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門慶 - 第3章
寂寞劍客
「政和元年三月初八!?」儘管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春梅親口告訴我答案,我還是忍不住吃驚失聲,「真是政和年間!?」
「二少爺你別嚇我。」春梅丫頭顯然是以為我真的失憶了,直急得花容失色,差點掉下淚來,「你別這樣,若是老夫人怪罪下來,我——我——」
逗夠了春梅,也確定了我確實已經來到了宋朝,心裡反倒有幾分欣喜,在二十一世紀,多我一人不多,少我一人亦不少,我的消失怕是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憂傷和難過罷?倒是挾數千年知識返回了北宋,我大可以做出一番風流事來,亦不枉我身負的西門慶聲名。
我向春梅眨了眨眼,故意色色地盯着春梅鼓鼓的酥胸,淫笑道:「嘿嘿,現在怕了本少爺了吧?」
「啊?」春梅驚啊了一聲,櫻桃小嘴張開成圓形,意識到我在捉弄她,便氣鼓鼓地舉起粉拳往我身上揍來,可將及身時又急忙收住,顯是怕傷了我剛剛好的身體,真是個可人又體貼的俏丫環。
我一把趁機將她已經發育完全的嬌軀摟進了懷裡,一雙魔爪已經攀上了她挺翹的香臀。
春梅雪雪地呻吟一聲,軟癱在我的懷裡,但仍然還保持着絲絲的理智,掙扎道:「爺,別,別這樣,你的身體剛剛好,吃不消的——」
我第二次聽到春梅提醒我的身體,聽她言語間的意味,似乎早就已經和我有過曖昧,凝神仔細一看,這俏丫頭神色里果然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媚意,身上亦散發出濃濃的甜味來,勾人魂魄,便是掌握里的兩瓣臀峰,亦不似處女般緊湊,但卻多了份成熟的豐盈。
在二十一世練慣嘗女色的我如何還克製得住自己的慾火,呼吸已經明顯地急促起來,按着春梅臀峰的雙掌開始逐漸用力,春梅的掙扎越來越軟弱,最後只是畏在我懷裡低聲地說了一句:「門——門還開着呢。」
~第四章春梅的風情~
我也沒有想到,來到北宋後的第一次性愛,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而且,還是和名聲極盛的春梅共赴巫山,回想起來,真是令人暢快莫名。
我用力在春梅的香臀上掐了一把,才鬆開了她,將留有春梅體香的手指湊到鼻際貪婪地嗅吸着,一面看着春梅邁着春風俏步去並門,這時候我才突然發現,俏丫頭的嬌軀委實已經異常豐腴,漸漸地顯露出熟婦的風韻來。
春梅仔細地察看了房門外的院子,確定沒人時才將門合起,轉過身來時,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爺,現在大白天的,你又剛醒過來,肯定有人會來探視,我怕——」
春梅的一聲嬌媚的爺,喚得我三魂丟了七魄,從骨子裡一直酥到心坎里,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我何曾享受過如此柔順的媚態?從來都是我兢兢業業地去討好我的女顧客,從來就沒有女人會顧及我的咸受,我除了埋頭苦「干」還是埋頭苦「干」。
俏丫頭春梅的柔順和嫵媚無可遏制地喚醒了我男性的本能,況且我雖然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但我確信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作為一名脫衣舞男,最重要的就是要擁有過人的體能以及對自己身體狀況的清楚了解!所以,在我們正式進入行業之前,一般都需要進行專門的培訓,其中包括殘酷的體能訓練還有專業的醫學知識培訓,毫不誇張地說,在我們步入脫衣舞男業界的時候,我們已經差不多是專業的運動員兼半專業的醫生。
豐富的專業知識告訴我,我的身體雖然還有些弱,但做愛卻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過來。」
我向春梅點了點頭,語氣里透着不容質疑的肯定,其實這並不能怪我,誰見了春梅這半推半就的可人模樣,都會忍不住以強硬的語氣命令她的,誰讓她是如此的誘人呢!這俏丫頭,第一眼望去只是俏麗並不見有幾許絕色,但再看一眼,你便會忍不住被她所吸引,看第三眼,你便被她深深吸引,那股從骨子沁起的媚意,就像一萬隻幼蟻在我心坎兒上爬撓,痒痒難耐——
春梅撩了撩腮片的髮絲,斜眼瞟了我一眼,她看似隨意的舉止卻如一記巨錘狠狠地敲在我的心坎兒上,越發地勾起我心底深處的欲望,我再也忍耐不住,霍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下床,疾步衝到春梅的身後,將她用力摟入懷裡。
以胸腹緊緊地貼着春梅的背臀,我感受着春梅嬌軀驚人的灼熱,還有幽幽的芳香,女兒家細細的嬌喘如絲如錐,無孔不入地刺進我的耳際,我情動如潮,擁着春梅嬌軀的雙臂逐漸發力收緊,春梅嘶嘶地呻吟起來,忽然側過上半身回過頭來,霎時我們兩人四目相對。
春梅的俏臉已經酡紅一片,就像喝醉了酒的桃花,艷麗無儔,誘人的紅唇輕輕地啟開,令人血脈賁張的幽蘭氣息不斷地衝擊着我的嗅覺,我貪婪地嗅吸一口,俯下腦袋,大嘴已經迎上了春梅的櫻桃小嘴。
柔軟濕潤的觸感清晰地從我的嘴唇傳入我的大腦,同時夾纏而來的還有蝕骨的銷魂極樂,我甚至連尾椎骨都感到麻酥起來,我從未曾體會過,原來接吻居然也能達到如此欲仙欲死的境界,想來以前是因為我將做愛看成純粹的工作,所以從未曾真正地投入其中罷!
春梅亦情動起來,靈巧的細舌在我的大嘴裡不斷地探索着我的口腔,不斷地糾纏着我的舌頭,我鬆開摟緊她嬌軀的大手,探手掀起她的羅裙,修長的五指已經悄然探進了她深深的溝股深壑,觸手潮濕灼熱——
嬌軀觸電般顫抖了一下,春梅低低地呻吟一聲,緊緊摟着我脖子的玉臂亦鬆了開來,緩緩地順着我的胸膛一路撫摸下來,最後亦探進了我的褲襠——
觸電般的舒爽隨着春梅小手的到來,從我的下體電流般在我身體裡四下亂竄,我亢奮起來,摟緊春梅香臀的雙手驀然發力,將她的整副嬌軀用力抱了起來,春梅配合地劈開了豐滿修長的玉腿,緊緊地盤上了我的熊腰,我喘息着正欲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房外忽然傳來一把興奮的男音。
「他媽的老大,聽說你醒了?真他奶奶的,我們來看你了。」
我驟然吃了一驚,雙手一松,春梅的嬌軀已經貼着我的身體滑落下來,失望地輕嘆一聲,春梅似幽怨似嗔似喜地橫了我一眼,慌忙閃到一片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和髮髻,一面還不忘示意我趕緊回到床上躺好。
我懊惱地哼了一聲,懶懶地回到床上,還沒有躺好,房門已經被人重重地推了開來,然後兩名衣着錦鏽的傢伙沖了進來。
前面的傢伙頭戴文生巾,身穿一襲錦繡天藍色的長袍,脖子後面還斜插着一把紙扇,典型的古代公子哥兒打扮。只是生得濃眉大眼,身材高大兼孔武有力,舉止間頗有幾分豪邁之氣,只是臉上的那股子神態實在不堪,一看便是眠花宿柳的色慾之徒。
這傢伙後面那廝更是不濟,生得五短身材,肥胖如豬,長得醜卻偏還往自己頭上戴頂武生巾,居然還在帽邊綴了一團紅絨球,看起來不倫不類,令人棒腹不禁。
這兩人我看着眼生,可他們對我卻似乎一點也不陌生。
前面的高大文生一進門便沖我興奮地大喊大叫:「老大呀,大哥!我聽說你已經活過來,高興得連一泡尿只尿到一半便急匆匆跑過來看你來了,哈哈,他奶奶的,沒想到你果然活過來了,這真是奇蹟呀奇蹟。」
後面的矮胖武生卻一眼便發現了我和春梅的異樣,細小的眸子裡露出異常的亮色來,沖我翹起了大拇指:「高!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剛活過來便想着風月情事,不愧是獨霸清河風月的西門二官人啊!小弟服了。」
「你們!?」我有些驚疑地看着這兩個大大咧咧的傢伙,忍不住以詢問的目光望向春梅,一邊的春梅只是羞喜地望着這兩個傢伙,似乎一點也不驚訝這兩個傢伙的言語,對那矮胖武生的話,我看她分明還感到絲絲的喜意,這是怎麼回事?
高大文士回頭望了矮胖武生一眼,問:「我說希大兄,此番大哥死裡逃生,委實離奇,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祝賀一番?」
「伯爵兄所言極是。」矮胖武生點了點頭,應道,「理當如此,只是今天卻不行,我們得抓緊時間瞧熱鬧去,晚了怕是就瞧不着嘍。」
希大!?
伯爵!?
我的心裡忽然一動,難道他們就是謝希大和應伯爵?古典小說里西門慶的死黨?不想在宋朝竟然還真有其人!小說里說應伯爵是綢緞鋪應員外的二兒子,西門慶最好的朋友,毛求踢得好,文採風流還下得一手好棋,謝希大卻是清河府千戶官謝文晉的兒子,耍得一手好刀,頗有幾分武力。
就在我驚疑不定之際,一向愛看熱鬧的應伯爵已經望道:「什麼熱鬧?這等要緊,說說聽聽。」
謝希大將袖子捋起,又束了束腰帶,這在高大的武生做來十分瀟灑的動作在他身上看起來,卻顯得如此醜陋不堪,偏謝希大還不自知,自我感覺良好,說道:「清河縣景陽崗上前一陣子不是鬧大蟲嗎?山裡的獵戶費了好幾個月死傷無數,愣是沒有將它逮着。」
「這我知道啊。」應伯爵一屁股在我房裡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地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抹嘴接着說道,「這了這大蟲,官府都貼出了懸賞告示,誰若能擒了這大蟲,便賞銀一百兩,許多潑皮無賴衝着一百兩的賞銀紛紛上山,結果那大蟲委實厲害,這些潑皮無賴盡皆有去無回成了大蟲的點心,不過你還別說,這清河縣的治安卻是因此好了不少。」
謝希大切了一聲說道:「那大蟲固然厲害,但終究是畜生,不懂得見好就收,這不,它終於遇上了高人,剛剛我爹跟我說,有條好漢一頓亂拳打死了大蟲,正拖着它下山呢,許多人已經去瞧熱鬧了,我們也需抓緊些時間,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噗哧。」剛剛端起第二杯茶吸了一口的應伯爵聞言,立時將嘴裡的茶水盡皆噴在了謝希大的頭臉之上,「你說什麼?亂拳打殺大蟲,我沒有聽錯罷?」
「你做什麼?」謝希大一把閃避不及,被應伯爵噴了一頭一臉,心裡惱火莫名,掄起拳頭要打應伯爵,「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將茶水噴到我臉上,你怎麼老是不聽?」
應伯爵早避了開去,向一邊的春梅求救:「春梅小姐,你倒是說說,希大這廝說得荒唐不荒唐,天下居然有人能亂拳打死一隻兇狠的大蟲,打死我也不相信。」
應伯爵固然不信,我卻是聽得膽戰心驚。
大蟲!?
景陽崗!亂拳打死大蟲!?
仿佛有一條雄壯的身影正在向我大步走來,那人影虎背熊腰,眸子裡冷厲的神芒攝人心魂,胳膊上的肌肉亦塊塊墳起,顯示出爆炸性的力量,跨步間流露出來的凝重殺氣令人魂膽皆喪。
武松!難道是行者武松!
水滸中的英雄人物,難道真有其人!?天哪,這一刻我心裡冷入骨髓,居然真有武松其人,那我成了西門慶,是否意味着真的要因為潘金蓮而和武松鬧翻呢?
~第五章武松~
應伯爵死活不信,謝希大便有些不耐煩起來,很煩躁地說道:「你愛去不去。」
然後謝希大轉頭望着我,問道:「大哥,你總相信罷?我們去就是了。」
「我相信。」我心裡冒着冷氣,點了點頭,還是決心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英雄人物武松,大不了我忍痛割捨和潘金蓮應該發生的戀情,讓她投入武松的懷抱便了!
「走!」我心裡湧起一股壯士斷腕的豪邁之氣,向謝希大點了點頭。
「可是,二少爺,老夫人還吩咐我讓你多休息呢,你怎能上街去呀?」春梅一聽我真的要上街瞧熱鬧,自然又急又氣,急忙閃身擋在我面前道,「如果你真的去了,老夫人一定會治我照看不周之罪打死我的。」
「不會的,好好兒等我回來。」我伸手輕以掂起春梅的下頷,向她眨了眨眼,心裡被她挑起的熱情還沒有完全消退,若非應伯爵和謝希大這兩個傢伙打攪我的好事,此時此刻,我怕是早已經和她共赴巫山,做好欲仙欲死的美妙事了。
大街上早已經擁擠不堪,都幾乎是人疊着人了,即便是在人口爆炸的二十一世紀,如此擁擠的場面亦是不多見的,更別說人口稀少的北宋年間了,足見這裡發生了某件極具轟動的大事!應伯爵便有些信了,不再風言風語諷刺謝希大了。
轉過一個拐角,前面便距離縣衙不遠了,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忽然沖霄而起,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我居高臨下,很快便發現了端倪,只見前面衙役鳴鑼開道,肅靜迴避的牌子高舉空中,空氣里瀰漫着一股莊嚴隆重的氣氛。
衙役後面是兩排合副武裝的守城兵丁,鋥亮的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生輝,威武之氣逼人而來。
我前面的謝希大便自豪地昂起頭來,介紹道:「那是我爹的精兵,夠威風吧?我爹說,咱們大宋朝素來崇文疏武,各地的守城兵丁早已經荒廢武備,就他老人家手下的兵丁,還保持着威武之風,據說山東府的將軍對我爹十分器重,馬上要調他去府里做參將了。」
「是嗎?」應伯爵冷眼瞟了謝希大一眼,不屑地說道,「我怎麼聽說清河縣的千戶謝晉謝大人夜裡喝醉了花酒,不知怎麼衝撞了知縣大老爺,還被罰了三月的俸祿呢。」
「你——你胡說!」謝希大漲紅了臉,爭辯道,「那是狗官公報私仇,我爹正準備去將軍府里告他呢。」
「好了別吵了。」我不耐煩地打斷兩人的鬥嘴,順手一指前面問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只見前威武的兵丁過處,扛着獵叉的獵戶亦隊列整齊地開了過來,其中的八名虎背熊腰的獵戶抬着一乘八抬大橋,我的目光霎時落在大橋上,那端坐其上的大漢身上!
好一條漢子!
濃眉如劍,狹長的厲目顧盼之間冷輝閃閃,令人不收正視!
只是很隨意地往橋上一坐,便如一尊小山盤據其上,其氣勢如泰山據於東海,令人嘆為觀止。
袒開的襟間,露出兩塊強壯的胸肌,似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仿佛感覺到了我銳利的眼神,大漢忽然游目向我望着,隔着熱鬧的人群,隔着數十丈的距離,我們的目光霎時在空氣里對接,我感到一股冰寒的冷意自大漢的眸子裡傳了過來,好重的殺氣啊!
「快看!吊睛白額大蟲!」應伯爵忽然指着大漢身後喊叫起來,聲間裡透着莫名的驚懼,「好大的大蟲啊,怕不足有八百斤重!?」
大漢的目光霎時被驚聲叫喊的應伯爵吸引,我陡然感到身上壓力一輕,不由得吁了口氣,游目向大漢後面望去,果然看見一頭已然死了的大蟲,正如一頭熟睡的大貓,被十六名獵戶吃力地抬着,緩緩地向前移動,圍觀的人群紛紛跟着指指點點,嘴裡紛紛嘖嘖稱奇。
我打馬上前,想仔細地看看大蟲的模樣,不想跨下的馬兒陡然前抬頭見了大蟲依然威風凜凜的樣子,想是猛然吃了一驚,尖嘶一聲人立而起,落地再不受我控制,竟然瘋了一般向前面衝撞而去。
我大驚失色,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從未曾騎過馬,一時間有些失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擋在我前面的人群紛紛閃避,不時有些閃避不及的人被紛紛撞倒,叫喊聲、哭罵聲紛紛而起,亂成了一團糟。
真是越亂越糟糕,這該死的馬居然也有些神智不清,本該本能地遠離大蟲的可現在它卻居然直直地朝着大蟲沖了過去,眼看便要衝破人群衝進獵戶中間,人群的末端忽然孤伶伶地顯出一個孩子來,正抬起無辜的小腦袋,望着飛速迎上前來的人馬,渾然不知死神已然降臨。
「寶兒!」
人群里我清晰地聽見一位母親撕心裂肺的悽厲呼叫,像利刃般直直地刺進了我的心肺,似有什麼東西在我腦子裡轟然一聲炸開,忽然間我不知從哪裡來的靈感,狠狠地一勒韁繩,馬兒吃痛,淒嘶一聲再次人立而起,高揚的鐵蹄在小孩的頭頂一陣亂踢。
我使勁地勒住馬兒的韁繩,以儘可能延續它落地的時間,因為它的落地就意味着孩子的消失!在它如此急劇的衝撞之下,這可憐的稚子必然小命不保!
危急之間,一道人影倏然從我馬前掠過,在我胯下人立而起的馬兒重重地踩落之前,擄走了幼童!劣馬落地一連幾個急旋,始才止住了強大的慣性,乖乖地停在原地,我驚魂方定,這才有空察看究竟。
邊上,一名披頭散髮的婦女已經緊緊地摟住了剛剛從我馬蹄下逃生的幼童,嘴裡寶兒寶兒地喚個不停,在他們母子邊上則氣定神閒地峙立着一條大漢,大漢想是感知到了我的眼神,忽然回頭向我望來,我一看之下,赫然便是剛才端坐八抬大橋之上的雄壯大漢。
一股由衷的佩服之情從我心底油然而生,我忍不住下馬向大漢舉起雙手作揖。
「壯士好身手!在下感激不盡。」
雄壯大漢沖我微微一笑,亦抱拳回應道:「公子好馬術!在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我老臉一紅,以為大漢在譏諷我剛才騎術不佳,以致差些傷了人命,一時有些下不來台,半晌始才訕然笑道:「在下西門慶,多謝壯士援手,來日必當重謝。」
「在下武松。」雄壯大漢臉上卻不似那等揪人小辮子的淺薄之徒,爽郎一笑道,「西門公子何需如此客氣,就此別過了。」
正好有獵戶催促武松重新上橋,武松便向我再一作揖顧自去了。
望着武松坐在八抬大橋上逐漸遠去,我心裡卻像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開始忐忑不安起來,陰差陽錯地與武松相識了,卻不知是福是禍?我們終究會因為潘金蓮而相互敵視並最終不死不休嗎?
「老大!你沒事吧?」
應伯爵和謝希大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跑了上來,他們有我的教訓在前,自然不敢再縱馬橫行鬧市,棄了坐騎,跑步擠過人群湊到了我面前,別看謝希大身矮體胖,可他的動作明顯比應伯爵要輕捷許多,擠到我面前亦是氣定神閒,不若應伯爵早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我沒事。」我悵然若失地望着武松消失的方向,腦子裡空落落的,這樣一條雄壯的大漢,如果能夠結識為兄弟,方不枉來北宋走一遭啊!可惜潘金蓮亦是我朝死夢想之絕代尤物,一旦與之相會,我卻不知是否還有勇氣割捨?
~第六章花子虛~
謝希大一面熟練地接過我手裡的馬韁,一面疑惑地望着我道:「我說大哥,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這麼俊的騎術?我們做兄弟的居然一點不知?真是奇哉怪也。」
應伯爵也是雙目一亮,望着我道:「讓希大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我說老大,你什麼時候偷偷練就了這麼俊的騎術了?不行,以我看,你都可以上南山賽馬場了,就是那號稱馬場天驕的鐵面人恐怕亦非你敵手呀。」
我卻是懶得答理這兩個傢伙,心裡只惦記着春梅,巴不得早些回去和春梅再溫春夢如何還肯和這兩個粗陋的傢伙處在一起?想到這裡,我便有些不耐煩起來,呼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剛剛我還怕得要死,糊裡糊塗卻便控住了馬兒,你說稀奇不稀奇?」
應伯爵和謝希大聽了我的回答明顯一呆,然後是應伯爵反應過來,猛地拍了一下謝希大的肩膀,大聲道:「奇蹟!一定是奇蹟!有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想來便是老天對老大受苦受難的補償了,哈哈,讓你憑空獲得一身過人的騎術,揚威南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