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艷事 - 第7章
寂寞劍客
絕情劍緩緩地從懷裡掏出那方他整整寫了三個多小時的紙張,心裡的思想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
念?還是不念!?念還是不念?
莫名的痛苦終於凝滯在他的臉上,絕情劍頹然地嘆息一聲,轉身向旁邊的美麗女講師:「老師,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一直靜靜地欣賞着絕情劍精彩表演的女講師笑意盈然,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絕情劍隨意地將那方疊好的紙張交到肖凡的手裡,有些忙亂地說道:「這是我寫的一封情書,麻煩老師替我轉交給合適的人,謝謝。」
深深地向肖凡鞠了一躬,絕情劍轉身孤寂而去。
在他的身後,噓聲響徹大教室,幾乎每個男生都衝着他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肖凡聳了聳肩,微笑着走到水暗香面前,將紙張遞到校花的手裡,然後面對鼓譟的學生嫣然一笑,說道:「今天大家非常有眼福,一次課的時間卻看了兩場好萊塢大片,真的划算,不是嗎?」
一抹潮紅終於湧上了水暗香的嬌靨,她輕輕的卻是極快地收起課本,熟練地放進書包,從黃盈的身邊逃也似地離開了電教大教室,這一次,向來形影不離的黃盈識趣地沒有跟着水暗香一起離開。
匆匆如小兔子般逃離了電教大樓,幾乎是一出大門,水暗香便看到絕情劍正懶洋洋地斜靠在一棵歪脖子柳樹上,迷離的星目仿佛沒有任何焦點,茫然地注視着前面,對近在咫尺的她居然恍似沒見。
校花臉上的潮紅越發盛開,低着頭走到了絕情劍的跟前。
「你好膽,竟然敢在課堂上這樣?」
絕情劍淡淡一笑:「我怎樣?」
一絲羞急在校花的眸子裡升起:「你討厭。」
女生一旦動了情足見並無美醜之分,再美麗脫俗的女孩她都無法逃避那些世俗的法則,撒嬌永遠都是女生最動人也最拿手的好戲,絕情劍微笑着搖了搖頭,心裡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自然消亡,既然已經這樣了,不如順其自然罷。
「如果我不這樣,你又怎麼會答應?我們美麗如天上仙女般的校花又怎麼會動情呢?」
「我有說過答應了你了嗎?」水暗香臉上的潮紅終於退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從骨子裡沁起的喜意,會心的喜意,格外的動人,這一刻絕情劍再次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但他心下的意動馬上便會突如其來的寒流所侵襲。
「走吧。」絕情劍忽然嘆息了一聲,「我請你吃一串臭豆腐,如果請你看電影那我就沒有今天的晚餐了。」
直到兩人的背影相攜着遠去,那些從電教大樓里半探出的腦袋才全部探了出來。
男生甲目瞪口呆:「這就搞定了!?真不愧是傳說中的人物呀——」
男生乙以頭觸牆,痛不欲生:「天哪,我早先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沒天理呀,我不活了——」
第一卷
再生之痛
第十三章
絕水之戀
絕情劍輕輕地咬了一口水暗香遞到他嘴邊的臭豆腐,這玩意聞起來雖臭,吃起來卻委實過癮,若論天下萬物之中表里不一的極致,定然非此物莫屬!甜甜的笑意浮現在水暗香的嬌靨上,她一手親昵地挽在絕情劍的臂彎里,另一手將絕情劍吃剩下的半塊臭豆腐送到了自己腥紅的櫻唇邊。
有時候,女孩總是生活在她們自我保護的堅冰里,如果你能夠敲碎她們的那層堅冰,那你就有幸享受她們的萬種風情、千般嬌媚,如果那個女孩還是個萬里挑一的美女,那么小子,你實在是太有福氣了。
現在的絕情劍無疑是個很有福氣的傢伙。
「我累了,前面有把長椅,我們休息一下吧?」水暗香將另一隻玉臂也穿進絕情劍的臂彎里,然後半側着身子,美目緊盯着絕情劍的臉,仿佛在欣賞一件至尊至貴的藝術品,濃濃的情意從她的眸子裡輕輕地流淌。
「好啊。」絕情劍低下目光,正好與水暗香深情的凝視相對,然後他的心裡顫了一下。
絕情劍在石頭長椅上坐了下來,水暗香緊挨着他坐落,然後將他的左手拉了過去,細細地數起他手掌的紋路來,「我會看手相,現在替你看看,嗯,這條是生命線,綿長清晰,那說明你可以活得很長壽而且很健康。這條是情感線,咦?你的情感線好奇怪喲?怎麼會這般錯亂無章?」
長壽?健康?絕情劍在心下苦苦地搖了搖頭,抽回了左手,然後順勢將水暗香柔軟的嬌軀抱到了他的膝蓋上,校花便羞紅了粉臉,輕輕地掙扎了一下:「你……放我下來,不然我不依你。」
「不放。」絕情劍語氣幽幽,心裡已經湧起一股莫名的煩意,但女孩家芳香柔軟的嬌軀很好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有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擁抱着心愛的美麗女子,那你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切的煩惱,似乎都已經遠離於你……
水暗香顯然不是真的想掙脫絕情劍的懷抱,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數下便默認了他侵略性的舉措,玉臂自然而然地摟緊了男人的頸項,把一顆美麗的頭顱埋進了他的懷裡,就像風中那朵不勝嬌羞的玫瑰,低眉凝目。
「哎,問你,兩個月搞定校花這句話是不是真是你說的?」水暗香輕輕地梳理着絕情劍稍顯凌亂的黑髮,忽然吸了吸俏鼻,冷不丁問,「你用的飄柔洗髮水?」
「這你都能知道?我想你一定是天上的神靈下凡。」絕情劍盯着水暗香烏黑的眸子,一絲輕輕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浮起,「二郎神邊上的那隻,呵呵。」
「你討厭。」水暗香的粉拳雨點般落在絕情劍厚實的胸膛上,然後似是突然間對男人的耳垂起了莫大的興趣,伸手輕輕地拈住,「你別想轉移話題,說,你有沒有說過那句話?如果不老實交待的話,嗯?」
「我說我說。」絕情劍配合着女孩的嬉鬧,誇張地咧開嘴巴,然後可憐兮兮地望着女孩,「可我說出來,你不許拿我的耳朵兄弟出氣。」
「算你聰明。」水暗香得意地笑笑,湊上香唇在男人的耳垂了吻了一下,喜道,「其實我早知道是你說的了,你這個狂妄男,都把人家都看成什麼了?還兩個月搞定……嗚,現在那些無聊的人一定又在風言風語了。」
絕情劍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地攏着水暗香柔軟的秀髮,心下一片溫馨。
他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再與水暗香這般纏綿下去,他懷疑自己也會在這場愛情里滅頂!這是絕不容許發生的,絕對不容許。
水暗香仍然幸福地用腦袋抵着男孩的臉龐,小手不停地拉扯着他上衣的拉鏈玩兒,渾然不覺絕情劍的臉上已經悄悄地浮起了惆悵之色。
「其實,在圖書館的那一次,我就對你特傾心,你和那些討厭的男生很不一樣,你憂鬱,你冷漠,但讓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你,親近你……」
絕情劍在心底落寞地嘆息一聲,他當然知道水暗香在訴說什麼。但他自己知道,那根本就是因為他在處心積慮地勾引她,每一次與她的碰面,每一句所說的與她有關的話,都是他精心布置的一個又一個的陷阱,美麗的陷阱,這隻美麗的飛蛾最終還是沒能抵禦輝煌燈火的誘惑,義無返顧地飛了進來……
飛蛾撲火,以自己的生命燃燒起照亮黑暗的明燈。
水暗香,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你,也許我做錯了,但我別無選擇……
「你怎麼了?」感覺到絕情劍異樣的女孩幕然抬起頭來,卻吃驚地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沁起了盈盈的濕意。「你怎麼流淚了?」
「沒,沒什麼。」絕情劍咧嘴一笑,用力摟緊了懷裡的女孩,「我只是高興,能夠找到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前世定然是敲破了數不清的木魚,念了不知多少年的經文呢。暗香,能夠遇見你,真的是我絕情劍今生最大的收穫。」
絕情劍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有哪裡值得感動,但水暗香在聽了這話後,立刻變得意亂情迷起來,只是痴痴地望着他。這一刻,絕情劍覺得他可以為所欲為,但他畢竟沒有為所欲為,因為他知道這個美麗的故事,註定的結局可一點也不美麗……
讓水暗香陷得越深,將來對她的傷害就越深,狠心欺騙她的感情已經很不應該了,絕情劍怎忍心讓她承受更大的傷害?
當絕情劍與水暗香兩情纏綿,相依相偎時,黃大校園裡卻已經吵翻了天,絕情劍的傾情演出就像風暴一樣刮遍了整個黃河大學,一時間被傳為佳話,無人不談論其亘古絕今的追女大法,所有認識不認識,但凡能和絕情劍室友扯上點點關係的人,都分期分批湧進了304寢室,一日間304寢室成為地球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
高雅的學生讚嘆艷羨:天,這真是一擊必殺呀,可惜這樣的絕招用了一次之後再用第二次就不靈了,當初我怎麼就沒有想出來呢?
惡毒的學生則滿臉色色:吃臭豆腐?這你也信!絕情劍那小子只怕現在已經吃上香噴噴的奶豆腐了,嘿嘿,水校花的奶豆腐肯定好吃得緊。
善意的學生則不忘替古人擔憂:我可是聽說,校足球隊的雲飛天對水校花可是很有些意思,你們還是讓絕情劍小心些的好,雲家在黃河市可是勢力大得很呢。
最後搞得304寢室的人不勝其煩,老實不客氣地將這些不速之客轟了出去。
寢室里難得地安靜了下來,依飄零才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說道:「二哥真是精蟲上腦,被美色迷亂了雙眼了,連校花水暗香也敢碰,唉,真是的,這下麻煩大了。」
白雲生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林洋,林洋抱着他的吉它發呆,自從上次在圖書館天橋上上演驚險一幕之後,他變得越發的憂鬱起來。白雲生很擔心,有一天,林洋最終會得了憂鬱症而不治。
候曄有些不以為然地看着依飄零,問:「老五,你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辭了?我看那個雲飛天為人也挺斯文的,並不是那種紈絝子弟呀?二哥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明白什麼呀?」依飄零沒好氣地白了候曄一眼,應道,「雲飛天這個人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鋒茫畢露的紈絝子弟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雲飛天這樣的陰蟄之人,再說雲家在黃河市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家族,總之,二哥的麻煩大了去了,不信大家等着瞧吧,我說的准沒錯。」
一直默不做聲的林洋忽然幽幽說道:「這世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真愛!只要二哥和水暗香是真心相愛,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最終走到一起的,一定。」
「沒錯。」老六俞郎也說道,「雲家雖然在黃河市勢力如日中天,可現在畢竟是法制的社會了,他們還敢亂來不成?」
「法制!?」依飄零淡淡一笑,笑容後似隱藏着無盡的辛酸,「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並非像我們想象的那樣清明,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我的話的,如果大家都希望二哥沒事,那就應該和我一起勸他放棄水暗香,現在還不晚。」
「不會的。」林洋忽然站了起來,凝望着窗外幽黑的夜空,輕輕的卻是堅定地說道,「撼山易,撼愛情難,真正的愛是根本無法阻擋的!二哥,既使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你,我也一定支持你。」
第一卷
再生之痛
第十四章
飄零往事
「哎,精彩歐美A片,既可收藏欣賞也可做禮物贈送朋友,十元錢兩張,二十元買五張,要買抓緊,不買後悔!快來嘞——」依飄零將一個紙盒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下,飛舞着手裡的一張碟片當街游賣,那張碟片的精緻封皮上,赫然是歐美女郎赤身裸體的熱辣酷圖。
「喂,前面那小子,你給我站住。」一把冷不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依飄零僵了一下,緩緩地回過頭來,糟了,媽的怎麼到哪兒都離不開這些混蛋?依飄零輕輕地捏緊了拳頭,腳步微微一錯,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後面追上來的兩個傢伙看起來雖是學生模樣,但他們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刺着醒目的紋身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你這碟片,怎麼賣啊?」前面那傢伙牛高馬大,手臂上的肌肉塊塊墳起,臉上還戴着一副大號的墨鏡,七分痦樣帶着三分匪意,說完話劈手便將依飄零手裡的碟片奪了過去,湊到眼前細細地欣賞起精緻的女郎酷圖來。
「都放下來看看!」另一個瘦瘦的傢伙一把奪住了依飄零掛在脖子下的紙盒子,粗暴地打了開來,從裡面隨手抓起一把,罵道,「爺爺的,好東西就別藏着掖着,讓爺爺我瞧瞧。」
依飄零隻得在心底叫一聲苦,將紙盒子放在了地上,任由這兩個痞子隨意挑選,心下只是奢望這兩個傢伙別太心黑,搶個一張兩張也就罷了,若是一股腦兒都搶了去,那他靠販賣這些黃碟繳學費的計劃可就徹底泡了湯了。
「咦,不錯嘛!」高大痦子翻來覆去地瞧着手裡的碟子,松垮垮的短褲下明顯地鼓了起來,興奮地叫道,「爺爺的,硬是要得,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清晰的玩意!小子,這玩意爺爺我要了,猴子,替我都收了。」
「好嘞。」瘦瘦的傢伙答應一聲,抱起那個紙盒子就走。
依飄零嚇了一跳,趕緊攔住兩個痦子,急道:「兩位大哥,這可是我所有的家當,好歹也給些錢吧?我——我來這裡討點生活也不容易呀。」
「啥!你還敢要錢?」高大痞子一把摘了墨鏡,露出兩隻兇悍的三角眼來,「你私自在我的地盤上叫賣,沒找你算賬已經是格開恩了,還敢要錢?你不想混了是不是?」高大痦子說完一腳便踹在依飄零的小腹上。
依飄零吃痛,慘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大街上,過往的行人非但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抱不平,還紛紛繞道避走。
望着這兩個痦子志得意滿地大步而去,依飄零掙扎着坐起身來,用力地拭去嘴角的血跡,狠狠地呸了一聲,心下的愁苦越甚,這世道窮人要想混口飯吃還真是艱難!尤其是像他依飄零這般孑然一身的窮人。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就在依飄零已經絕望的時候,一把嬌喝卻生生從前面傳來,依飄零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馬上避開了視線,用力掙扎着坐起卻又一屁股跌坐回了大街上。
因為那不是別人,正是依飄雪,他依飄零最最不願意見到的人之一。
「咦?好漂亮的小妞!」高大痦子望着冷不丁攔住去路的依飄雪,口水都差點流了下來,「敢情大爺我交了桃花運了,哈哈,摟着美人看毛片,肯定過癮,太過癮了。」
「老大。」一邊的瘦痦子也不忘適時地拍拍自己老大的馬屁,「你真是艷福不淺呀,嘿嘿。」
依飄雪的嬌靨剎那間被氣得煞白,美目里射出憤然之色來,但臉嫩的她居然找不出適當的語句來反擊回罵這兩個無恥的色狼。
「你們——你們——」依飄雪氣憤了半天,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在兩個痦子的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們都給我瞧瞧,這是什麼東西?」
「管他娘什麼東——」高大痦子不屑地將目光投到依飄雪手裡的物事上,說了一半的話陡然間被人用刀砍斷一般嘎然而止,剛剛還盡曖昧笑意的橫臉剎那間化為一片煞白,隱隱的冷汗從他的額際冒了起來。
「老大,你這是怎麼了?」瘦瘦的痦子只顧着沒命地欣賞依飄雪的美麗,渾然未覺他的老大早已經色變如土,「接着往下演戲呀?」
高大痦子似是突然間覺醒了般,回身一腳狠狠地把瘦痦子蹬翻在地,然後惡狠狠地罵道:「演你媽個頭啊!我告誡了你多少次,不要隨便亂搶別人東西,你就是不聽!啊?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去,馬上把影碟還給人家,如果人家不要,你馬上按價付錢給人家!聽到沒有?」
瘦痦子一頭栽得滿天星斗,不知雲裡霧裡,搖頭着有氣無力地問道:「老大,你這唱的是哪門?我怎麼就沒聽明白?」
「你爺爺的,我打死你個王八蛋。」高大痞子怒罵一聲,伸手便往瘦痦子的臉上摑去,只聽叭的一聲,瘦痦子的臉上已經紅腫起了一大塊。
「行了!」依飄雪蹙緊了秀眉,有些不悅地喝了一句,高大痦子頓時如奉了聖旨般停了下來,不停地向依飄雪哈腰道謝,「是是,多謝小姐高抬貴手,多謝多謝。」
然後這兩個傢伙畢恭畢敬地將一盒影碟放回到依飄零的身邊,告聲罪灰溜溜地走了。
依飄雪走到依飄零面前,有些憐惜地望着他,問:「你又在販賣這些髒東西了?聽我的,不要再做非法的事了,好好念書,好麼?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依飄零掙扎着站起,臉上的神色冷漠無比,看也不看依飄雪一眼,「我的事自己可以擺平,你少假惺惺的,我不稀罕你們的幫助,我不需要!」
這最後一句「我不需要。」依飄零幾乎是衝着依飄雪吼了起來。
依飄雪退後了一步,粉臉上泛起微微的苦色,哀聲道:「你這是何苦?我是真的想幫你!」
「真的想幫我?」依飄零冷冷一笑,忽然譏諷道,「你還是先幫幫你自己吧,你的夢中情人都已經和別的女人搞一塊了,你還有閒心來管我的事呀?」
「你——」依飄雪的嬌靨再度變得煞白,無力地反擊道,「你都胡說些什麼?」
「哼哼。」依飄零再度冷笑,「別告訴我你不喜歡風之子!哼哼,實話告訴你,他都已經和水暗香幽會去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你——」依飄雪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酸,芳心裡的委屈剎那間紛至沓來,珠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目送着依飄雪掩面而泣的背影逐漸遠去,依飄零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一絲莫名的絲彩在他的眸子裡濃濃地流露出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一個人的眼睛。
落寞地嘆息一聲,依飄零收拾起地上的紙盒,蹣跚着欲繼續叫賣,一雙鋥亮的皮鞋已經悄然停在了她的跟前,依飄零的目光不斷上移,目光最終停落在一張陰暗的臉上,驚訝的表情在他的臉上凝固:「是你?」
來人微微一笑,說:「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走,我請你喝一杯去。」
「我可沒那閒功夫。」依飄零扁了下嘴,別開了腦袋,「我還得販碟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