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艷事 - 第3章
寂寞劍客
一直忙到辦完所有入學手續,將伊飄雪送到女生宿舍門口,絕情劍的腦海里其實都是一片迷糊,整個人的神思也恍惚不定。其實自從天雷上下來之後,他的情緒便有些恍惚,這種恍惚到現在都一直沒有恢復過來,這種恍惚的外在表現就是冷漠,嗆人的冷漠,讓絕情劍整個人都看起來像團冰,讓人望而卻步……
直到絕情劍轉身離開,伊飄雪都沒有再和他說上哪怕一句話。望着絕情劍修長稍顯瘦削的背影,伊飄雪忽然微微有些氣苦,真是只不解風情的呆頭鵝!伊飄雪恨恨地跺了跺腳,吃力地拎起行李箱上了宿舍樓梯。
轉彎的時候,行李箱的把手忽然斷了下來,幸好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沉重的行李箱穩穩地接住了,才讓行李箱免於解體的厄運。伊飄雪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酥胸,向大手的主人說了聲謝謝。
大手的主人濃眉大眼,身強體壯給人以山的感覺。向伊飄雪一笑間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黑膚白牙相映成趣,別有一股男兒魅力。
「我來幫你。」
山一樣的漢子輕若無物地舉起伊飄雪的行李,一步便跨過了三級樓梯,低沉的聲音與他的身高塊頭很是般配:「我是工商管理學院學生會的山嵐,有什麼事你找我好了。」
絕情劍一步跨進了九舍304寢室,第一眼便看到了林洋和白雲生,心裡便莫名地顫了一下,如果說老爸和小玉的死是將絕情劍的心打成了無數的碎片,那麼林洋和白雲生的出現就像是把這些碎片一片片拼結起來,然後又一次地擊碎。
「你好,我是林洋。」
「你好,我叫白雲生,據說我媽在上雲山採藥的時候生了我,所以就給我取名白雲生。」
「我,絕情劍。」
絕情劍勉強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然後頹喪的情緒便控制了他整個的心靈,有些懶散地在屬於自己的鋪位上躺了下來,不再搭理兩人。
林洋和白雲生相視一眼,攤了攤手。
天快黑的時候,其餘的四位室友也紛紛到來,吃完晚飯後護送前來的家長終於陸續離開了寢室,304室舍的空間才算真正屬於這七位首次相聚的天之驕子。絕情劍神色落寞地坐在自己的書桌上,看着其餘六人都一個個欣喜莫名地聊得不亦樂乎,高談闊論黃河大學的所見所聞,色色地討論着所見到的學姐是如何靚麗動人,更憧憬着即將展開的大學生涯,畫下了一幅又一幅美麗的藍圖……
忽然間,絕情劍覺得自己就是一匹孤獨的狼。在室友們的歡樂憧憬里他卻只能獨自品味孤獨的苦澀。驟然間多了整整八年的閱歷,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卻只是把他從年輕學子們的美麗憧憬里生生剝離了出來。
「情劍?你似乎不怎麼高興啊?有什麼心事嗎?白雲生忽然從對面望着絕情劍,問道:說出來,大傢伙幫你一起解決。」
絕情劍笑笑,只能搖了搖頭。
白雲生忽然提議:「既然我們如此投緣,不如大家結為異姓兄弟如何?來,大傢伙敘一敘年庚,我七七年六月七日生,還有沒有比我更大的?沒有,那我可就是老大了喲,哈哈。」
第一卷
再生之痛
第五章
一射成名
絕情劍真的很鬱悶,什麼事情都仍然按照預定的軋跡在發展,幾乎與第一次人生時沒有任何兩樣,如果非要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或許只有火車上偶遇的那個依飄雪了,在第一次人生里,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曾出現過!
但絕情劍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改變什麼,或者他更害怕人為的改變會惹來上蒼更加殘忍的變態報復。絕情劍並不怕死,但他很怕很怕看到別人死,尤其是親人或者朋友的死亡!在他走進304寢室的那一刻,他便徹底放棄了與命運抗爭的念頭。
因為他看到了林洋和白雲生。
在絕情劍的第一次人生里,這兩個傢伙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里最鐵的兩個,鐵到什麼程度?鐵到白雲生為了換他絕情劍的生命毅然捨棄自己的生命!第一次人生里絕情劍最終走上不歸路,一半是因為自己的墮落一半便是為了白雲生。
一切都是那樣。
304寢室的七個年輕學子還是結成了異姓兄弟,敘完年庚白雲生比絕情劍大了一個月,是老大,絕情劍排行老二,林洋最小末居老七。老三是候曄,老四任習飛,老五依飄零,老六俞郎。
然後是為期一個月的新生軍訓,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天之驕子們被整得叫苦不迭,怨聲載道,唯有絕情劍和白雲生像兩個沒事人似的。對於第一次人生中習慣於槍林彈雨中生存的絕情劍來說,數十公斤的武裝越野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這種微不足道的軍事訓練?
白雲生能夠如此輕鬆,絕情劍也深知其原因。這個傢伙,可絕不似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只是跟着少林寺的和尚學了幾手莊稼把式!但絕情劍一想起白雲生深藏不露的武功他的心就像刀絞一樣痛。
終於周末了,在白雲生的帶領下,304寢室的七頭狼來到了黃河大學的大操場上。
剛進大操場的正門,絕情劍就蹙緊了眉頭,因為像蒼蠅一樣擁來擁去的藍白兩隊人將黃土皮的大操場弄得烽煙四起,整個一副風暴襲來的恐怖景象。許多男男女女的學生還圍着大操場四周的看台叫囂得不亦樂乎。
「大家快看,那就是黃河大學的主力前鋒雲飛天,呀,這一腳射門可真夠力量啊!」
依飄零的話音剛落,球場上身穿白色球衣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球員一腳大力射門,由於角度太正被藍隊的守門員穩穩地抱在懷裡,整個操場的四周便長長地嘆息了一陣。
聽到雲飛天這個名字的絕情劍卻像是被馬蜂蜇了一下,修長的身軀都似乎輕微一顫,然後轉眼深深地盯着那個高大的白衣身影,雲飛天正龍行虎步地奔跑在黃土皮的足球場上,如一陣強勁的旋風,刮到哪裡都能吸引絕大多數學生的吶喊和目光,尤其是那些女生,尖細高亢的聲浪幾欲能夠刺破人們的耳膜。
「大家快看那群女生,哇塞,真的好漂亮啊。」一直將心思花在女生身上的林洋終於發現了他苦苦尋覓的目標,指着正中的主席台狂叫起來。卻惹來旁邊正在看球男生不悅的目光,白雲生等人便趕緊往旁邊挪了幾步,他們可不想被人看白痴一樣地看。
林洋卻不以為意,仍舊在大呼小叫:「天哪,你們看…中間那個…中間的……」
望着林洋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花痴模樣,絕情劍的心頭再度掠過一片陰雲,順着林洋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在心底落寞地嘆息一聲,暗忖: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想躲也是躲不過去的,水暗香呀水暗香,不知道這次你是否依然要恨我,我是否依然要將你的戀人生生毀滅?
一隻足球從場內突兀地飛了出來,正好落在絕情劍的身邊。
絕情劍下意識地提腿,收腹,然後用右腳腳趾的根部重重地踢在足球的下半部位,足球應聲從絕情劍的腳尖飛起,帶着銳嘯在空中划過一道直直的軋跡,瞬間鑽進了球場一端球門的左上角。
球場上喧鬧的聲音突然間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切斷般停了下來,便是大操場上漫天飛揚的黃色煙塵也似乎被這驚世駭俗的一腳給驚得凝固了,二十幾個藍藍白白黃黃黑黑的人影像木樁般僵在了場上,似乎靈魂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軀殼……
球場外,兩個原本蹲着的人剎那間站了起來,眸子裡流露出攝人的精芒,一瞬不瞬地盯着兀自無所知覺的絕情劍。
依飄零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絕情劍的右腳,然後再抬頭望着絕情劍,又轉頭看一眼遠處的球門,再然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夢囈似地笑着對自己說道:「我一定是在做夢,哈哈,一定是在做夢。」
「球進了!黃河大學進球了!」
死一般的寂靜里,不知是哪個學生高亢地尖叫起來,然後是所有的學生跟着盲目地瞎叫起來,但裁判的哨子是無情的。進球無效,仍舊由藍隊發界外球。不過對於黃河大學男子足球隊的主教練羅秉浩來說,一切都已經因為剛才絕情劍那無意中的一射而變得不一樣了。
「老羅啊,看來足球隊又有希望了,呵呵。」羅秉浩的助手奚明不失時機地拍了一下上司的馬屁。
羅秉浩不露聲色,但他心下的想法又怎能瞞得過與他共事十餘年的奚明?
「老羅,我這就找那學生聊聊去,看樣子還是剛剛入學的新生啊,真是怪難得的。」
神遊物外的絕情劍終於被操場四周發出的巨大噪音所驚動,突然間發現自己的室友們都紛紛以驚愕的眼神望着自己,除了林洋,他仍舊在痴痴地望着主席台上的水暗香,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已經漠不關心。
「二哥,你真是任意球專家呀?」伊飄零滿臉羨慕地望着絕情劍,「這麼遠的距離,這麼恐怖的力量!嘖嘖,居然說只是會玩!?那我們豈非是連足球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了?」
絕情劍蹙了下眉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球門,自己也有些難以相信。
「這位同學,你是剛入學的新生吧?」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人忽然靠到了絕情劍的身邊,笑眯眯地問道,「能夠借一步說話嗎?」
「我認得你!」依飄零忽然興奮地幾乎跳了起來,「你是校隊的守門員教練奚明老師,我在海報上見過你的照片。」
奚明向依飄零呵呵一笑,然後又向絕情劍說道:「你以前應該踢過足球吧?有沒有興趣加入校隊?」然後指了一下場上奔跑的白隊球員,接着問,「像他們一樣,成為黃河大學足球隊的一員?」
聽到這席話的依飄零激動不已,就像是他自己被邀請一樣!除了林洋,其它人也替絕情劍高興不已,畢竟這是十分難得的機會。能夠加入校隊可是莫大的榮譽。但絕情劍只是漠然地搖了搖頭,淡淡地應了一句:「對不起,沒興趣。」
然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奚明和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的五個室友。
林洋依然死死地盯着主席台上的美女啦啦隊,痴痴地說着同樣的那句話:「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校園裡的消息總是傳得比風還快。
絕情劍拒絕加入校隊的傳聞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黃河大學,成為黃河大學有史以來最快成名的校際名人。但他那驚世駭俗的一記遠射也同樣成為整個校園裡的神話,這個神話因為他拒絕加入校隊而變得越發神乎其神。甚至有的學生猜測,絕情劍是因為不屑與校隊水平的球員同場競技才拒絕加入校隊!還打賭說絕情劍會在不久之後被召入國奧隊。
於是在入學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絕情劍便已經成為黃河大學裡人盡皆知的名人,走到哪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便是他在參加軍訓的時候,總也有些高年紀的女生無緣無故地聚在一邊圍觀。
絕情劍不喜不悲,鎮靜或者說麻木地看待這一切,一絲隱隱的不安已經籠上了他的心頭,他對林洋和白雲生的兄弟情誼不可避免地從第一次人生中得以延續,而兩人也正如第一次人生中那樣,逐漸展現出對絕情劍不容置疑的情誼……
但絕情劍實在不忍心第一次人生時那樣的悲劇再次上演,但他能夠改變嗎?他有勇氣去改變嗎?或者說他有勇氣承擔改變命運將會帶來的可怕的懲罰嗎?
明知你的兄弟將會向苦難的深淵滑落,可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瞧着他們滑落,甚至連伸手拉一把都不能夠!而且,更為悽慘的是,兄弟的滑落全是因為想幫助你!縱觀世上最痛苦之事,莫甚於是。
第一卷
再生之痛
第六章
突發事件
周日的午後,剛剛結束軍訓的新生們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午覺了,一道窈窕的倩影便悄悄地來到了九舍304寢室的門前,在她的玉指欲要敲擊在門上時,緊閉的室門倏然洞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顯現。
「啊?你?」
對於在這裡遇見絕情劍,伊飄雪顯然感到很吃驚,但心下亦有些淡淡的驚喜,總之心頭就像是小鹿亂撞,話語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我…恩……是來找我弟弟的。」
絕情劍的神色依然是那樣冷漠,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不再理睬依飄雪顧自走了。依飄雪收回目光,正好看見依飄零不太高興地從寢室裡面迎了出來,問道:「你來做什麼?還有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你弟弟!以後不要對人隨便亂說。」
一絲淺淺的哀傷湧上了依飄雪的嬌靨,她有些黯然地說道:「飄零,我們到下面去說,好麼?」
「不用了。」依飄零幾近粗暴地打斷了依飄雪的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還要預習功課,對不起失陪了。」
說完這句話,依飄零便顧自回到了自己的書桌上,隨便攤開一本書不再理會依飄雪,林洋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門外,然後在他的注視下,依飄雪猶豫了片刻之後默然地走了,纖細的背影顯出幾分幽怨。
「哇塞!」依飄雪剛走,林洋便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摟着依飄零,連聲道,「真是想不到,你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姐姐?嘖嘖,怎麼樣?是好兄弟就幫我介紹介紹。」
依飄零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悅地推開林洋扶在他肩上的手掌,說道:「她不是我姐姐,和我沒關係,喜歡你自己去追,少來煩我。」
「那好,總得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喜歡做什麼?還有生日什麼時候……」
「去去去。」依飄零不耐煩地擠開林洋,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難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爺爺的煩不煩?」
被依飄零一推,林洋一屁股坐在床楞上,尾巴骨上撞了一下,吃痛之下也有些火起:「不說就不說,動什麼手啊!真是的……」
「動手又怎麼了?有種你來啊!」依飄零向林洋逼近了一步,像只張開了羽毛的小公雞惡狠狠地瞪着林洋,隨時準備干架。
見勢不妙,其餘的室友趕緊上來勸架,候曄和任習飛架住了依飄零,白雲生也把林洋拉出了門外,正好看到絕情劍從洗手間回來,便順口道:「老二,正好沒事,不如我們去市里轉一轉?看看黃河市的繁華怎麼樣?」
絕情劍漠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直到下了樓梯,林洋仍自罵罵咧咧不依不撓:「爺爺的什麼東西!?有個漂亮姐姐就了不起了?尾巴上了天了?當心一頭摔下來栽死……什麼東西……」
「行了,小七!」白雲生瞪了林洋一眼,說道,「你也真是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老五家裡有問題,就你傻什麼都看不出來,盡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他能不惱你嗎?」
「啊!這……」林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道,「讓你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問題!不過這問題也太嚴重了,你們看像老五那副德性會有那麼漂亮的姐姐!?若說是二哥的姐姐妹妹我還相信,顯然啊,他們不是同一個……」
「閉嘴!」白雲生不客氣地打斷了林洋的話,沉聲道,「這種話以後不可隨便亂說!怎麼說大家都要在同一個寢室里呆上四年,抬頭不見低頭見,搞得太僵對你對他都沒好處!這件事就這麼扯過,今後不要提了。」
絕情劍有些驚異地看了白雲生一眼。
他這時候才發現,其實白雲生從一開始便有着遠遠超出他年齡應有的世故,在第一次人生里,絕情劍至死都不知道白雲生為什麼會懂得那麼多人情世故?現在想想,很顯然,在白雲生的身上曾經發生過很多很多的故事……
悲歡離合編織起來就是人生,歷盡磨難與坎坷方知世故為何物。
「絕情劍。」
剛走出九舍大門,一把柔美的嬌音便將三人的身影生生定住,齊齊轉過身來,一道嬌弱的倩影已經映入三人的眼帘,絕美的嬌靨上透着惹人心憐的苦澀,薄薄的淺綠連衣裙在風中微微搖擺,即便是在秋日的午後都顯得如此寒涼。
林洋有些驚異地看了絕情劍一眼。哇靠,原來這美女和二哥認識啊?帥哥配美女,唉,看來我是沒戲了。
絕情劍的眉頭不自覺地又蹙起,這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動作,似乎他的心頭永遠都有一團化不開的濃愁……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依飄雪將一隻牛皮紙信封遞到絕情劍面前,避開美目不敢和絕情劍對視,「幫我把這些錢交給飄零,我知道他還沒有交學費。」
「你為什麼不自己交給他呢?」絕情劍嘆息了一聲,終於罕見地開口說話。
「我給他,他不會要的,我知道他的脾氣的。」依飄雪幽幽地嘆息了一聲,帶着淡淡的哀傷,似在緬懷一段逝去的往事。
「那你覺得我交給他,他就會接受嗎?」絕情劍淡淡地又反問了一句。這個小女孩實在是太傻了,難道她不知道對於一個渴望證明自己的年輕人來說,再沒有比別人的施捨更打擊他的自尊心了。絕情劍不用想都知道,依飄零一定會把依飄雪的錢像扔廢紙一樣扔掉,如果……他還有一點點的血性的話。
「拿回去吧。」絕情劍幽幽地接了一句,「欠着學費並不意味着就要失學。」
「可我想幫助他,他是我的弟弟。」
絕情劍搖了搖頭,以一種看着小孩的目光看着依飄雪,一絲閱盡人生百態的蒼涼緩緩地他的嘴角凝固,「幫助?每個人都需要幫助,但怎樣幫助別人卻是一門很大的學問,等你學會該怎樣幫助別人的時候再去幫助他吧。」
白雲生驚愕地回頭,若有意若無意地凝視了絕情劍一眼,絕情劍報以淡涼一笑。
依飄雪卻為絕情劍語氣里濃濃的教訓意味所深深地刺傷,忽然間嘟起了小嘴,粉頰已經一片潮紅,不知道是否生氣生的?
「你這是在教訓我嗎?你都比我還小!」
「也許是這樣。」絕情劍蒼然一笑,無盡的風塵和蒼桑在笑聲里濃縮,「也許根本就不是這樣,有些人雖然看起來很年輕,可他的心早已經日薄西山……」
摞下這句話,絕情劍向白雲生和林洋擺了擺頭,三人相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