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當神棍 - 第5章
雪滿林中
葛二郎牙咬切齒,拳頭攥的咯咯響,一付想要湊人的樣子。文飛看葛二郎那種身形,頓時心下有些發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嘴上還強硬道:「怎麼樣,想打人了,我告訴你啊……」
「長庚回來……」一聲冷喝從葛二郎身後傳來,他的師父拖着一雙鞋,冷聲道:「沒出息的東西,我一向是怎麼教你的?」
葛二郎頓時蔫兒了,道:「是,師父!」
老老實實的退了回去。
文飛大樂,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你這死老頭子上次喝了我的酒還把我趕出去的?居然銅錢裡面還摻雜鐵錢騙我。
上次和張裕喝酒,兩人聊天的時候,文飛才知道北宋時候的鐵錢可也是真錢,只是價值不高,十枚鐵錢換一枚銅錢而已。心裡頓時把那師徒二人罵了一個遍。文飛這人的脾氣古怪,說白了就有些小氣,小心眼,誰得罪了他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回來才肯干休。這次就打着虧本也要報復的心思,真的搞了一批塑料的桶盆來,就是要攪黃這師徒二人的生意。
但是攪黃這對師徒生意,絕對不是文飛的最終目的。文飛那小子也跑過幾天業務,自然知道很多時候正面攻克不了的堡壘就要從側面攻破。雖然不知道葛二郎的師父為什麼對自己觀感極差,但是想來,文飛用常規方法是學不到道法的。那麼只有動用飛常規方法了!
文飛琢磨着,先把這對師徒的生意打垮。然後把自己的生意教給他們代理,這般一來,按照心理學上來講對方不僅不會恨自己。說不得還要對自己感激涕零!
這時候文飛正在得意,卻見那師父一眼掃過了,神光如電,心中一驚,身不由己的又連退了好幾步,心中駭然:「這老頭子的眼神兒怎麼這麼凶?莫非是潛藏在這裡的江洋大盜不成?我這次得罪了他,會不會找機會殺我泄恨?」
正在這般想,忽然就見到人群之中一片混亂,幾個人抬着一個上吐下瀉的男子直接來到那師父的面前,頓時喜道:「陳大師,你在這裡真的太好了。這人吃壞了東西……」
那師父看了一眼他嘴角吐出來的食物殘渣和分泌物:「哎呦,怎麼又吃那些餿掉的包子!」
抬着人的一個年級大點的尷尬道:「家裡窮,出門都是帶着自家的乾糧,也好省點錢……」
那師父就道:「廢話少說,趕緊的。長庚,快去準備傢伙!」葛二郎應了一聲,慌慌張張的從屋子裡面拿出來了幾張黃色的符紙,和一個缺口的大水碗來。
文飛本來也在旁邊湊熱鬧,反正他的東西也早就賣完了。原本看這架勢還以為這師父是一個民間的赤腳醫生,在缺醫少藥的農村鄉間,這種赤腳醫生相當多,有些各有一兩招絕招。
他本來以為這師父也是這般人,誰知道他絕拿出一疊符紙來,頓時叫起來:「喂喂,你這個騙子。這人食物中毒了,還不趕緊送醫……」他說了一半,就覺着自己再說傻話,北宋這時候能有醫院嗎?尤其是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根本沒有人在意文飛的叫喊,讓文飛好過了一點。不至於臉上太過火辣,不過接下去一幕,看的文飛連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卻見那師父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紙符迎風一晃,居然就這麼燒着了!
「我靠,不會吧?原來這個師父居然是個高人!」
卻見那師父並不是用符水給人喝掉,而是用着符水摻雜着一點地上的泥土,在手中搓成一個泥丸。餵那病人服了下去,不出一時三刻,那病人忽然長長呻吟一聲,張口吐出一堆黏糊糊的胃液。
居然就這般醒轉了過來,頓時所有人都轟動了,紛紛叫道:「陳大師厲害,再嚴重的病只要一顆泥丸下去,保准能好。這陳泥丸的名字可真不是白叫的!」
什麼?陳泥丸?文飛這會兒連上吊自殺的心都有了,他忽然想起來這師徒二人是誰了。妥妥的動手道門南宗的祖師啊,便是那個彪呼呼的葛二郎,日後更名改姓之後,那也是大大的有啊!
可憐自己好慕學道,真正眼前見了真人,卻不認識。反而把高人都給得罪了,這一回文飛相死的心都有了。剛才還在得意的小小心思完全不翼而飛了。在金丹南宗四祖,五祖面前耍這種小心思,那真是找死……
文飛腆着臉上去,一把扶住陳泥丸道:「陳大師你治病救人真的是俠肝義膽,菩薩心腸。來來來,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背,松松筋骨!」文飛死皮賴臉的拿出當年在學校對付輔導員的辦法,很是殷勤狗腿。
可是眼前這位陳泥丸根本不吃這一套,淡漠的對文飛道:「我身體還算硬朗,卻用不着你這般殷勤。須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尼瑪,你的話就不能說的委婉一些嘛,四周這麼多人聽着,總要給我留點面子才是啊!文飛心裡腹誹,嘴上還是和抹油似的:「我這人有眼不識泰山,都沒有認出你這位高人來,真是過意不去了!」
第十三章
好雞
陳泥丸只是一擺手:「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只是一個箍桶匠而已。現在都還被你搶了生意,不餓死就不錯了!」
文飛更是尷尬,心道我要是知道你是陳泥丸,我打死也不敢和你搶生意啊!不都說高人們,心胸開闊,宰相肚子裡能撐船麼?
這時候,文飛真恨自己眼拙。丹道南宗四代祖師陳楠,不就是喜歡用符水搓了泥丸給人治病才有了綽號叫做陳泥丸麼?他最早還做過箍桶匠,所以還有個外號叫做陳箍桶的……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想不起來?虧我還自稱超級發燒友的。
文飛充滿了懊悔自責,卻被葛二郎不客氣的推到一邊去了:「讓開,讓開,我們要做生意了,別擋着……」
要是以前,說不得文飛還要不服氣和這葛二郎糾葛一番。只是他既然知道陳泥丸是誰了,自然想到大名鼎鼎的南宗第五祖啊。最開始姓葛,叫葛長庚,後來改名叫白玉蟾的那位。文飛再一次有了想死的心。
這可真是葉公好龍,見了真龍卻又不認識。文飛灰溜溜的走到一側,心裡盤算着,這般糾纏只好讓人更加討厭。自己得想辦法扭轉在二人心目中的惡劣印象才是!
「站住……」後面一聲大叫,讓文飛心裡一震,扭過頭去。卻見着葛二郎一臉不情願的拿着那個小小的二兩裝的玻璃酒瓶子,遞給了文飛:「我師父說了,你這瓶子也是一件世上難得的寶物,雖然不是真的用水晶雕就,可是比水晶更加晶瑩剔透,十分難得。我們也不占你便宜,瓶子還你!」說着猶猶豫豫遞給了文飛。
文飛哭笑不得,不就一個破玻璃瓶子麼?收破爛的都懶得收,你要是肯教我道法,我送一車過來給你們都行。忙道:「這東西我既然收了你們的酒錢,就算你們的了!」
葛二郎頓時大喜:「你自己說的啊!」把酒瓶子往自己懷中一揣,壓低聲音道:「上次那錢的事情,不准跟我師父說。要不然我揍死你!」
文飛心中瞭然,畢業之後,他也去跑了幾天業務,終究是不適應那種爾虞我詐和密集的酒場而敗退下來。但是卻充分了解了所謂的回扣是怎麼個一回事。心道好啊,原來你這傢伙把錢都給貪污了,居然把銅錢換成了鐵錢。
在宋代,銅錢因為銅礦開採困難的原因,鑄造的一直不夠流通使用。便同時在一些地方流行鑄造鐵錢。只是十枚鐵錢才能換一枚銅錢而已,文飛收到的裡面五百銅錢裡面有幾十枚鐵錢,想來都被葛二郎這廝給掉包貪污了。
文飛的眼睛瞪的老大,實在有些無法接受,一個偶像在自己面前跌落神壇。尼瑪啊,你可是未來的丹道南宗的第五祖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出息……
大概葛二郎自己也有些羞愧,只是這般威脅了文飛一句,就匆匆的跑了回去。留下文飛一個人失魂落魄,他很想豎起中指,狠狠地鄙視一下老天爺,尼瑪啊,你這是玩我?
※※※
這次文飛回到現代,提着一隻雞,一筐雞蛋。這些都是北宋時候農民自己家養的,絕對土生土長的土雞。一個估計都有七八斤重,毛色鮮亮,那雞冠子更是殷虹如雪。這種雞,厲害無比,甚至連人都敢追着啄。
不僅這般,文飛還砍了一隻羊腿,一起塞在自己背後的麻包裡面,鼓鼓囊囊的幾十斤重。一路走來,個個行人都在側目。
話說這種麻袋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見過了,用的是麻類的纖維做成的,相當厚重,就一個袋子本身就有幾斤重。文飛估摸着倒騰一些編織袋,塑料袋什麼的應該會比較搶手。
打了一個電話給張裕:「胖子,你快來。道爺有好東西犒賞你!」
電話對面的張裕也不知道再做些什麼,懶洋洋的道:「你能有什麼好東西了?是不是又收了一堆銅錢?明天再說吧……」
文飛就罵道:「你這廝,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去。我告訴你啊,道爺我從鄉下人家弄了一隻膘肥體壯,吃着蟲子和糧食長大的大公雞!」
手機那邊的張裕聲音猛然振奮了起來:「真的假的,別是飼料餵出來的吧?」這也是吃貨。
文飛冷笑了兩聲:「你見過飼料餵出來的足有六斤重的公雞了麼?」
電話那頭就是猛咽口水的聲音:「等着啊,我馬上就來。你可千萬別動手,免得糟蹋了好東西……」
文飛是個吃貨,只是一個赤裸裸的吃貨,自己頂多也就是炒個蛋飯,下個麵條的水準。可是張裕那廝可就不一樣了,貨真價實的做得一手好菜。哪裡要吃到什麼好菜了,一定要學會不可。這麼一堆好東西,自然要張裕那廝來動手做才好。
文飛的家並不太大,也就八九十個平方,幸虧買的夠早。要不然這房子肯定是買不起的,他的父母最近都沒有在家。家裡被文飛搞的又髒又亂。
在家裡沒有等到多久,見聽到砰砰的砸門的聲音。文飛開門一看,頓時樂了,風風火火趕過來的不是張裕還有誰?
「胖子,行啊。為了一口吃的,你都這麼拼命。這才幾分鐘你就趕來了!」
張裕冷哼一聲:「老子褲子都沒拎上來就往你家跑,你要敢騙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雞呢?」
文飛得意洋洋的從破麻袋裡掏出一隻雞來,只看了一眼,張裕就能看出這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土雞。雖然為了帶着方便,回到現代的時候,文飛已經讓人把雞給殺了。但是這種體格,頭小,體型緊湊,胸腿肌健強壯,雞爪又細。特別是那雞冠大而直立、色澤鮮艷,再看起來起碼有五六斤重,老鷹似的,便是放在土雞裡面也是那種雞王型的。
張裕頓時興奮起來:「小子,行啊,真的被你搞到好東西了!這種雞,現在真的可遇不可求了!」
文飛頓時洋洋得意,走遍了整個集市,就挑了這麼一隻最好的雞來,花了他整整一百五十個銅錢,換了別的雞,頂多也就百十個罷了。
第十四章
鮮花和牛糞
張裕迅速的跑了出去,弄的文飛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卻見他帶進來一個女孩子。穿着筆直的牛仔褲,顯得一雙腿筆直而又修長,面容清秀,梳着馬尾。看起來簡單,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青春動人。
看着兩人親熱的進門來,張裕得意洋洋的道:「小雨,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哥們。叫做文飛,你叫他道士就行!」
文飛這時候還穿着一身道袍,都沒有換下來。見到張裕帶這麼一個正點的女孩子,心裡未免有些酸溜溜的。心道又是一朵鮮花,插在這堆牛糞上了。說起來張裕這胖子,雖然其貌不揚,可是卻極有女人緣,三天兩頭的再換女朋友。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可不比文飛,一直光棍一個。
「呀……這麼大一隻雞。現在有禽流感,這雞……」小雨看到文飛手中拎着的雞頓時叫了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張裕笑嘻嘻的道:「這可是從山裡買回來的正宗土雞,放在自己家散養的。又不是養殖場,這麼可能會傳染禽流感?」他說着快手快腳的開始收拾公雞。
文飛家的廚房不大,張裕和他的新女朋友兩個人擠了進去,一邊秀着恩愛,一邊開始做起了愛心晚餐。當然如果沒有文飛在的話!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可是求道的人。怎麼會陷入男歡女愛呢。」文飛心裡酸溜溜的看着這把情形,自我開解着。乾脆直接當起了袖手掌柜,把廚房讓給兩人隨便折騰。心裡卻不由暗罵了一句好好的一朵水靈靈的鮮花,又給插在牛糞上了!
文飛是傍晚十分去到的古代,在那邊耽誤了幾個小時,現在正好是十一二點的時分。隨着兩個人去做飯,他自己把今日的收穫拿出來,原本有兩貫多錢的,現在買了一些東西,才不多還剩下一千五六個銅錢,差不多還是兩貫。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短斤少兩這種事情,並不是只有現代才有。在北宋那時候也是相當的普遍,原本一貫錢應該剛好是一千文的。但是後來卻變成了九百,八百,甚至據說有些地方變成了七百五……太尼瑪坑爹了。
他吐了會兒糟,忽然感到意興闌珊的。想到自己居然遇上了金丹派南宗四祖五祖,簡直是比天還要大的機緣啊,結果呢?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把兩個人都得罪了……想到這裡,文飛就開始嘆氣。甚至覺着期盼已久的雞肉都有些食之無味了。
對於文飛這種修道超級發燒友,或者別人口中的神棍來說,能學到真傳的東西,具有無比的吸引力。
「菜好了,菜好了。道士,感覺買酒去,有菜無酒怎麼行?」張裕在廚房你叫着。
文飛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不想去……」接着整個人就跳起來了:「我去買酒,嘿嘿……胖子,你可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啊……嘿嘿……」說着顛顛的跑了出去。
廚房裡的張裕莫名其妙:「道士這傢伙今天又發什麼瘋?」
小雨就說:「我覺着你這個朋友有點古怪。」
張裕嘿嘿一笑:「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你別看這人有些不着調,其實和他交朋友,最放心不過……」
文飛快手快腳的跑回來,看的張裕眼睛發直:「道士,你沒病吧?買幾瓶啤酒就行了,你這麼買這麼多的白酒幹什麼?喔,還都是好酒,茅台,五糧液,你這廝是瘋了吧?」
只見文飛提了一大袋子的酒,好歹有着五六瓶的樣子,看的張裕眼睛發直。他們兩個人的酒量都不怎麼樣,若是五六瓶啤酒麼兩個人倒也搞的定,可要是白酒,莫說是五六瓶了,便是一瓶也能把他們兩個人搞定。
「不是給你喝的。」文飛洋洋得意:「我在鄉下見到了兩個高人,這兩瓶酒是拿去賄賂他們的。求他們收我為徒,俺也好繼承金丹南宗第六代祖師的位置!」
「六祖不是慧能麼?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你不是道士麼,怎麼忽然想起去當和尚了?」張裕一付不解的樣子。
「我去。」文飛懶得說話了:「開動,開動。喂喂,別動我的酒啊,那是五糧液很貴的……」
農家土雞果然美味,吃的三個人站都站不起來。一隻雞做了四五個菜出來,什麼辣椒雞塊,爆炒雞肝,和山藥黃精一起燉出來的雞湯,都是文飛在北宋弄回來的真材實料,卻對不是現代人工種植的可比。
說起來一是文飛搞來的食材好,二卻是張裕那廝的手藝確實不錯,值得誇讚。三個人把整整一隻五六斤的大公雞給硬是吃光了。便是那個叫做小雨的開始矜持,後來也受不過美味的誘惑,吃了肚皮滾圓,一時間愁眉苦臉:「完了,完了,又要長胖了……」
張裕那廝直挺着一個孕婦一般的大肚子,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腦袋上方的沙發靠背上還掛着一隻髒襪子:「味道真不錯,你什麼時候再去搞一隻過來!」
文飛也道:「沒錢了,沒錢了。過幾天是要再去一趟,這幾瓶酒真他娘的貴。花了我幾千的大鈔。胖子,你幫我看看,這些個銅錢值多少錢?」
張裕懶洋洋的接過:「我靠,他們那地方怎麼這麼多的銅錢,莫不是挖了一個北宋時候的大墓出來。嘿,倒斗啊!」
一說起盜墓倒斗,張裕這廝的眼睛就開始發光。當年流行盜墓小說的時候,網絡上倒斗一族可真是盛行。三天兩頭的都有人吆喝:我這裡有個地方,搞不好是個大斗。同志們誰去的,趕緊報名啊。
當時這位張裕同志,就是很瘋狂的倒斗一族,曾經參加過三次倒斗行動。結果被騙了兩次,還有一次剛挖了兩鏟子,就被聞訊而來的警惕心十分高漲的農民伯伯們給扭送到了派出所去!
「扯你的淡吧。」文飛不客氣的道。當年張裕這廝被關到派出所里,不敢通知家裡,還是他拿着錢去把這廝保出來的。當時只看到一群男男女女,都是十來歲的樣子,個個打扮光鮮,穿戴的都是名牌,一身上下起碼要好幾千的。被關在一個拘留室里。
第十五章
賣什麼東西好?
這些全都是那次行動的參與者。從此之後,文飛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都是錢多,燒出來的!
張裕嘿嘿一笑,也不和文飛計較,卻道:「想搞好酒,你去求小雨啊。她家裡可是正宗開酒廠的,那些酒吧,雖然比不得這麼茅台五糧液名氣大,可是弄點原漿出來,可要比什麼茅台好多了!」
小雨臉蛋紅撲撲的,也是看起來有些就喝多了的樣子。其實卻是假象,一瓶五糧液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裡去,喝第一口臉就這麼紅了,五六兩下去,臉還是這麼紅。文飛估摸着,再喝個半斤一斤的,估計還會是這個樣子。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什麼時候要了,說一聲,給我打電話也行。給這死胖子打電話也行!」原本看起來挺文靜的小雨,這時候也放開了,直接嚷嚷道。
送走了那一對男女,已經夜裡兩三點鐘了,文飛卻百無聊賴的不想睡覺。忽然想到,好久沒去隔壁逛逛了,上次把人家嚇的這麼慘。還把人的寶貝玉佩給騙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很快文飛就陰魂出竅來回一趟,心中有些遺憾。那房間裡面人去樓空,漂亮小三已經搬走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