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當神棍 - 第10章
雪滿林中
第二十七章
再見王知明
「靠,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地方來修煉!」文飛暗罵了一句,這地方離着他練功的地方不遠。難怪點燃香燭會引來這麼多的東西。
不肯再呆,文飛拼命的推着車子就跑。卻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怪響,差點嚇的文飛魂飛魄散。又聽到啪啪的翅膀拍打樹葉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那是被驚飛的夜鳥之類。
「奶奶的,這地方邪乎!」文飛抹了一把虛汗,卻覺着古怪。騾馬集這種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有着集市存在就已經有些奇怪了,可是這地方明明都沒多少人居住,周圍甚至沒有村落,怎麼會有這般大規模的亂葬崗?
不過卻不是管這些的時候,這古代可沒有水泥路的存在,尤其是文飛早已經偏離了小路。車子推動的地方,路上長滿了野草荊棘之類,塞在車輪之中,推動起來十分的費力。沒有跑出幾百米,就累的氣喘吁吁,差點一屁股坐下來。
「娘的,道爺我不跑了,誰敢上來,我就跟誰拼了!」文飛混勁兒上來,也就不管不顧,乾脆的狠下心來,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剛剛采了地氣存在身中,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若是哪個沒有長眼的鬼魂真的敢來找上我的話,那就莫怪道爺我拿你來開刀了。文飛惡狠狠地想着。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是準備好的硃砂調和的松煙墨,沾了一些,便是掌心畫起符籙來。這般符籙便算是雷法之中最為基礎的掌心雷了,可以把體內採取的地氣如同炮彈一般的發射出去。文飛采的地氣並不怎麼多,可是也夠發射三五次了。
沒有一點動靜,除了夜鳥驚飛,蟲鳴蟬唱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文飛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看起來這個墳場已經荒廢了許多年了。大多數的遊魂野鬼應該早已經魂飛魄散了,少數殘留下來的想來也被香燭吸引了過去。
文飛微微出了口氣,用沒有畫符的左手在地上一撐就要站起來。卻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撿起放在手電筒的燈光下一看,卻是一塊鏽的快要變成鐵塊的斷刀,也不知道在此地有着多少年了。
隨手把斷刀扔掉,卻驚起了草叢之中的不知道什麼東西,馬上就是一陣子草響,驚的文飛又是一陣子疑神疑鬼。
「殺啊!」喊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響起,無數詭異的磷火生了出來,隱隱幢幢的快要見到無數的身上插着斷箭殘刀的紅衣士兵圍了過來。
文飛的眼前,又開始出現了上一次被葛二郎所救的時候,所見到的那麼一幕。無數的紅衣軍人被蠻族的騎兵追上,殺死。許多都直接被砍了腦袋!
「不該啊,那隻害人的狐狸明明不是葛二郎給抓住了。我親眼看到,被殺掉剝皮。為什麼這次還會……是了,我知道了。」文飛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往地上一踢,便又踢出了一根枯骨。
這裡一定是古代的戰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發生過一場大戰,死了太多的人。
想到自己隨隨便便都能在地上翻出一根腐朽的刀來,文飛越發的相信自己這個判斷。
難怪這個地方如此邪性,文飛打了個寒顫。這次比上次情況要好的太多,這次他血氣充沛,而且沒有那一隻成了氣候的老狐狸在暗中加害。文飛心裡叫苦,連忙在手心裡寫了一個鬼字,默念道:「我是鬼,我是鬼,我是鬼……」
念了幾次,他便能清楚的感覺着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活人陽氣越來越低。似乎人身上的三把火,也隨之減弱了。
這種禁法相傳出自葛洪的抱朴子之中,是人夜間遇到鬼物的時候所用。文飛以前,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見了,就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心理暗示,降低自己身上的陽氣,偽裝成鬼魂,想要矇混過關!
作為半個修煉者,文飛當然清楚,遊魂野鬼都是沒有靈性的,也就是沒有智商。這般一來,確實是很容易矇混過去。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文飛就推着板車,慢慢的離開了這處亂葬崗。這次心裡平靜了下來,再沒有那般的懼怕慌亂,一切就順利了起來,甚至沒有遇到半點危險。
黑夜之中不辨東西,文飛也不敢再胡亂走。乾脆的就推着車子來到了騾馬集之中,陳泥丸的破棚子早已經人去屋空。這破棚子在這裡,也沒有人打主意。文飛乾脆的連帳篷也不搭起來,直接在這地方住了一夜。
他剛剛走到那破棚子不遠,就看見裡面漏出離開些許燈光。文飛心中一喜,心道莫非是陳泥丸兩個人回來了?但是卻看見那破棚子四周卻停拴着幾匹馬,心裡頓時失望起來。
以前文飛看那些小說電影之類的,看到裡面的大小角色,動不動就有馬騎,感覺着古代的馬匹真的好多。似乎家家戶戶都有……就好像自行車一般……
但是穿越了這麼幾回,文飛才漸漸清楚。在古代,尤其是在這宋代,那馬匹真的是相當稀缺,能騎馬就相當於後世開着寶馬。能騎一匹騾子的,也都比後世那些七八萬的國產車要威風太多……
現在這破棚子門口拴着幾匹馬兒,就好像後世在叫花子的小窩邊看到停着幾輛寶馬奔馳差不多。
「誰?」似乎文飛的動靜驚動了棚子裡面的人,一聲爆喝響起。便見着一個大漢,大踏步的跨了出來,見到文飛居然咦了一聲:「原來是你!」
文飛也看清楚了那人,心裡嘀咕真他媽的倒霉啊,不是冤家不聚頭。原來這個大漢似乎就是上次那個白衣少年的跟班。文飛的腦子又活泛了開來,心道說不定那個白衣小子也在。上次道爺我犯傻,這次那小子如果肯買我的手電筒,我一定賣!傻瓜才不賣!
聽到聲音,果然從棚子你走出了一個少年,依舊是那本白衣勝雪不染點塵的模樣。讓文飛很想吐糟一句:「喂,小子,你的衣服上恆定了清潔術了麼?」
第二十八章
和番人的走私生意
這蘭州地方,即使是在宋代,生態便已經失衡了,風沙極大。當然比起後世來,應該還好的很多。只是後世的蘭州,文飛也沒有去過而已。像是文飛幾乎每次來一趟騾馬集,回去就要洗頭洗澡。身上總覺着蒙上了一層風沙一般,偏就這少年一身白衣,難道就不會弄髒了麼?還是出門帶上十七八件衣服,隨時更換?
對了,這小子是不是女扮男裝?要不然怎麼會這般愛乾淨?貌似古代似乎經常有這種狗血劇情。文飛想着小說電視裡面的橋段,往那白衣少年的喉嚨胸口望去。黑夜之中即使他手中有着手電筒照明,也看得不大清楚,只是似乎不是女人的樣子。
「兀那小子,你看什麼看!」文飛這般猥瑣亂看,那白衣小子還沒有說什麼。身邊的大漢卻就惹惱了:「衝撞了我家公子,我就打瘸了你的腿去!這道士,你以為剛才你是怎麼活着從那古戰場出來的?如果沒有我家公子救你,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早就被厲害的鬼給吞吃了!」
原來自家是被人給救的!文飛一下子恍然大悟,他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靠一手簡單的禁法矇混過關的,想不到其中卻另有波折。文飛連忙謝過那救命之恩:「多謝公子相救!」
「無妨。」這次那白衣少年發話了,態度似乎溫和了些。居然淡淡的施禮道:「在下王知明,上次莽撞了。敢問道長高姓大名!」
文飛依舊穿着道袍,也學着樣子,滿不在乎的一把推開推車,道:「好說,好說。我是文飛,可沒有什麼高姓大名的!」
文飛這般簡慢,後面的大漢就勃然大怒:「道士,早知道當時不救你了!」
文飛頓時大汗,他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現代人禮儀簡單,放在這古代就顯得太過粗俗無禮。
反倒是王知明似乎對文飛看對了眼,居然微笑道:「無妨,無妨。這蘭州之地本就是我大宋和党項人交界之處,歷來常有大戰。十多年前,我大宋官兵和西夏在此地大戰,王師敗績,戰死極多。當時的戰場,便在這騾馬集附近。從此以後,此地多有鬼祟。想來陳師在此地隱居,也是為了對付此地的那些邪祟!」
文飛恍然大悟,我說陳泥丸師徒兩個怎麼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騾馬集來,原來其中還有這般事情!
王知明笑道:「現在也不怎麼打緊了,就算是我不救你,也出不了什麼大事。這地方已經被陳師給清理了……沒有什麼害人的東西了。」
文飛這時候才注意看這白衣少年,雖然知道年紀不大。這時候接觸久了,才發覺這王知明比自己想的更小,頂多有着十三四歲的模樣。
他好奇知道看着文飛的推車,就問了起來:「原來道長也是來趕集的麼?不知道帶了什麼好東西!」
聽話聽音,文飛心中一動:「你也是來趕集的?」
那王知明道:「不錯,我這次是幫家裡運一些東西來賣!」
他說着話,背後卻有一個賬房師爺之類打扮的卻在拉着王知明的袖子:「公子,公子……」
王知明一甩袖子,皺眉道:「何事不能大方說出,偏要鬼鬼祟祟?」
後面的賬房師爺頓時大為尷尬,他原本就要提醒自己家的公子,不要逢人便到處亂說。畢竟和番人私下回易,是觸犯王法的事情,王家家大業大,多少也要避諱一些。卻不料王知明一點都不理解他的苦心。
王知明皺皺眉頭,他年紀雖然輕。但是卻出生在大戶人家,眼光見識自然都是有的。自然知道這賬房想說些什麼,只是王知明生性高傲,不屑於鬼鬼祟祟而已。何況他也信得過文飛的人品,在他眼中,文飛就是個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輩。
在王知明看來,那手電筒確然是寶物。但是也自此而已,拿到手中把玩了一刻,雖然看不懂原理。但便知道這東西並不是天財地寶,而是高手匠人製作出來的奇技淫巧罷了。雖然對這手電筒,並不如何上心,自然知道有人用,那麼以他想來,這世間定然有地方可以買來。而且絕對不值五百兩金銀。
若是文飛知道自己拒絕了王知明,反倒是被他認作脫俗之人,出奇之人,也不知道會哭還是笑?
文飛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問道:「你們家賣什麼東西的?」
「茶,酒而已!」王知明淡淡的說着。
茶,酒,還而已?文飛差點都咳嗽了,他來到這北宋年間也已經好多次了。對着大宋朝多少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在這年頭,茶酒可都是朝廷壟斷的。私賣這些東西,可就比後世走私香煙這些要嚴重的多了。這才是做大生意的氣象,文飛佩服的五體投地,比自己那般的小打小鬧可要強多了。
王知明好奇的在文飛的推車上檢視着,卻道:「你這些東西倒也那個別致……」他不好意思說太差了,就直接用了個別致來說。
抖開了一匹布料,眉頭就皺起來:「這布料倒也不錯,看起來像是綢緞,卻似乎又輕薄了幾分。就是這顏色太過惡俗……」說着把布料擲回車中。
文飛很想問一句:「我這裡的手電筒你買不買?你要的話,我可以便宜一些……」
「公子,車隊快要到了。我們先啟程吧,固徵族長還在等着我們!」那個賬房小心的說道。
「那便走吧!」王知明拍拍了手,向文飛歉意的點頭一笑:「告辭!」便帶着屬下騎上馬,揚長而去。
奇怪,這廝今次怎麼改了性子。文飛有些好奇,上次見到這王知明看人的時候,鼻孔朝天,眼角恨不得生在別人頭頂上去。而這次,卻居然這般禮貌了。尼瑪,不會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文飛吐糟了一句,自然不知道是自己上次那般「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表現讓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王大公子高看了一眼。
第二十九章
廢布換金砂
管他那麼多的,文飛心道連這廝都敢走私茶酒,而且還有什麼車隊,看起來規模不小。我是不是下次也弄些酒來賣?反正除了第一次見到那個什麼狗屁參軍之外,就再沒有見到過官府之人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色還沒有亮透,文飛就被嗡嗡的聲音吵醒。已經有着很多人過來趕集,文飛這死宅男自從中學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這般早起來過。暈頭昏腦的在棚子門口就擺下了一個攤位。
這時候天色還是昏沉,頂多也就是四五點的時間。再過的一會兒,便見着來人越來越多。似乎比往日的市集要熱鬧許多倍。文飛覺着奇怪,抓住一個在他攤子上買過幾回東西的熟人,問道:「今天怎麼這麼熱鬧,還這麼早就來了這麼多人?」
那人是個樸實鄉農打扮的中年漢子,似乎見識過一些世面,說的話土音沒有其他本地鄉農那般濃重,文飛勉強還能聽懂。他奇道:「你不知道麼?今天是那些番部來交易的日子……」
番部?那是什麼東西?文飛有些不解,還想再問,只是便有很多人圍了過來翻檢起文飛的貨來,圍着文飛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起了價錢。文飛賣的貨物特殊,現在在這騾馬集已經小有名氣,生意相當不錯。
還沒有日上三竿,文飛準備的貨物就賣掉了大半。這時候卻有着幾個穿着羊皮襖子,五大三粗,黑紅臉龐,梳着辮子的大漢圍了過來,操着更加怪異的口音,扯着文飛的剩餘下來的布料看來看去的,滿臉都是興奮!
文飛帶來的布料不怎麼好賣,別的貨物都快賣完了,就這些布料幾乎沒怎麼動。讓文飛一陣無奈,想着日後再也不帶這些東西,又笨重不說,居然還沒有人買。這般貧窮鄉下,一件衣服恨不得穿上十年八年的,不是逢年過節,還真沒有人買衣服,頂多是扯了一條窄窄的布條,回去給自家閨女當頭繩而已,讓文飛哭笑不得。
這些都是文飛專門找來的庫存布料,價錢便宜的很,不是論米來算,而是論斤來稱。文飛稱了一百斤,人家嫌少,還不怎麼願意賣,也不過花了幾十塊錢而已。都是些化纖質地的,文飛也不知道具體叫什麼名字,只是看起來頗為輕薄,顏色也還鮮艷。
那些漢子看了文飛的布料,高興的嘴巴都要裂在腦後去,拿了布料在身上比劃來去。嘰嘰呱呱的和他們的同伴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是一方興高采烈的模樣。然後就從身上解下來一個小小的口袋來,扔在文飛車上,扛起布料就走。
文飛吃了一驚,不過看着那些大漢個個拳頭估計要比自己腦袋還要大些,也不敢上去理論。打開袋子一看,頓時眼冒金光,裡面是小半袋金黃色是砂子,有粗有細,粗的大約就有黃豆米大小,細的卻只是細碎砂子。
看着這一袋子砂子,文飛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臉色變得極其古怪起來,快手快腳的把袋子貼身藏了起來。財不露白!
這東西,如果文飛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金砂吧?老天,這半袋子金砂起碼有一斤。現在黃金多少錢一克來着?便是現在黃金價錢跌了,可是這可這麼多,還是能值差不多十幾萬塊啊。這一刻,文飛的嘴巴都快要笑歪了。
雖然文飛手腳夠快,可是集市之中人多眼雜的,他們的動作自然瞞不過人去。文飛就被一伙人給盯上了。
「大哥,是和岩部的。那袋子裡面肯定是金砂!」一個瘦削如猴子一般的傢伙小聲嘀咕着。
他們離文飛並不遠,也是拿着一些亂七八糟的貨物在販賣。只是生意不怎麼好而已。
「這道士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居然敢來騾馬集搶生意。大哥,不如我們動手把他給搶了……」
那大哥嘿嘿奸笑幾聲道:「我早就盯上這道士了,只是以前他和陳泥丸師徒兩個人走的太近。我不好下手,現在陳泥丸師徒已經離開了。看誰還能再護住他!」
瘦削漢子頓時有些畏懼,小心的道:「這道士認識陳泥丸?那他是不是也會法術啊?」
大哥冷笑道:「我看不像,這道士如此貪財,如何也不像是個有道之人。肯定沒什麼本事,今天等散集之後。我們悄悄綴上去。若是這道士聰明的話,乖乖把錢財給送上,那還好說。要不然,莫怨我們兄弟心黑手辣!怎麼了,瞧你那德性,還沒有動手,你就被嚇成這般樣子。」
卻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年紀最小的人卻道:「大哥,這道士好像真有法術。我今天本來用刀片劃破了他的道袍,想要掏一點銀錢出來……」說着沿口吐沫。
「怎麼樣?小三兒,快說!」那位大哥喝道。他這個最小的兄弟,雖然膽小,本事也不怎麼地。但是卻有一項摸金的手藝,指縫裡可以藏刀,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劃破別人衣服,把人內袋的銀錢給摸去。
「咕咚……」一聲那小三兒喉結上下滑動,艱難的道:「結果人多,我動手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推擠了一把,那一刀便使的勁兒大了!」
弟兄們幾個都知道這叫小三兒的,指間所藏的刀片是何等的鋒利。這一下子,想來要割到肉里去,再深一些,便要鬧出人命了。
「我那力氣一下子使的太大,原本以為那道士怎麼也要鮮血長流的。已經做好了壞事的打算,正準備招呼極為哥哥前來,用強的。誰知道那道士邪門,居然跟沒事兒人一樣。連皮都沒有劃傷!」
聽小三兒講完,幾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大哥強笑道:「說不定是那道士身上穿的太厚,小三兒的刀子雖然鋒利,刃口卻太短,沒有傷到皮肉……」
他話都沒有說完,便見那小三兒手中亮出一把刀片,雪亮的刃口已經折斷了。
「嘶……」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瘦猴干聲道:「真他娘的邪門了,莫非這道士有法術護身不成……哥哥們,此事邪性,咱們還是找個別的肥羊動手好了!」
第三十章
野生藥材
而莫名其妙逃過一劫的文飛,回家卻發現自己身上的道袍不知道怎麼就劃開了一股口子,不由罵道:「什麼破道袍,這種破質量還敢要一百五……」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防刺服,立了大功。也是北宋時代的冶煉技術太過不過關了,刀鋒刃口鋒利了,結果就是太脆,使勁兒大一些便直接崩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