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當神棍 - 第23章
雪滿林中
至於為什麼?有點腦袋的人都應該知道。這個黃勝和自己說這些,是不是暗地的警告?
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情總算暫時解決了。文飛雖然法力低微,可是畫的兩張護身符起碼也能管個半年一年的時間。至於徹底解決陳正和身上的問題,文飛只想到了兩個辦法。
一個辦法就是讓那陳正和修行道法,有一身道法在,自然不會被那些遊魂野鬼給嚇到。不過這可能性似乎不怎麼大,那麼就剩下第二種辦法了,想辦法弄一件好的法器,也可以保護的陳正和的長久安全。
不過這辦法暫時看起來也沒有頭緒,在現代是不用想了,道法衰微,便是自己這種猴子都敢跳出來當了大王。想要搞到法器甚至法寶,還得從北宋想辦法。
文飛身上雖然有着兩件,可是一個玉佩是從陳正和身上騙來的,而且是關係到時空穿越的寶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還給陳正和的。另外一件葛天君雷印,卻是文飛現在仗着吃飯的傢伙。還要靠着防身保命!
說起來倒是真的奇怪了,那玉佩在別人手中,也就是能當做護身符來用。怎麼到了自己手中,卻變成了穿越時空的法寶。卻偏偏護身的作用就沒有了,幾次三番的遇到危險,這玉佩也沒有半點的動靜。
和黃勝分手告辭,文飛開着自己那輛拉風的悍馬,直接去了保和堂。今天似乎生意極好,保和堂門口排起了長隊。
現在這年頭,中醫衰落,西醫大興。但是偏偏就有些中醫的名醫,生意能好的讓醫院都嫉妒。這位葉老大夫怕就是其中之一了。這般門庭若市的,不是有真本事,那是想都想不來的!
第七章
市井出奇人
文飛在門口按了按喇叭,就見着老葉大夫的兒子,小葉大夫走了出來,皺着眉,不耐煩的道:「趕緊的排隊去,不就是仗着幾個臭錢你顯擺什麼……」
文飛剛把車窗放了下來,探出一個大腦袋,聞言就有些尷尬了,笑道:「明哥,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誰招惹你了不成?」小葉大夫叫做葉明。
文飛最近一段時間,經常來保和堂找葉老大夫,自然的和裡面的人都混熟悉了。保和堂的生意雖然好,但是門面不大,人手也不多。完完全全的就是家族生意,葉老大夫兩口子外加上小葉大夫兩口子。一家四口人而已,多來幾次,自然就熟悉了。
見到是文飛,小葉大夫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道:「幾天不見,想不到你就發財了啊!剛才有個暴發戶,來了不想排隊,直接就要找我爹看病。直接扔出了十萬塊錢來,讓我爹給他開方子!」
文飛尷尬啊,那真的是!不過還是好奇的問:「最後怎麼樣了?」
「我爹提筆直接給他開了一個方子,就一個字:滾!」小葉大夫笑道。
文飛目瞪口呆,想不到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葉老大夫居然還有這麼暴烈的性子。
「你該不會也是想插隊吧,暴發戶?」小葉大夫開玩笑道。
「不敢,不敢!」文飛嘿嘿的笑,他原本還真有這個念頭。要不然也不會輕佻的在藥店門口按喇叭了。這時候被小葉大夫夾槍帶棍的幾句話一說,本來驟然發財之後,有些輕飄了二兩的骨頭也馬上回復了正常。
老老實實的把車給停好,跟着小葉大夫進了保和堂。說起來這年頭也頗為奇怪,大夥找中醫看病,只相信年紀大的大夫。彷佛是年紀越大,那醫術就越高,搞的現在的中醫名醫一水的都是白髮白須,一個個跟那街頭算命似的。
像是這小葉大夫雖然醫術不錯,但是卻沒有人想讓他來看。讓這小葉大夫也是大感鬱悶啊。只能幹一些打下手的工作,別提多鬱悶了。
「你的藥太難配了。」小葉大夫道:「你那藥沒有一味值錢的藥材,偏偏炮製的程序極其複雜。這是不是故意整我們的啊!」
文飛點頭哈腰:「麻煩明哥了,小弟感激不盡,下輩子一定結草銜環以報!」
小葉大夫啼笑皆非:「那你就是想賴賬了是吧?」
文飛嘿嘿繼續傻笑,算是默認了。要是沒有剛才按喇叭的那一幕驚醒,剛剛爆發的文飛說不定就會說:那好辦啊,你想要多少錢,直接開價吧!
不過現在文飛算是看出來了,自己要是真箇這般說了,恐怕也是落得一個滾字加身,灰溜溜的滾出去的下場。人家暴發戶那十萬塊錢開方子都被趕出去了,文飛豈敢那般的不識相?市井之中,往往就是隱藏着一些非常之人,有着非常的脾氣。要不然怎麼有句老話說的話,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呢?
文飛雖然這般大耍賴皮,但是小葉大夫似乎就很吃這一套。笑罵道:「我們爺倆欠你的!」這語氣就親近了很多。
兩人扯淡了半天,小葉大夫就問:「你上次說的藥材呢?」
文飛笑道:「你都說我成了暴發戶了,你說那藥材呢?」
「有這麼多?你那車子得值好幾十萬吧?」小葉大夫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文飛從哪個鄉下弄來一些藥材而已。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一批能賺百八十萬的藥材。
「運氣好,弄到了一點名貴的!」文飛道。
這麼一說,小葉大夫就上了心:「能弄到老山參不?算了,這玩意兒和你說也是白說……太稀罕了!」
文飛想想也不敢打包票,畢竟這種東西產自東北。而北宋學過歷史的都知道有多悲催,那東北早就是人家契丹人的了,接下來是女真人,再下來還是蒙古人,反正沒有他們宋人半點事情……不過這個事情,文飛也就上了心,看看日後能不能有機會搞到。
扯淡幾句,拿着藥正準備走。葉老大夫就朝文飛招招手,文飛乖乖的走了過去。
卻見葉老大夫頭也不抬,一邊給病人開着方子,嘴裡卻道:「你小子,不是把那丹藥當成春藥來用了吧?」
文飛忙道:「怎麼可能,我連女朋友都沒有!」
葉老大夫冷笑:「那就是去嫖妓了?你自己看看你的臉色,氣血又虧虛了下來……」
「那個,那個,我今天畫了三張符!」總被人家這樣誤會着,也不是個事啊。文飛就解釋道。
「畫符,小兄弟你難道是抓鬼?」那等着的病人插嘴問道。
「他那是畫畫,照葫蘆畫瓢。好了,下一個。葉明,趕緊抓藥去,沒看到這麼忙你還想偷懶!」葉老大夫打發走了病人,上上下下看了文飛幾眼,笑道:「行啊,有本事啊,居然發財了。莫不是畫符賺的!」
文飛擾擾腦門子,嘿嘿笑着,有些得意。雖然不是用畫符換的,可是畢竟也有着關聯吧!
「我告訴你!」葉老大夫忽然爆喝了一聲,就好像上學的時候老師教訓學生一般。文飛下意識的頭皮一緊,就被葉老大夫拽到後院去了,有些事情大庭廣眾的講,讓人聽到也不怎麼合適。
小葉大夫一看機會來了,連忙把抓藥的活計扔給自己老婆。往那診台後面一坐,微笑着對病人道:「您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我……我……我還是等着葉老大夫出來吧……」那病人上上下下打量葉明幾眼,看着他似乎嘴巴上沒長鬍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便這般說道。一下子就讓小葉大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文飛被葉老大夫提溜着進了內屋,狂風暴雨一下去爆發出來:「仗着學了幾天的法術,居然敢去賺錢了……嗯……你不要命了你……」
文飛被訓的灰頭土臉,也覺着這老頭愛管閒事,我又不是你徒弟。不過文飛早已經過了中二的年紀了,別人是好心還是歹意,自然能分辨出來。忙逢低做小道:「葉大爺你消消氣,我可沒有用道法去賺錢。我是販賣藥材,上次我不是還和你說過了麼?」
第八章
身陷重圍
一說起這個,葉老大夫更加火大,罵道:「小兔崽子,老子給不起你錢還是怎麼的?上次說好把藥材賣給我的,你個兔崽子居然賣了別人……」
「我是怕你用不上這些藥材……」文飛趕緊的給自己辯白道:「那些都是我從西藏青海甘肅那邊弄來的,都是名貴藥材……」
「你怎麼知道我用不上?都是那些啊?」葉老大夫問。
「蓯蓉,紅花,蜜蠟,柴胡,藏……」文飛差點一說嘴快把藏羚羊的角都說了出來。
「誰告訴你我用不上的,你兔崽子不就是怕我給你的價格低了麼?我告訴你,老子我不差錢!」葉老大夫叫道。
「那是,那是!下次我一定給您老送過來!」文飛點頭哈腰,很有當年漢奸在鬼子面前的風采。
「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法術是不能亂用的,太耗精氣神了。學法術的,沒有幾個能落好下場的,不是早死,就是晚景淒涼,沒兒沒女的。而且運氣都還特別不好……」葉老大夫教訓着文飛:「人之生存,靠的就是一口氣,那口氣就是陽氣。學法術的常常把陽氣放出去瞎折騰,把陽氣給折騰光了。肯定會短命,便是不死,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想生兒育女都難,再加上一身陽氣弱了,運氣跟着低,你就算賺再多的錢,也是保留不住的……」
文飛聽的倏然而驚,這確實是那些民間修煉法術的人常有的毛病。都是耗費的精神血氣太多了,一身陰氣盛而陽氣弱,就有那麼的下場。而陳正和那種人是天生的陰氣盛而陽氣弱。
誠心誠意的謝過了葉老大夫,文飛心裡感慨萬千。難怪陳泥丸一再叮囑着自己,法術雖然要練,可是最主要的還是要練那五氣朝元功,培養元氣。原來關節就在這裡。
經過這麼些天來的詳細研究,文飛終於可以確定陳家老爺子收藏的法本,應該都不是武當山傳下來的。而都是些民間法本,也都是些在民間流傳的符籙之類的。大部分都是驅邪治病,甚至很多都是從《萬法歸宗》裡面變化出來的。想來都是陳家老爺子下山以後,收集而來的。
而《萬法歸宗》,卻是神霄派雷法的道書,難怪說雷法是道門第一大法了!便是連民間法術,都深深受到影響。不過關於雷法的核心秘密,卻是無人知道。
說起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萬法歸宗》是什麼書,其實如果年紀大一些的人,就會記得當年地攤上賣書的,見到這本書的頻率簡直和萬年曆差不多!可以想見普及的程度了。
這些法術雖然都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法術,可是卻都相當實用,一直過了幾天,文飛又去買了一輛箱貨的,不是文飛不想去買大車。他帶的東西大多數不能見人,肯定不能用半掛來拉。起碼後面要有車廂。想買集裝箱,不過這玩意兒可就麻煩的多了,這種大車可就不是C照就能開的了,更何況文飛是連個駕駛證都沒有的。所以一問之下,就覺着太過麻煩,看起來只能去打箱貨的主意!而且集裝箱太大,在古代那種破爛路的情況下太容易翻車。
這麼一點小事去麻煩黃勝划不來,反而容易被人看輕了去。文飛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辦一個公司什麼的,手下有一大票小弟,可以幫着自己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文飛對辦公司這種事情一竅不通的,要想辦起一家公司來,可不容易。辦起一家公司來說簡單,難的卻是沒有人手來管理。而文飛自己,卻是既無興趣,也沒有精力來管理一家公司的。這事情,便暫時打消。
再去買了一輛二手車,照樣是一輛箱貨。文飛這次可是把這車大肆改裝了一番,不僅是把整個發動機給大修了一次,又把車子焊接了幾塊鋼板,搞的跟坦克似的,林林總總加起來,改裝費比買一輛新車都還要貴了。
「嗖嗖……」伴隨着熟悉的空氣漣漪,文飛剛剛出現,就聽到嗖嗖聲響。接着鐺鐺幾聲,卻是箭支射在車上,被反彈回去的聲音。
這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文飛有些傻眼,耽誤了幾天,這騾馬集都已經變了樣子。原本的各路番部都已經沒了蹤影,反而變成了一處戰場。
一方是穿着暗紅色袍子的宋軍,在原本張家營地的那個方向築起了一個臨時的營寨。另一邊,卻是亂七八糟的無數帳篷,各種各樣都有,似乎是許多個部落的聯軍,一起在聯手攻打宋軍的營寨。
文飛都沒有時間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自己已經陷入了包圍之中。剛剛出現,便見着下雨一般的羽箭給落了下來。
這時候就可以看出文飛的先見之明來了,這箱貨全都用鋼板加固過。上次後面的貨箱都被箭支給射穿了幾個洞,畢竟所謂的貨箱也不過是薄鐵皮而已。但是這次,文飛卻在裡面都焊上了一層薄鋼板,尤其是駕駛室更是經過了特殊的設計,連車窗都換成了鋼化玻璃。
當時修理廠的人都還以為文飛這廝是個瘋子,人家玩改裝的好歹也是拿一輛好車過來改裝。就沒有見過誰把這貨車改的這般變態的。可是文飛有錢,現在又是老主顧了。那些人背地裡叫文飛傻子,可還是照樣按文飛的標準給弄了出來。
這時候就可以見到成果了,下雨一樣的箭支落在玻璃上,叮叮噹噹的作響,就是射不進去。
就在不遠處幾十里外,野力陰乞冷森森的目光,看着箭雨之中那輛巋然不動的車子,寒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巫師嗎?果然能驅使這般的鐵車。」
被問話的人那叫個汗流浹背,如果文飛在的話,就能認出這人有過一面之緣,卻是當日和和岩部打過架的石必部的人。而這個人還不是石必部的普通人,是石必部族長的兒子石必及。
研究起來文飛就入了迷。
第九章
闖軍
不過他這個面對野力陰乞的問話,卻是如芒在背,叫道:「上次這鐵車便是這般,我們用箭都能射進去。尤其是前面的東西,透明的其實和水晶一般的脆。用箭一射,就破了。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射不破了!」
野力陰乞冷颼颼的眼光不斷的在石必及的身上亂轉,最後才放過了他,喃喃自語:「看來這個巫師倒真有本事,若是能為我所用就好了!午埋……」
野力陰乞一聲大叫,便有着一個大漢站了出來,雖然衣服破舊,骯髒。但是卻是有着山一般的雄壯。
「你去,把那個巫師給我抓過來。我就饒了你,不再讓你當奴隸!」野力陰乞道。
叫做午埋的大漢眼睛一亮,也不說話。翻身上馬,提着自己的兵器,一個怕是足有五六十斤的狼牙棒,就向着貨車衝去。
被圍攻之中的文飛自然不知道別人早有意在算計他,他發動了車子。新修過的發動機發出一陣陣的咆哮之聲,驚得那些圍攻的番人士兵驚慌不已。
這些番人士兵,打扮的都要比原先文飛所見的番人士兵都要齊整許多,文飛甚至懷疑這些是西夏的軍隊。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文飛發動了車子,橫衝直撞了出去。原本那些西夏士兵,見到這種龐然大物,心裡都已經沒底。
那些上層人物,見多識廣,還能隱約知道這是鐵車。但是這些下層的士兵們就是愚魯無知了,見到這麼駭人的東西,發出嚇死人的咆哮聲音。一個個嚇的兩腿發軟,甚至跪在地上磕頭起來。
文飛車子往前衝去,卻見着還有不怕死的,居然拉起了絆馬索,擋在了貨車前面。而且不是一根兩根,起碼有着十根八根的,都是兒臂粗的用着羊皮麻繩混合編制起來的絆馬索,想要擋住貨車的去路。
「靠,這算不算是螳臂當車?」文飛吐糟了一句,一腳把油門都給踩到了底。這繩索看起來足夠的結實,可是拉着絆馬索的人就……
原本這絆馬索兩邊都布置了數十的人手,若是都在位,一起使勁的話,說不定還真能把這貨車給弄停了。只是這時候,那些番人被貨車的動靜給嚇到了,不少人跪在地上磕頭如蒜。這拉着絆馬索的人就少了。何況這七八根絆馬索也不是在一個方向布置着,往南方通向宋軍大營的方向布置的絆馬索最多,足足有着三道。
可是耐不住文飛方向盤一打,拐了一個彎,直接往那些牽着絆馬索的番人撞了過去。還沒有靠近,就嚇得番人們雞飛狗跳,躲避不跌。輕輕鬆鬆的被文飛闖了過去,又往宋軍大營開去。
卻在這時候,有着一個雄偉的大漢,騎着一匹高頭大馬,也不說話,叫喊,就那麼沉默的沖了過來。手中提着的狼牙棒黑漆漆的,不帶半點反光,卻給着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文飛毫不懷疑,這大漢一棒子下來,能把的給砸癟了。
幸好這是在車上,文飛暗罵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你是李元霸托生不成!這般想着,那車子發出怒吼之聲,迎頭就撞了過去。
那大漢不躲不閃,就這般迎了過來,雙方速度都是極快。眨眼間就要撞上,那大漢忽然一聲大叫,手中的狼牙棒就脫手飛出,居然向着玻璃砸了過來。
文飛下意識的閉眼,心裡都來不及禱告,希望那鋼化玻璃不是假冒偽劣產品。要不然自己小命就要玩完!
碰的一聲巨響,宛如打雷一般。文飛都能感覺到貨車猛然一震,文飛張開了眼睛,便見到鋼化玻璃已經有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文飛心裡稍稍鬆口氣,嘴裡罵道:「靠,遇到了一個變態!」往外望去,卻沒有見到人影,那馬兒擦着貨車跑了過去,馬背上卻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這廝跑哪兒去了?難道被軋死在車輪下面了?」這種想法連文飛自己都不信的,接着他的頭髮都快豎了起來,那大漢不會是跳到了自己的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