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主宰系統 - 第10章
亞當德里亞
「嗯？！」
白言眉頭一皺，心中一個咯噔，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我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啊！
但為何從深淵位面回歸後，我一直無法抑制自己的殺意，連一個不肯讓自己搭車的女人都要殺！
雖然她不是人類，但白言依然覺得不妥，他覺得自己這樣的狀態很不正常。
這是一種不受理智控制的狀態，非常糟糕！
沒有人願意自己的狀態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白言是一個極為有自制力的男人。
白言手掌微微鬆開，讓金髮美女得以劇烈的喘息，仿佛溺水後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香汗淋漓的嬌軀如同八爪魚一樣死死的貼在白言的身上，性感又曖昧。
「呼～！呼！」
金髮美女大口喘息，幽幽吐氣如蘭。
她的美眸落在白言的俊臉上，清脆悅耳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沙啞和惶恐：「大……大人，可以不殺我嗎？我……我願意為你付出所有！我願意臣服在惡魔的意志下！」
「你知道我的身份？！」
原本在沉默思考的白言，目光陡然間一凜。
「唰～！」
他手掌如爪，猛然用力，心中原本已經平息少許的殺意再次暴漲！
這個女人知道他是惡魔！
白言的第二身份曝光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咳咳咳！」
金髮美女只覺得喉嚨處發緊，窒息的感覺再次升起，她連忙驚恐艱難的說道：「別！……大人別殺……我！我願意成為您的奴隸！」
「我……我是血族，所以我能感受到大人身體上的惡魔氣息，求大人別殺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白言的手掌稍微鬆開少許，讓金髮美女可以順暢的開口說話，但白言深邃漆黑的眼神依然充滿了冷漠。
金髮美女如同湖泊一樣的碧藍美眸里，充斥着驚慌、畏懼，還有自卑。
不錯，她在自卑！
發自內心的自卑！
在一頭純種惡魔面前，沒有任何一個黑暗生物敢昂起頭，他們沒有資格和純種惡魔相提並論。
由於【惡魔之眼】天賦被系統短暫升級後的影響，具有透視效果。
此時的金髮美女在白言的眼中沒有絲毫的遮掩，仿佛沒穿衣服一樣。白言的眼神散發着妖異的目光，可以輕易透視掃過，一覽無遺。
紅潤的小嘴兒，緊閉着的美眸，長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仿佛在等候白言的審判，絕美的小臉上帶着我見猶憐之色。
白言視線下移，雪白的脖子、緊緻的鎖骨、白裡透紅的雪肌玉骨，還有那一團高聳和那一叢鬱鬱蔥蔥。
雖然可以輕易透視而過，但白言的心臟依然如冰塊一般，不為所動。
「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言聲音淡淡，看着金髮美女的美眸。
「我……我……」
金髮美女張了張小嘴兒，一時間啞口無言。
是啊，她該如何去說服一頭惡魔？！
從來只有惡魔誘惑其他生靈，看着他們墮入無邊的黑暗而感到雀躍驚喜，有什麼樣子的生靈能讓惡魔妥協？
哪怕是神明都不行！
就在金髮美女眼露絕望的時候，白言突然鬆開了手掌，直起身來。
「大人……」
金髮美女心中一慌，美眸里充滿不解和迷惑的看着白言。
她不敢逃跑，也不想逃跑。
因為她面前有一頭惡魔，他的身體裡流淌着黑暗世界最高貴的血脈！
她十分渴望，十分崇拜，這是身為黑暗生物的本能，迷戀惡魔的本能。
白言淡淡的掃了一眼金髮美女，心中一動，溝通系統：「系統，兌換惡魔契約。」
【滴！兌換成功，宿主首次兌換惡魔道具，減免100點費用，消耗惡魔能量900點。】
白言剩下的900點惡魔能量正好足夠兌換一張惡魔契約。
「唰～！」
在金髮美女驚訝的目光中，一張漆黑的契約緩緩出現浮現在白言的手掌心中。
這是一張薄薄又漆黑的羊皮紙，上面繚繞着淡淡的黑霧氣息，羊皮紙上有蝌蚪一般的字體在緩慢爬行着，猶如活過來一般。
這是惡魔的文字，邪惡又神秘。
「簽了它。」
白言輕輕擺了擺手。
惡魔契約飄蕩而下，浮空在金髮美女的面前，她滿臉震驚的看着這一幕，心中駭然：「這……這就是傳說中，惡魔的契約嗎？只要簽下它，就能擁有惡魔的力量！」
惡魔，黑暗世界最高貴的生物！
惡魔的力量，誰不渴望擁有？
一個小小的吸血鬼，豈能抵抗這樣的誘惑？
「用你的真名簽了它，我才相信你。」
白言的眼神依然冰冷，不過瞳孔已經恢復了正常顏色。
白言退出了暴躁充滿殺意的黑化狀態，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
白言不願殺她，主要還是因為即便自己吞噬了這個女人的血肉，也得不到多少的惡魔能量，她太弱了。
而且，吸血鬼是曾經被深淵位面驅逐的種族，吸血鬼是講究一個血脈傳承的種族，白言現在的惡魔等級不高，貿然吞噬低級吸血鬼，會有玷污他體內純淨惡魔血脈的風險。
再者，白言看這個女人身價不菲，開的車都是幾百萬的豪車，想來應該是個在世俗界有影響力的吸血鬼，或許她以後能幫到自己。
惡魔生性多疑，縱然白言的人類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不願亂殺人，但白言也不會輕易放走她。
這個女人已經知道我的惡魔身份，只有讓她簽訂惡魔契約，成為惡魔僕人，白言才放心。
否則，哪怕此時白言已經控制了心中殺意，他也不介意辣手摧花。
白言可以不願意殺人，但他絕不會蠢到因為善意而不殺人！
白言的手掌看似平靜無力，但實則蓄勢待發，只要金髮美女有異動，必定第一時間擊殺她！
然而很快有動聽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讓白言心神放鬆，散去了手掌上的暗勁。
「我！金克絲·凱蘭！以真名起誓，簽訂這份契約，永世為奴。」
金髮美女低垂着頭顱，完美性感的嬌軀，從上到下散發着誘人的荷爾蒙氣息，但她此時俏臉滿是臣服，心甘情願的匍匐。
身為吸血鬼，金克絲自然知道簽訂惡魔契約的流程，這是記錄在吸血鬼家族中最古老的秘法和傳說，他們時刻準備着為真正的惡魔效勞。
惡魔契約是源自於深淵位面，簽訂惡魔契約後的生靈，在深淵世界中被稱為惡魔僕人。
惡魔僕人無條件受到簽訂契約的惡魔的控制，同時也會變得十分忠誠，靈魂向簽訂契約的惡魔徹底敞開，再無任何秘密可言。
惡魔契約是極為霸道的契約，是遵循深淵位面意志而誕生的恐怖契約。
任何生物，在深淵位面意志的注視下簽訂惡魔契約，便可綁定靈魂！哪怕是實力稍微弱些的神明，都無法擺脫惡魔契約的禁錮。
原本惡魔契約是惡魔領主的專屬神通和天賦，但由於系統的存在，白言可以現在可以通過消耗惡魔能量來兌換惡魔契約。
有了惡魔僕人的這層身份，白言自然不擔心金克絲背叛自己。
第九章
矛盾的身份
「轟！」
高速公路上，跑車風馳電掣。
大紅色的瑪莎拉蒂敞篷跑車內，白言坐在副座駕上，微眯着眼睛，閉目養神，感受着夜風徐徐拂過自己的臉龐。
之所以沒有殺掉金克絲，是因為白言身為人類的第一身份理智壓制住了第二身份惡魔的狂躁殺意。
白言不是憐香惜玉，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在白言得到系統的昏迷時期，系統在白言的精神世界內對此就有過詳細的介紹，身為位面意志化身的系統，不屑於對白言隱瞞一個靈魂同時存在兩個身份陣營的弊端。
畢竟，想要獲得惡魔的力量，不可能不付出任何的代價。
白言對此也有過心理準備，他知道第二身份會對自己的心智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沒有想到這影響來得是如此之快。
先前他在被金克絲威脅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陷入了一種邪惡狂躁的狀態，毀滅欲充斥在心中，殺意沖天，讓人無法抑制。
好在白言在得到系統之前就是一個意志力極為強大的人類，及時壓抑住了這種暴躁的殺意。
白言可以接受深淵位面意志化身系統的幫助，但這不代表着白言甘願墮落，成為一個被本能操縱的黑暗生物。
白言是惡魔，但同時他也是一個人類！
他需要惡魔的力量，但不代表他需要惡魔的邪惡和混亂！
「系統，有什麼辦法可以壓制惡魔身份對人類身份的負面影響嗎？」
白言在內心問道。
【滴！暫時沒有辦法，宿主可以嘗試提高第一身份的本體實力，才可以壓制住第二身份惡魔陣營的負面影響。否則隨着宿主第二身份在深淵內不斷廝殺進化強大，對人類身份的影響會越來越大，直到宿主完全變成一個惡魔。】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是那麼的殘酷和不留情面。
系統不屑於對白言撒謊。
惡魔的交易，從來不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