地對鍾進衛說道:「公子,您怎麼知道那麼多東西啊?」
鍾進衛在小美女面前,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是,要論起這個世界,誰懂的最多,那是非我莫屬。」屌絲開始裝逼了。
阿奇看鐘進衛那神情,就知道他又在美了,也不在意,對鍾進衛道:「公子,您能不能再給奴婢講講那外面的世界?」
鍾進衛問:「外面的世界,你想知道什麼?」
阿奇有點靦腆,低聲說道:「都可以,奴婢從小在家長大,沒有出過門。十二歲的時候就被選進宮來,一直沒有出過宮,外面的世界從來沒見過。」
鍾進衛一聽,呆了呆:「啊,這樣啊,沒關係,我給你講好了。這個世界上很少人知道的事情都講給你聽,包你開眼界。不過,能不能先給我倒杯水喝喝?」
阿奇一聽,高興的去給鍾進衛倒水。
鍾進衛美滋滋地看着阿奇忙着,心裡想這生活也不錯!
當王承恩再次過來的時候,帶過來了一個文官。年約六十歲左右,消瘦的下巴,長着一縷長須,看着挺精神的。
鍾進衛心道:「這就是溫體仁啊,被滿清拉進奸臣傳的人物。自己在網上看到的資料不知道有沒有錯誤。」
溫體仁也在打量着鍾進衛,在路上的時候,王承恩已經跟溫體仁細細的說了這兩天的事情,雖然溫體仁覺得不可思議,但人活生生的就站在眼前,一看就能看出此人與周圍格格不入。不說髮型,單那站姿,那神態,就能感覺出對人心態平和,不阿不諛,神態自若,就覺得與眾不同。
王承恩給兩位分別進行了介紹後,雙方就座,鍾進衛先開口道:「溫大人,麻煩您講講現在大明朝的形勢,實事求是的講。」
溫體仁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道:「老夫既奉聖上旨意,自然據實告之。」
溫體仁停了停,理了下思路,馬上就說道:「當前本朝最大禍患為東北建虜,攻城略地,遼東基本已丟失。建虜建偽金國,定偽都瀋陽,戰線在寧遠,錦州一線。朝鮮為其藩屬,蒙古多個部落為其爪牙,其勢難擋。」
溫體仁說到這裡,看看鐘進衛,好像聽了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又說道:「朝廷西南,亦有土司從天啟年間造反,至今尚未全部平息,置使廣東,廣西,貴州,雲南多個省份糜爛。」
「東南沿海海盜猖獗,迫使朝廷使用禁海之策,目前雖已招安鄭芝龍部,但其心難收,群盜四起,四海難平。」
溫體仁一直注意着鍾進衛,發現他一點不驚訝的樣子,就接着再爆料:「大明境內,特別是北方地區,天氣奇寒無比,天災不斷。陝西,山西乾旱已久,赤地千里,間有地震,百姓易子相食,京師年前九月亦遭地震。江浙海寧,蕭山大風雨,海溢溺人畜傷,莊稼毀壞無數。各地蟊賊紛起,尤以陝西為最。」
溫體仁說話的時候,王承恩不停的在給溫體仁打眼色,意思是別說太重了,留點面子。
溫體仁視而不見,故意往重里說,把去年發生的事情也一併說着,像都是一起發生的事情一樣,就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本事能解朝廷之困。
鍾進衛認真的聽着,結合自己的了解想着。看溫體仁不說話了,就問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