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醫天下/醫行天下 - 第3章

了了一生



  話說當年,小沖爹攜帶一乾女眷用還在吃奶的小小衝來到唐人街,盤下此鋪面開張不到兩天,收保護費砸場搗亂鬧事的人統統都來了,這批前腳走,那批後腳來,沒完沒了,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潮水。

  小沖爹見這陣勢,得,生意也別想做了!乾脆,搬了張太師椅往門口一坐,那氣勢還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模樣。可這些混混卻不給他面子,該砸的砸該拿的拿該交的還要交,小沖爹無法,只好抱手一拱,答應晚上備上厚禮去拜訪各位老大,這一干人等才罵罵咧咧的去了。

  那晚,小沖爹真的如他自已所言,備了厚禮去拜訪各位老大嗎?世人不得而知,因為那天何坑醫館很早就關了門,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沒人看到小沖爹出來!

  第二天早上,對,沒錯,就是小沖他爹承諾拜訪的第二天早上。

  唐人街其中一位名為狗尾巴狼的老大臥室里傳來了陣陣慘絕人圜的叫聲:「媽呀!媽喲!我的頭!我的頭髮不見了!我花了八千塊整的髮型啊!沒了,全沒了,我的形像啊!毀了,全毀了!」

  眾小弟聽到老大房裡的殺豬聲,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各自提着長刀,馬刀,短刀,菜刀,剪刀,鑼絲刀,水果刀……一窩蜂似的涌到了狗尾巴狼的房間,定睛一看他們老大的模樣,都忍俊不住狂笑起來,原來老大的招牌——狗尾巴長發,那頭飄渺,有款有型的長髮,一夜之間便不翼而飛了,換成一顆光溜溜的禿頭!

  「……哈……嗯…..老大,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這樣的造型很讓人吃驚啊!」狗尾巴狼的頭號馬子,又貧又酸的老赤不知死活的逗他老大。

  狗尾巴狼聞言氣得更是滿往腦門上冒,怒到極點的他衝上去便對老赤一翻暴打,一直打到老赤倒在地上沒有了丁點聲響方才罷手,但摸了摸已是光溜溜的大好腦袋卻依然不解氣,這可是他視若生命的頭髮啊!他一向的格言便是:頭可斷,髮型不可亂!現在好了,頭髮都沒了,還亂個屁啊!

  「他媽的,到底是誰做的這缺德事啊!怎麼來這麼損的招數啊。你他娘的,把我剃成了光頭,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狗尾巴狼想起來就覺得委屈,他也沒招誰惹誰啊,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他的混混流氓,從來沒做過丁點好事,誰那麼好心一夜之間就把他渡成活佛了呢,狗尾巴狼想着想着大嘴一咧,差點就哭了出來,看看身旁像是看戲樣的馬仔們,趕緊收了收心,又做出一副陰沉狠毒的模樣說:「說,你們這些天都去哪了?得罪了誰?如果誰不說實話,我就把他扔進肉聯廠的攪拌機里,攪拌攪拌~~~~~」

  「老大,我們沒去哪啊!這不,每天你都看得到的,我們中午十二點正來報的到,晚上三點鐘收的工,每天例行的打打殺殺之外,我們可什麼都沒幹啊!不過昨天我們看紅毛那邊的小弟去那家新開的何坑醫館收保護費,我們也跟着去鬧了鬧!」狗尾巴狼的另一位手下色安道。

  「何坑醫館?」狗尾巴狼縐着眉頭問。

  「是啊!那老闆還挺懂事呢!我們砸了他的東西,他還說晚上備了厚禮來拜訪你呢!所以我們就沒再為難他,老大,怎麼樣?他給你送了萬年人參還是千年靈芝?」色安討好的把一張麻子臉緊縮在一起,這討好的笑臉任何人看得都像是在哭。

  「啪!」一聲響,來自狗尾巴狼的手掌與色安臉夾的接觸。

  「混蛋,他送我什麼?你還好意思問,送給我這個光頭!」狗尾巴狼指着頭上沒有一條頭髮的禿頭說。

  「我日他祖宗,這傢伙肯定是活膩了,我這就帶人去,把他一家大小全都捉了來,老大,你不知道,他那幾個娘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水嫩,一個賽一個美啊!一會你先用,挑剩的才給咱兄弟……」色安憧憬着未來。

  「啪!」又是一聲響,還是狗尾巴狼的手掌與臉夾的接觸!!!!!!!!

  「死豬,你如果還想讓我再活幾年,你就別去惹他!不,你先備一份禮去,就說我祝他開張大吉,沒能親自恭賀讓他海涵,改日我再親自道歉!你們昨天砸壞了什麼,就給我買回什麼給他!」狗尾巴狼能混到今天這般模樣,當然並非只是有勇無謀的匹夫,他摸摸被颳得精光精光的腦袋,不免膽顫心驚,脖子直發涼發涼!

  「老大,為,為什麼啊?」色安撫着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腦袋,摸着還在發燙的麻子臉問。

  「你怎麼那麼蠢啊!你們怎麼不想想,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剃光了我的頭髮,那他必定是個歷害無比的角色,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想要摘掉我的人頭或是你們這些愚木一樣的腦袋,是何等輕易的事!兄弟,開開竅,這個人我們惹不起!」狗尾巴狼眼裡滿是寒意!

  無獨有偶,唐人街除了狗尾巴狼之外,前去搞破壞的一干老大們一個個都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禿驢!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唐人街里足足有好幾個月沒人看到一個老大,因為光頭的老大們哪好意思出門啊!

  從此以後,唐人街的混混們知道這裡來了一個非常歷害的角色,一個他們惹不起的角色,而這個人就藏在何坑醫館裡,而何坑醫館從此便變得非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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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乳篇

第四章

哼,日本小婊子!

小沖回到何坑醫館,進門便看見蘭媽媽正在藥柜上忙碌着給病人捉中藥。小沖偷偷摸摸的摸進了藥櫃,一把蒙住雪媽媽的眼睛,然後沉下生音說:「小妞,猜猜我是誰?猜對了親一下!猜不對親兩下!」

  「呵呵,小沖,你小子沒進門我就聞到你的味了!打小就帶着你長大,還在蘭媽媽面前耍花樣,小心我叫你雪媽媽收拾你!」林馨蘭笑咪咪的道。

  「沒意思!總是讓你猜到!我爹呢?」小沖放開了林馨蘭,卻不忘承諾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你爹在後面給人家做手術呢,快去幫忙吧!」林馨蘭道。

  小沖穿過店面,七捌八捌來到後堂,大聲的叫道:「雪媽媽,如焉媽媽,心美媽媽,靈媽媽,嫦媽媽,我回來了!」

  後堂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在!

  「小沖,你小子回來了?快,快點過來!」特設的手術室里傳來了小沖爹的聲音。

  「老爹,我剛回來,水都沒喝一口,你又讓我做事了!還有沒有人性啊!」小沖不情不願的走進了手術室。

  「叫爹就叫爹,為什麼還要加個老字?你爹現在很老了嗎?」小沖爹看小衝進來白了他一眼,一邊脫手套一邊脫手術衣。

  「爹,手術做完了嗎?」小沖問。

  「沒有,還沒做呢?」小沖爹答。

  「那你為什麼脫衣服啊?」小沖不解的問。

  「屁話,當然是交給你做了!我要和你幾個媽媽出去玩幾天,醫館的事就交給你了!」小沖爹說着就欲走出去。

  「爹,你們又要去風流了啊?為什麼不帶上我啊?」小沖問。

  「嘿嘿!我們去風花雪月,帶着你多不方便啊!再說,你去了,醫館誰打理啊?不做事,你喝西北風去啊?」小沖爹陰陰嘴的笑着,然後便走了出去。

  「爹,你這就走了嗎?這是什麼手術啊?」小沖十分佩服他爹的不負責任,每次他一回來,小沖爹就變成了甩手掌柜什麼都不管了!

  「你自已不會看嗎?桌上有病例!」小沖爹的話從遠處飄來。

  有這樣的一個爹,小沖不能怨別人,只能怨他自已命苦。小沖低頭拿起病例看了一下,卻不禁嚇了一大跳!

  伊靜香,女,22歲。因性交後右側外陰劇痛l小時前來就醫。2008年1月1日早上7時性生活l次,約2h後感覺外陰部疼痛、墜脹,並覺外陰部有一腫塊,逐漸增大,行走困難。

  婦檢:右側大陰唇處有一10cm x 9cm的血腫,表皮無破潰。陰阜右下方、右側小陰唇、右側腹股溝處皮膚均青紫、淤血。血腫張力大,觸痛明顯。

  小沖十分納悶,一次性生活就導致如此巨大的血腫?是男人太猛還是女人太弱?一般情況下正常的性交是極少引起這樣的血腫,就算引起血腫也不可能如此巨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打探病人的隱私是十分不道德的,也不符合醫生的職業操守,不過小沖還不能算為一個真正的醫生,又何來操行之說。

  「請問伊靜香小姐,這血腫是如何引起的!」小沖問話的時候才轉過頭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這一看卻不禁嚇了一跳,女人看起來雖然眉清目秀,但臉上卻塗了厚厚的一層白粉,像是刷牆的一樣,因此看不清病人真正的臉色。

  「嘻呢媽些………」伊靜香說了一大串鳥語。

  「日本人?」小沖一聽女人的話便縐起了眉頭,說實話,他討厭日本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一樣討厭。雖然他從小受的是西洋教育,但小沖爹卻從小就對他施行了愛國教育,並且毫無保留的把歷史上日本對中國的惡行全告訴了他。

  小沖想念自已的祖國,這種思念日積月累導致他愛國的熱情變得肓目,他忘不了日本人侵略中國時那血腥殘酷的歷史。他是憤青,一個從小生長在美國的中國人變成一個憤青,可見小生爹做的供獻是多麼大!

  「賒淫歌歷史,配歷史!」小沖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英語,難怪他爹要讓他來做這個手術,原來這小婊子來自日本。

  女郎無奈只好把剛剛才對小沖爹陳述過的事情經過用英語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