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當神棍 - 第7章

第十八章

床事過度？虛了？

　　文飛洗一把冷水臉，覺着精神振奮了許多，隨口問道：「你們天天說什麼原漿酒，到底什麼是原漿酒？胖子，吃飯沒？我這裡有一隻羊腿，不如把它給收拾了！」

　　張裕頓時眼睛一亮：「本來想叫快餐的，既然你這裡有好東西，那我就動手！」

　　羊腿一直凍在冰箱裡，胖子喜歡吃，也喜歡正經動手做。當然是要有好食材的情況下。直接把羊腿和上次剩下的黃精山藥放進高壓鍋里，簡直最簡單不過，甚至連作料都沒怎麼放，就要一個原汁原味。

　　「看你臉色難看，就當給你補補身子了！」張裕嬉皮笑臉的道。

　　「滾你的蛋去，道爺我好好的！」文飛不甘示弱，回罵一句。兩人把整座一鍋的羊肉湯喝完，都撐的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你說你每次去都收點銅錢回來？哪個大墓裡面就沒有什麼好東西了？」張裕這廝面容猥瑣的清點着文飛的戰利品，一邊道：「那大斗裡面有沒有什麼金縷玉衣？青銅器？」

　　文飛鄙視的看了張裕一眼，忽然想起來了。是啊，自己跑到古代去隨便順一點什麼東西回來，那可都是古董啊！不由問道：「胖子，宋代什麼古董最值錢？」

　　張裕精神一振，神神秘秘的湊了過來：「不會真是一個大斗吧？是不是你也去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好東西？」

　　文飛豎了一根中指給他，心道老子用得着去倒斗麼？道爺我直接跑到古董的原產地去了。什麼，古董的原產地在哪兒？當然在古代了，這還用問！

　　「宋代啊，瓷器啊，China。官窯的，你要是弄到宋代官窯瓷器，那可就發大財了哇！」

　　文飛仔細想想，自己去的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別說官窯瓷器了，便是普通的瓷器也沒有看到多少。用的大多數都是土陶製成的。看來騾馬集那地方還是太窮啊！

　　不過如果在文飛心裡定下一個排位順序的話，學道怎麼也排在賺錢前面。所以文飛從來也沒有想過離開騾馬集，到大一點的地方去闖闖，就算要去也要等到自己在陳泥丸那裡學到真本事再說！

　　「對了，你小子上次帶回來的黃精，似乎藥效挺猛的啊……」張裕說起這個一臉的淫蕩：「五次啊，五次。胖爺我也做了一夜五次郎！」

　　「五次？你這廝都不怕精盡人亡！」文飛驚訝道，心裡忽然敞亮了開來。倒爺販子，說的就是他這種人。頂多特殊一點的就是從兩個不同時空倒賣東西啊。不能每次都只帶着貨物去，空手回來啊？也太浪費資源不說，這銅錢賣多了終究不好。這古代黃精之類的藥材，可是貨真價實的野生藥材，那個價格可是相當的客觀的。

　　藥材的價格現在自然是極高的，尤其是野生中草藥的價格更高。比如文飛就在騾馬集那地方看到過有人賣黨參還有酸棗仁這些的。

　　顧不得和那死胖子扯淡，文飛匆匆跑了出去。離着幾條街就是一家中藥店了，叫什麼保和堂，名字當真俗氣。

　　這家店店面並不怎麼大，但是生意卻極好。現代人都講究健康，生活過的好了，都開始惜命起來。雖然遇到病一般是不會來中藥店裡治病，可是沒病的時候，卻都喜歡來中藥店裡養生滋補。

　　文飛記得那裡面的店主姓葉，五六十歲的年紀了，本身就是個中醫。醫術相當好，文飛小的時候還被帶過來看過病。只是這麼多年了，卻就很少打交道了。

　　如今這位葉大夫的兒子和媳婦也都在店裡幫忙，門面也比文飛記憶之中的擴大了許多。老葉大夫正在門口背着手轉圈，看了文飛一眼，忽然就有些吃驚。走近兩步道：「小伙子身體要緊，怎麼搞成這樣？」就要抓起文飛的手腕給文飛把脈。

　　文飛都被搞蒙了，良久才道：「葉大夫，你搞錯了吧。我不是來看病的！」

　　老葉大夫就把眼睛一瞪：「哄誰啊，不看病你來做什麼？我告訴你，不要諱疾忌醫……看你這眼圈發紫，雙目無神，脈象浮滑無力，明明是虛症！」

　　文飛就嚷嚷起來：「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有虛症的？」

　　「床事過多！」老葉大夫冷淡的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節制……命都要丟了，都不知道。沒聽說過二八佳人體似酥，腰中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地叫你髓骨枯！」

　　文飛頓時哭笑不得，這詩他自然聽過。大名鼎鼎的呂祖呂洞賓的詩，他怎麼會不記得。只是用來說張裕那個死胖子還差不多，他文飛可是一直以來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便算擼管，也是極少……

　　不過這葉大夫這般說了，文飛頓時就有些猶豫起來了。無他，人品信用而已。若是他走在大街上，忽然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堆他說，你腎虛。文飛少不得要把那廝打個滿面桃花開！可是這老葉大夫在這城裡開店數十年，醫術醫德都還不錯。這就不得不讓文飛有些猶豫了。

　　老葉大夫直接把傅說拖進屋子來，又檢查了半天舌苔，脈象。奇道：「看你這精氣神都枯竭的很厲害啊……」

　　文飛小心肝一跳，他算是半個修道人了。起碼也算是個高級發燒友，自然知道精氣神的含義，雖然和中醫不盡相同。但是聽到自己精氣神消耗太多，還是有些心虛。

　　「我給你開幾服藥，回去吃了。床事一定要節制，要多消息，最好服藥期間，不要親近女色……」

　　文飛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將陳泥丸給自己的藥方掏了出來。那老葉大夫，忽然咦了一聲：「原來早就有高人看出了你的病症啊……唔，不對，這不是藥方。這是丹方！」

　　又是丹方又是藥方的，文飛早就搞糊塗了。不過他總算明白一件事情來，看來自己腎虧這事情假不了。不僅老葉大夫看出來了，便連陳泥丸也都早看出來了。甚至藥方都給他開好了！

第十九章

丹方

　　「這方子原為丹爐丹方，飛丹法煉製，現分開製取，藥效十不存一二，藥量已修改過。配合煉內藥功法，行功前三十丸，於農曆十四十五十六子時，月明可服，多雲落雨停。」老葉大夫沉吟道：「這方子沒驗證過，我可不敢開。你先拿我的藥試試……」

　　廢話，文飛當然是信陳泥丸多一些。就無論如何一定要老葉大夫幫自己配齊了藥材。這些藥材大都不貴，只是製法就比較麻煩了，讓文飛過一天再去去藥。

　　文飛回到家裡，連正經事都忘記了。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果然發現自己唇紅齒白……啊不對，應該是臉色慘白之中隱隱透出一股青氣，雙目無神，果然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

　　「咦，道士沒事拿個鏡子照什麼照。你又不是女的，瞎臭美什麼！」胖子張裕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數着銅錢一邊問。

　　文飛在看這胖廝，滿面都是油光發亮，甚至印堂之間都能透出一些喜色來。頓時就悲憤十分，有種含血噴天的衝動。尼瑪啊，那死胖子昨天晚上還當過一夜五次郎，看起來都還是這般精神充足。可是自己呢？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拉啊，居然落個虛症的下場。他媽的，我和誰說理去！

　　北宋。

　　陳泥丸的破棚子，文飛拿着好酒，把自己的事情給說了。

　　這時候並無集市，陳泥丸哼着小調，抿着小酒，一邊箍桶一邊對文飛道：「你找的那郎中還差點火候，你那明明是亂用陰魂，過度消耗精氣神出的毛病。哪裡是什麼床事過度了！」陳泥丸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文飛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終於沉冤得雪，把貪念美色的帽子給去掉了。可是這亂用陰魂是何意？難道自己陰魂出竅也有問題麼？

　　「我問你，你沒事陰魂出竅去幹什麼？」陳泥丸淡淡的掃了文飛一眼，這一眼之中神光如電，似乎能把文飛從裡到外看個通透。

　　文飛哭喪着臉：「好玩唄，沒有身體束縛，自由自在的。而且還能到處跑，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東西……」

　　陳泥丸臉色明顯一松，嘴角邊甚至帶着了那麼一絲笑意，不過語氣依舊嚴肅：「你那是找死，知道麼！」

　　許多年後，文飛才慢慢清楚。許多心術不正的修士，專門修那陰魂出竅之事，作奸犯科。陳泥丸第一次見到傅說，便把他誤解成那種敗類修士了！雖然文飛的行為，按照北宋這個年代的倫理道德來說，確實也能構成敗類……

　　文飛嚇了一跳，不解的道：「怎麼了？」

　　「你師父是誰？」陳泥丸很嚴肅的問：「連這些都沒有教過你麼？」

　　文飛頓時小聲道：「我沒有師父啊，就是照着書上寫的瞎練！」

　　「胡鬧。」陳泥丸的臉頓時板了起來：「你命還算大的，陰魂出竅，再是脆弱不過。我問你，如果你遇到惡鬼的話怎麼辦？就是其他日夜遊神，土地城隍，孤魂野鬼見到，哪個不能輕易的撕了你！何況還有打雷颳風，日蝕月蝕……」

　　文飛「啊」的一聲，冷汗涔涔流下，這才感覺到害怕！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陰魂出遊，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危險。

　　「哼，我看你的樣子，不僅是虛虧那麼簡單。似乎還受了什麼驚嚇，你自己遇到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文飛就想起自己遇到的兩個石獅子，怎麼也不好想到銀行門口，兩個普普通通的石獅子，居然也會變得那般可怕！他就把事情說了，當然不會說自己想進銀行逛逛，感受一下氣氛。只是道：「我在街上遊蕩，路邊人家門口的石獅子就忽然活了過來，向我撲來，嚇死我了！」

　　陳泥丸冷笑：「算你命大，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大戶人家門口貼着的門神，石獅子是幹什麼的？這些還只是大戶人家而已，若是朝廷官府的衙門所在，自然有着皇氣庇護。你若是敢踏入那種地方，馬上就會打的魂飛魄散！」

　　這麼危險？文飛的冷汗又彪彪直冒，原本他還是有過打算，夜裡跑到政府大樓里去逛逛的。甚至還幻想着自己有了能力，如何跑去作弄那些貪官污吏，現在想想……那完全就是找死！

　　「不要仗着會一點小法術就胡作非為，須知這天下間危險的地方還多的很！」陳泥丸語重心長。

　　文飛忙道：「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敢陰魂出竅了！」

　　陳泥丸這才點點頭，進到家裡去，拿出一個盒子來：「裡面的藥丸，就是我上次給你的藥方煉製的。你拿去服用，這藥方原本就是我道家的神仙接命方。能大補精髓，堅筋骨，強氣血，養精氣神，性命兼味，妙用無窮。但切記不可藉此法行邪淫之道，此為首要。」

　　文飛千恩萬謝的接過了木盒子，心裡暗道：看來我這些日子也沒有白帶酒過來。

　　他好奇的打開盒子一看，就見裡面的丹藥都有花生大小，似乎用蠟封住了，也看不出裡面的所以然來。就想捏碎一丸來服用，卻被陳泥丸止住了，道：「你除了陰魂出竅這些，學過什麼導引之法沒有？」

　　說起這個，文飛有些慚愧。他這人懶惰，道家動功導引之法，那些站樁之類的，他都嫌太累，沒有好好鍛煉過。只好磨磨蹭蹭的道：「我學過金丹的築基靜坐的法門……」

　　「哦？」陳泥丸眼神一動，緊盯文飛：「你學過內丹之術？」

　　文飛話一出口，就差點罵自己笨。這時候北派還沒有影子，南派尚且是秘傳的階段，師徒秘密傳承。由張紫陽一脈傳到陳泥丸手中，根本就沒有往外傳承過。

　　「嘿嘿，自己看着瞎琢磨的！」文飛決定裝傻。

　　「自己瞎琢磨的？你怎麼個琢磨法？」陳泥丸神目如電，盯的文飛老大不自在。

　　「那個，不就是靜坐麼。然後逆腹式呼吸，就是腹部自然內收，呼氣時小腹自然外鼓。這般一直靜坐，等到陽氣補滿了，然後採藥……」

第二十章

傳授法術

　　這些文飛其實本來就半懂不懂，又是在金丹南宗四祖面前說起，自然信心不足，有種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覺，越說急越沒有底氣，語言自然沒有條理！

　　陳泥丸眉毛動了動，又問：「那你如何採藥？」

　　「那個要等到活子時來的時候，然後就採藥了……好像要……」文飛對於內丹鍛煉並不怎麼感興趣，也記不大清楚，說到這裡自然就說不下去了。

　　陳泥丸冷哼一聲：「荒唐，不過你能從丹經裡面看出這麼多東西，倒也難得了。我問你，你看什麼書？」

　　這簡直就是審問犯人啊，文飛嘀咕着，卻不敢不回答：「嗯，有《周易參同契》《百字碑》……」

　　文飛板着指頭數着，腦子裡面急速的轉動，到底有哪些丹經是在北宋以前出的。可莫要蹦出幾本明清的書名就好！

　　「《入藥鏡》……」聽着文飛報出這一連串書名，陳泥丸的臉色慢慢的就緩和了下來，正要說話。就見着葛二郎興沖沖的跑了回來，開口就叫：「師父……」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整天不知道一點穩重！」陳泥丸訓斥道。

　　哦，葛二郎老老實實的站定。陳泥丸這才臉色稍雯：「什麼事情，說吧？」

　　葛二郎嘿嘿傻笑兩聲，湊到陳泥丸的耳邊的小聲嘀咕着。

　　「居然找到這個地方來了？」陳泥丸自言自語，眉頭皺緊：「看來這裡的事情要早點處理了才是！」

　　文飛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問：「我能幫上什麼忙麼？」

　　陳泥丸面色一板，就道：「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你還是趕緊早早回家去……」

　　「師父！」葛二郎正色對陳泥丸道：「反正這小子也不是尋常人，本事雖然低些，但是我們人手不足。這廝也能將就着用用！」說着丟給文飛一個眼色。

　　文飛心中大喜，果然不愧我這門長時間的感情投資，忙道：「二郎說的正是，我雖然本事差些。但是打打下手，幫幫忙還是可以的！」

　　陳泥丸考慮了一下，便道：「也好，你三日之後，晚上過來，到時候有事情要你幫忙！」

　　文飛大喜，連忙點頭應是。卻聽陳泥丸又道：「我也不要你白白幫忙，便傳給你一些本事吧！」頓了頓，似笑非笑的道：「何況我也喝了你那麼多的好酒！」

　　文飛一聽，大喜過望，當即跪下就要磕頭，卻被陳泥丸攔住了：「且慢，我雖然教你一些法術。可是你卻不是我的弟子！」

　　這些文飛也不怎麼在乎，就算陳泥丸收了他當徒弟，難道他還能跑回現代去，告訴別人我是陳泥丸的徒弟，南宗正宗傳人……

　　「說吧，你想學些什麼？」

　　文飛不假思索的就道：「雷法啊！我當然是想學雷法……」

　　陳泥丸奇怪的看了傅說一眼：「也罷，你這人神神秘秘的，我也看不透你的來歷。也不知道你從何知道我會雷法，不過你要學，我教你就是！不過你卻不能和別人說你所學的是我教給你的，這是其一。其二，雷法有天罡地煞之分，我只能教你地煞雷法……」

　　文飛興奮的心裡頓時就被澆熄了一半，不過想想能學到地煞雷法也是很了不起了。若不是這麼一場奇遇，文飛上哪兒去這麼一門法術去？對其他的，文飛倒沒有多想過。

　　「雷法為天之樞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不傳；不尊師重道之徒不傳；鼻有竹節者不可傳。我雖然不會傳你天罡雷法，可是若你要是仗着我教你的雷法作奸犯科的話，那麼少不得我親手收拾你！」陳泥丸冷聲喝道。

　　文飛做出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連聲道：「不敢，不敢。」心裡卻道，我要是跑回現代去作奸犯科呢？你還能跟着去追殺我不成？

　　文飛雖然這般想着，不過是現代人常見的叛逆而已。越是一本正經，道貌岸然，越是要反着作對一番。倒不是真的起了心思，回去就要仗着學會的法術胡作非為。

　　陳泥丸滿意道：「知道就好！」就開始一一將雷法竅要說明，文飛有了陰魂出竅的底子，學起法術來就沒有太多困難。雖然兩者並沒有什麼相通的地方！

　　不管天罡還是地煞雷法，首先都要採氣。天罡雷法不說，地煞雷法採氣講究也極多。陳泥丸一一給文飛說明，如何修煉，最後才對文飛道：「雷法修煉要配合丹道修為，才有大成就。我看你這心性不定，也不是有什麼大成就的。不過能練下內丹術，還是要修煉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