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聊天群 - 第10章
叫天
胡廣一聽,心中暗罵,我日的,你管我聲音幹嘛,一定要讓溫體仁來注意我麼?
幸好溫體仁並不在意,他關心的是高應元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就聽他追問道:「那女真人是什麼人,想來京師幹什麼?」
「俺不是很清楚,你們等等,俺問問二哥,五哥看看。」高應元說完之後就沒了動靜,一直過了好一會,才重新說道,「我二哥認得,那人是大汗身邊的親衛,好像叫什麼什麼鰲拜,據說很能打!至於去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胡廣拜後世的清宮電視劇所賜,對於這個猛人自然是知道的,立刻追問道:「瓜爾佳鰲拜?」
「記不得了,俺問問啊!」高應元說了句後,又沒了聲音。
這時,反而是園嶠有點好奇了,問胡廣道:「這位小兄弟對建虜之事好似很熟悉,園嶠佩服,佩服!」
胡廣一聽,「咯噔」一聲,剛才忘記變聲音了。聽溫體仁這麼客氣,和下午時候表現不一樣,該不會是開始懷疑自己了吧?
算了,胡廣沉默以對,晚上就不打算說話了。
園嶠見胡廣沒答話,便也沉默了。這時候,胡廣最怕系統來個叮一聲提示,說溫體仁確認皇帝身份。
幸好一直到高應元說話,也沒有提示聲響起:「是叫瓜爾佳鰲拜,普渡眾生好厲害,連女真人那麼難聽的姓氏都能記得!」
他說完之後,沒得到回覆,便好奇地叫了聲:「普渡眾生,還在麼?」
你妹,你管我在不在,能不能繼續說你的啊!胡廣心中暗罵。忽然,他想起什麼,便去點高應元的頭像。
可是,胡廣失望了,沒有他想要的功能,他帶點怨氣問道:「系統,你這聊天群怎麼連私聊這麼普通的功能都沒有?」
「宿主開通了工作組之後,在工作組中有私聊功能,可用成就值開通!」系統那電子聲音不冷不熱地回答道。
「……」胡廣一聽,沉默了片刻,忽然爆發了,「系統,你奶奶的,你沒見過成就值還是雜的?這也要成就值那也要成就值,你有完沒完啊?」
「宿主稍安勿躁,本系統設定如此,不可更改!」
胡廣一聽,一口氣頓時憋住,這還有何話可說!不過他最終不甘心,忍不住吐槽道:「系統,你知不知道你其實很垃圾,還不如我前世的QQ群功能多呢!」
「本系統重申,宿主消耗成就值不夠,因此才無法開通更多功能。再說了,要是一開始就功能齊全,那就隨便找頭豬都能中興大明了!」
胡廣一聽,對於這點很贊同,點點頭道:「系統,你說得對,只有系統是豬,才需要我這樣的人來中興大明!也罷,我就用點心思吧!」
「宿主是怕抹殺!」系統立刻補刀。
胡廣一聽,心中那個恨啊,打人不打臉,這可是常識,你個系統還想不想讓我好好幹了,「系統,這活沒法幹了,就算我辛辛苦苦完成任務,可要是最終結局設定還是抹殺,我何必呢!」
「請宿主不要極端,本系統乃公元9999年一名皇漢設計,只要宿主實現中興大明的目標,使大明成為日不落帝國,本系統便能轉化成就值來增加宿主的壽命。即本系統收集的成就值越高,宿主增加的壽命越多,最高能增加五十年!」
五十年?也就是當皇帝能再當個五十年?似乎蠻不錯的樣子!胡廣想着,心中默默收回了對系統的吐槽,以後努力賺取成就值吧!
在他和系統溝通的時候,溫體仁見他沒反應,便也沒理會,自個在猜測道:「奴酋身邊的親衛假扮被俘都司的家丁,難不成是想混入京師當奸細?」
溫體仁說到這裡,立刻吩咐高應元道:「這樣,你不要聲張,等到了京師之後,老夫會去看你們,等到那時,你向老夫舉報,如此,老夫能保你一命,且還有賞賜!」
「啊?」高應元一聽,意外地驚訝道,「你是誰?俺怎麼認出你來?」
溫體仁聽了,聲音略微有點威嚴道:「老夫便是正二品的大明禮部尚書溫體仁,園嶠是老夫的號,此乃眾所周知之事!到時老夫會讓人報上官名,你一聽便知。」
第23章
暗潮湧動
「啊……禮部尚書……你……你是禮部尚書?」高應元有點失態,驚訝地再次確認道。
他不敢相信,一直和自己聊天的這人,竟然是大明的禮部尚書!如果不是這奇怪的聊天群,估計這輩子不要說什麼禮部尚書了,就是禮部尚書的管家,自己也沒資格見上一見。
「呵呵,老夫一直不想表明身份,就是不想嚇到你。」溫體仁聽了似乎很享受這反應,當即笑着道,「你我竟然能如此奇特的聊天,也算是一場緣分。你無需如此驚訝,就當老夫乃一普通長輩即可!」
「真得麼?這真是太好了!」高應元激動了。
胡廣已經完成和系統的溝通,一直在默默地聽着。此時他心中無語,暗道你個高應元,我比溫體仁牛逼多了,他只是我的一個打工仔好吧,用得着如此激動麼?我之前早就表明身份了,你丫得卻不信,真是有眼無珠!
得了,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就看着溫體仁這廝在默默地裝逼吧!等回頭我湊夠500成就值,再來震撼一把你們!
他想到這裡,便把這事拋到腦後,開始考慮高應元提供的這個信息。
鰲拜要扮成一名中級武官的家丁混進京師來,這絕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是想裡應外合,就憑這麼幾個人顯然是不夠看,那他是想幹什麼呢?
明天應該就能到京師,明天京師會有很多事情啊!明天……
胡廣默默地想着,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幾件事情聯繫起來,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也不再聽溫體仁在那裝逼,點了離線退了出來,而後大聲吩咐道:「傳御馬監掌印太監高時月。」
御馬監和司禮監是明代內廷中最有權勢的兩個衙門,其中御馬監掌騰驤左、右衛,武驤左、右衛四衛及勇士營,區別於其他屬於親軍指揮使司的上直衛。
沒過多久,高時月便匆匆趕到。胡廣一番交代,讓他驚懼不已,想要勸諫,又被胡廣下了嚴令,無奈只好下去準備。
胡廣做完這些事情,仰望夜空,心中嘆道:「明天事情好多,愛妃,原諒朕不能抱抱睡了!」
然而,他是休息了,可還有很多人卻沒有休息。
一隊五城兵馬司衙門的軍卒舉着燈籠在街上巡視,寒風呼嘯,冰冷刺骨,使得這些軍卒走路沒有一點精氣神,個個把手卷在袖子裡抱着長槍,有點散漫地走着。
「這種鬼天氣,還會有人不好好在家待着,老子第一個不信!」一名軍卒走着走着便抱怨道。
另外一名軍卒聽了,也附和道:「對啊,要不,我們去那邊拐角躲一會,這天他娘地也太冷了!」
領頭的小旗一聽,有點意動,正想說什麼呢,忽然看到前方有燈籠被風吹得晃動,隱約可見有頂轎子,正往這邊靠近。
「他娘的,真有人吃飽了撐的!」小旗罵了一句,而後一揮手道,「走,瞧瞧去,興許還能有點小錢!」
一聽這話,這隊軍卒的精神總算好了點,連忙隨着小旗快步走過去。人還未到,有名軍卒就大聲呼喝道:「站住,報上名來,可有通行證?」
如今這個時候,京師還在戒嚴期間,這還是晚上,出行必須要取得通行證才行,否則立刻抓入大牢。
沒想到對面一人忽然開罵道:「瞎了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人是誰?」
這些軍卒一聽,底氣一下便沒了,這麼囂張,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沒過一會,看到這頂轎子遠去,一名軍卒發牢騷道:「如今這種時候,能有御史什麼事兒,竟然冒着嚴寒上街,正是腦子被門夾了!」
「少說幾句,咱惹不起!要是得罪了他們,一本本摺子遞上去,咱指揮使都能換人信不信?」
「都察院就是個瘋子窩!」一名軍卒小聲地下了這個結論後,總算結束了抱怨,繼續心不甘情不願地巡視。
可是,他們只是巡視了兩條街的時間,竟然遇到了三個監察御史,一個伯爵,兩個侯爵。
「他娘的,今天邪門了,這些大人物這是怎麼了?」一名軍卒想不通了。
聽到這話,小旗似乎想起什麼道:「今個白天我們休息,所以不知道。我在交接的時候,似乎聽說廠衛有大動作,只是沒人敢管,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事情!」
「什麼,廠衛竟然又出來了?」一名軍卒聽了很是好奇,「不是說了無事不得出禁門麼?」
「那肯定是有事了哦!」另外一名軍卒說話間多了絲幸災樂禍,「難怪這些當官的緊張成這樣,嘿嘿!」
小旗聽了笑笑,聽說皇上原本還想用廠衛,後來不知是哪位大人對皇上說廠衛離開京師,或會為禍地方,謊言欺君而不可知,因此只限定在了京師,最後甚至說動皇上把廠衛禁足了。沒想到如今又開始活動,不過這不管自個事。
他想到這裡,心情不知為何,似乎好了點道:「不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再堅持一個時辰,就回家抱婆娘去吧!」
時間慢慢地過去,終於迎來了黎明。雖然天氣依舊很冷,寒風依舊在呼嘯,可東邊的天空,已經露出了一絲太陽光。看來,這天會是一個晴天。
胡廣一覺睡醒,只覺精力充沛,不由得感慨一聲,年輕真是好啊!
他正待按昨晚想得來時,司禮監隨堂太監王承恩捧着一疊奏章出現了。
不知為何,胡廣一看到王承恩,就感覺不是好事。不過基於王承恩在歷史上的表現,加上又不是他幹壞事,因此也沒什麼氣惱,反而心情比較不錯地問道:「可有何事?」
「陛下,都察院幾乎所有在京御史皆有本上奏,人數之多,內閣不敢耽擱,說群情洶洶,須得陛下及早御覽!」王承恩說話很小心,似乎有點擔心。
胡廣就知道不是好事,內閣不敢擔責,或者是報復自己一下解除了首輔、次輔等三個輔臣,索性不想辦事了。得,今天老子就讓你們都滾蛋,重新組建內閣!
想到這裡,看着那一疊奏章,胡廣明白,看來司禮監這邊也不敢留着,這麼快便急急地送過來,肯定是個燙手山芋啊!
第24章
東方不敗
稍早時候,當天剛蒙蒙亮時,通州城內外便如同開水般沸騰起來。
其實,一晚上就沒什麼人能睡,全都在等着黎明的到來。
城頭箭樓上,保定巡撫解經傳臉色有點疲憊,看着城外臨時駐紮的軍營,一隊隊地騎卒出了轅門遠去,猶如大網般灑向天際,不由得欣慰地道:「總共算起來有將近三千騎軍,夠屏蔽一陣了!」
這些騎軍,其實都是各路勤王軍將領的家丁,臨時湊起來這麼多,如果讓他們去打仗,可能配合上有問題肯定不行。但剛好分成一隊隊地,讓他們去屏蔽戰場,阻攔建虜探馬來探查通州這邊,肯定是沒問題的。
「中丞所言極是!」總兵黑雲龍聽了馬上附和道。其他領軍將領都在邊上,也跟着拍起了馬屁。
他們知道,只要解中丞能完成孫閣老交代的事情,以後肯定能進入內閣,此時不表現自己,更待何時。
解經傳聽得很受用,回頭再看看城內早已排成的人流,綿延到各處街道全都是人,再轉頭看看城外軍營中露出的人頭,一揮手道:「開始吧!」
他這命令一下,嗚嗚嗚地號角聲隨即響起。頓時,軍營大門和通州城門馬上打開,兩條人流飛快地擁向張家灣漕糧停放處。
不一會,就看到城門這裡出去的人流中,有一些老弱婦孺被擠了出來,甚至有一些被踩踏。哭爹喊娘的,各種雜音都出來了。可是,人流依舊沒有停,所有人都蜂擁而去。
軍營那邊也好不了多少,所有人空着雙手撒開腳丫子在跑,根本分不清那支勤王軍。其實,昨夜各路勤王軍到通州的時候,已經混成一團了,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壓根無法區分。也因此,沒有連夜安排搬運漕糧之事。
看到解經傳的眉頭皺着,黑雲龍不以為意地說道:「中丞無需擔憂,只要他們能把漕糧都搬走,便是大功一件。」
解經傳聽了點點頭,有那幾千騎軍屏蔽這邊,等到建虜大軍聞訊再過來時,怕是漕糧搬得差不多了。
不過當他回想起昨夜孫閣老走之前的嚴令,便再次確認道:「以防萬一的措施可有安排下去了?」
「中丞放心,末將早有安排。」黑雲龍連忙抱拳應道。
見一切都布置妥當,解經傳便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當他轉頭看到那些哭爹喊娘的百姓時,那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低聲喝斥道:「都是貪得無厭的刁民,哼!」
說完之後,他也不管,轉頭便走,往衙門而去。
黑雲龍轉頭看了眼城外,心中很是認同。這些刁民,聽說能分到一半漕糧,也不管搬不搬得動,一家老小都出動,有此下場真是活該。
與此同時,建虜大營處有一群騎士也飛馳而出,往京師方向而去。有一點比較特殊的是,從建虜大營出來的這些人,竟然穿得是明將軍服。雖然沒有人是用兩條腿走的,可一大半馬匹都是老弱瘦馬,用在戰場上的話,肯定是坑主人的那種。
在這些騎士的中間位置,有一人顯得很年輕。雖然看着好像在專心趕路,可只要仔細觀察,卻能發現他壓根就沒注意眼前,只是仗着騎術了得,任憑胯下馬匹自個跑着。
這人就是高應元,此時,他正在腦海中呼叫着:「溫大人……溫大人……俺出發了!」
「嗯,老夫知道了!」園嶠頭像抖動,回應了一句後便不說話了,似乎在忙事情。
高應元心中有了個底,便又開口道:「普渡眾生,在麼?你在麼?」
沒反應,這讓高應元有點不高興,帶了點抱怨道:「普渡眾生,你就算在京師,俺也不會去麻煩你的,你不用躲着不說話吧!」
「我日的,誰躲了?老子有事正忙着呢!」胡廣剛好上線聽到了,頓時氣得大聲回應道。
「呵呵!」高應元不知覺間學會了這個,「就是這藉口,俺算是看透你了!不但不告訴俺實話,還用這種爛大街的藉口敷衍俺!俺知道,俺是大金士卒,你就看不起俺,可俺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
「你妹,老子已經告訴過你了好不好,等一會再理你,老子現在想殺人!」胡廣不知為何,噴了粗話後,心情竟然好了一點,便不再理高應元,也不管溫體仁是否在聽,便點了離線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