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門慶 - 第7章
寂寞劍客
正和應伯爵失落之際,一名丫環忽然從拱門裡翩然出現,向我恭敬地說道:「二少爺,大奶奶找你。」
「大嫂?找我何事?」我望着小丫環,腦海里不由得泛起大嫂月娘豐腴的體態來,那股子成熟的婦人風情當真令人心猿意馬,卻不知找我做什麼?該不會是——我的心忽然跳了一下,趕緊中斷了邪惡的念頭。
「奴婢也不知道。」小丫環輕輕搖了搖頭。
應伯爵沖我色色地笑了笑,說道:「那小弟就告辭了,不打擾老大的好事。」
別過應伯爵,在小丫環的帶領下來到後院,老實說到現在我還對西門家的大院感到陌生不已,若沒有丫環領路我一定會迷路。
丫環將我領到一間精緻的水榭之上,便微笑着讓我自己入內。
丫環臉上頗為曖昧的笑意令我滿頭霧水,難道說——想到這裡我的心越發地跳得急促起來。不過,這樣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不合時宜了罷?
又興奮又迫切又惶惑地一步跨進了水榭,不禁感到眼前一亮,好一處雅致的所在。
水榭三面臨水,一面連着九曲環廊,環境幽雅、景色秀麗。
臨水的窗上繡着春蘭秋菊,涼風習習而來,令人心曠神怡,角落上卻擺放着一面屏風,上繡一幅海棠春睡圖,一風姿誘人的熟婦正在繡榻上搔首弄姿,曖昧慵懶的風情撲面而來。屏風的後面似擺放着一張繡榻,隱隱似有人影在其後。
我的心跳霎時加速。
喝在我並非真正的西門慶,但吳月娘怎麼說都是我的大嫂,亂倫的刺激正強烈地誘惑着我,我的心裡甚至沒有任何的牴觸情緒、亦沒有任何羞恥之念——
我喘息着向前跨出一步。
那方繡着海棠春睡圖的屏風忽然間緩緩地縮了開去,顯出後面端坐繡榻之上的麗人來。
麗人緩緩地抬起頭來,我看得眼前一亮卻霎時怔住,這——哪裡是大嫂月娘?分明是大廳里一見心醉的花夫人李瓶兒呀!
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李瓶兒的嬌靨上卻分明流露出悲悲切切的戚色來,似怨似嗔地望着我,那情形,仿佛我剛做了件令她傷心欲絕的壞事。霎時間,憐惜之念從我胸里洶湧而起,我恨不能一把將她摟入懷裡,溫聲軟語呵護一番。
「官人。」李瓶兒悲悲切切地睇了我一眼,幾乎令我心為之碎!
「你真狠心,自從那日花園別後,你竟然整整半月未曾前去相會,你——是否已在心中嫌棄奴家?」
「這!?」我聞言怔住。
倒不是介意,在我之間李瓶兒與西門慶早就有染,實在是此事過於突然,這突然間從天而降的艷福令我頗有些手足無措罷了。
李瓶兒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輕輕地拭去臉頰上的珠淚,泣道:「奴家知道,這殘花敗柳終究比不得人家大家閨秀和黃花閨女,原也沒打算爭得半點名份,但你既招惹與奴,難道連丁點的雨露恩澤亦如此吝嗇不成?」
我乾咽下一口唾沫,幸福得幾乎想一頭撞死。
聽李瓶兒幽幽怨怨的泣訴,分明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好長時間不曾與她親熱!
「罷了,既識官人風流情趣,如何還守得花子虛那木頭窩囊?」李瓶兒越說越悲,再次淚如雨下,悲聲道,「不如剃去這三千煩惱絲從此遁入空門,也好了此殘生、木魚青燈、無欲無求——」
「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一把柔柔的嬌音忽然從我身後傳來,我吃驚回頭,大嫂月娘正俏生生地端立在水榭門口,此時正向我睇來似嗔似怒的一瞥,嫵媚迷人至無以復加。
「姐姐。」李瓶兒從繡榻上起身迎上月娘,一頭投入月娘懷裡,哭得悲切幽怨,「妹妹好命苦,自幼與人青梅竹馬卻被他人強行娶為妻室,忍辱負重好幾年,好不容易重回愛郎懷抱,可現在他——他卻又不要妹妹了,泣泣——」
月娘的臉上亦浮起悲戚之色,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妹妹,我們女人生來便如此命苦,那些負心薄倖的男人何曾將我們放在心裡?還不是想我們了就來找我們,不想要了便毫無感情地一腳踢開,在他們眼裡,我們不過是用來發泄獸慾的工具罷了,唉——」
「姐姐。」李瓶兒哭聲越急,顯然月娘說中了她心中的隱痛。
一邊的我直急得抓耳撓腮,心如火燎。心裡極不服她們的對話,可一時間苦於無法解釋,更無法向她們證明。不過令我疑惑的是,大嫂月娘一面順着李瓶兒的口氣極不客氣地數落着男人的不是,一面卻不停地向我使顏色,示意我不許出聲。
我只能乖乖地閉嘴。
月娘好好地將天下的所有男人都數落了一遍,才語氣一轉嘆道:「可是妹妹,天下男人縱然再有不是,我們女人家終不能一輩子不嫁呀?那些負心薄倖的冤家,縱有千萬般不是,我們做女人的,也不能真箇就休了他們呀。」
我越發聽得雲裡霧裡,她們所說好像與我風牛馬不相及,但看這陣勢,分明是衝着我來的!可她李瓶兒明明是花子虛的夫人,我與她本就屬偷情通姦,又何來負心薄倖之說?這真是哪跟哪啊?
但月娘馬上便將話頭引到了我的身上。
「二弟,你與瓶兒自幼青梅竹馬,雖然她被花家仗着財勢強行娶走,可她的心一直就是你的,你可不能因為她已非完璧之軀便嫌棄與她,不然嫂子可不依你!」
望着月娘又嬌又辣的美目,我不禁心癢難耐,真想問一句怎麼個不依法?可轉念一想還是不敢造次,矢口否認道:「天地良心呀,嫂子,小弟從來都對瓶兒愛慕有加,疼她愛她尚且還來不及,又哪裡還會嫌棄與她?」
月娘回頭望着李瓶兒,勸道:「瓶兒,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二弟可不是那種負心薄倖的紈絝子弟,他對你可始終不曾變心呀!」
羞喜的神色流露在李瓶兒的粉臉上,但她仍是嗔聲責問我道:「那你為什麼整整半月未曾去後花園與奴家相會?每次奴家都是夢斷幽腸卻總也具不來郎君相會。」
「這個——」我頓時語塞,我成為西門慶也就是三天兩功夫,叫我如何說得出半月不曾前去的原因?幸好一邊的月娘替我接過了話。
「這個可是瓶兒你冤枉了二弟了!半月前,二弟他和外子結伴外出前往京城公幹,在回來的路上,不想竟被一乞丐身上私藏的火藥灼傷,整整昏迷三日方醒呀,也就是昨日才剛剛醒來的。」
「啊?」李瓶兒輕輕地啊了一聲,又憐又惜地望着我,最終還是忍不住靠近我跟前,仔細地察看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痛惜地問道,「二郎,現在還痛麼?有沒有留下灼傷的遺症?可還有不舒服之處麼?」
一邊的月娘掩嘴一笑,打趣我倆道:「妹妹,二弟身上可有灼傷的遺症,那就麻煩你待會細細檢查了,嫂子卻是要告辭了,不然有人可要在心裡罵我不知情趣了,格格——」
「姐姐。」李瓶兒重重地跺了跺蓮足,扭着細腰不依,月娘卻是格格嬌笑着避出了水榭,臨走還將水榭的門輕輕帶擾,片刻間,水榭里便只剩下了我和李瓶兒單獨相處,我清晰地聽到李瓶兒的呼息已經粗重起來,兩抹暈紅已經從她的兩腮緩緩浮起——
「瓶兒。」我輕輕地摟住李瓶兒柔軟如棉的柳腰,將她豐滿的嬌軀擁入懷裡,鼻際嗅着幽幽的芬芳,情慾霎時開始攀升。
李瓶兒輕輕地嗯了一聲,似是不堪我如此親密的接觸,輕輕地扭動了一下腰肢,不經意間,卻以挺翹的香臀重重地在我的腹部擦過,不堪這肉緊的廝磨,我們幾乎是同時呻吟起來,李瓶兒望着我的眸子裡,頃刻間幾乎能滴出水來。
「二郎,我好想你。」柔柔地望着我,李瓶兒如夢囈般向我傾訴道,「做夢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切,不要讓我再回到花府了好嗎?」
「好的。」已經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李瓶兒柔軟嬌軀上的,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便答應了李瓶兒的話,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按住了李瓶兒高聳的玉乳,觸手酥麻溫軟、令人迷醉不已。
「二郎。」李瓶兒嬌嬌切切地低喚一聲,幽蘭的鼻息沁進我的鼻際,女人櫻紅的雙唇在我眼前迅速靠近——「要我,狠狠地要我吧——」
~第十四章拜師~
正到雲雨情濃處,李瓶兒一陣嬌啼將我驚醒,竟是南柯一夢。
回想起原是小婢引我至水榭,苦等嫂子不至才偶然入夢,不想竟做了這荒唐春夢。只是夢中情景,歷歷在目,竟是如此逼真,復想起李瓶兒如此美妙體態、誘人嬌軀卻要時刻受那花子虛騎壓,不由心裡悵然若失,長長嘆息失聲。
「二叔何故熟睡方醒便長吁短嘆?」
嬌媚的鸝音傳入耳際,環佩叮噹聲響處,大嫂吳月娘在丫環的陪同下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雖然見了她許多次了,但每次見她總能感到眼前一亮。便是陪在嫂子身邊的俏丫環春梅跟她比較起來,姿色上亦是稍有不及。
我自然不能將夢中之景相告,只得嘆一口氣,隨口遮掩道:「沒事,小弟見過嫂子。」
「真沒事?」月娘美目盈盈地望着我,明亮的眸子似能看進我的心裡,嘴角一彎笑道,「我我怎麼老遠便聽見這裡有人在瓶兒心肝寶貝地叫個不停?不知二弟剛剛可曾聽見?」
「啊?」我故作無辜,顧左右而言他道,「有這事嗎?我怎麼沒聽見?」
邊上的俏丫頭春梅掩嘴噗哧一笑,但旋即以幽怨含情的眼情注視着我,會說話的眸子仿佛在問:「你為什麼夢裡都想着別的女人?」
月娘笑笑,眉目生花。
我看得一呆,怔怔地望着吳月娘發起愣來,如此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可惜居然做了自己的大嫂,真他爺爺的。
「二弟,你怕是等急了吧?」
月娘輕輕地搔了搔髮髻,舉止間露出媚人之極的風情來,我不知道在古代,嫂嫂這般搔首弄姿算不算是越禮之舉?如果算是越禮,那麼顯然,以前真正的西門慶怕是和他大嫂也有一腿吧?不過看情形,似乎又不太像。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月娘親親將我推坐在繡凳上,拿過一把象牙木梳替我細心地梳理起頭髮來,鼻孔里聞着幽幽的芳香,臉上更是拂過幾絲月娘的青絲,撩得我心癢難熬,心裡亦不由得暗暗稱奇,如此親密的接觸,若是嫂嫂和小叔怕是過了吧?
可看看邊上的丫環和春梅,神色如常卻並無曖昧之色。
「你這個小壞蛋。」月娘伸出一枚玉指輕輕地在我額際掂了掂,神色間親昵無比,令我不由得心下一盪,三魂去了六魄,「你那點鬼心思還能瞞得了嫂子?看中人家花家的娘子了罷?唉,不是嫂子說你,你也真是,怎麼盡瞧上人家的妻室呢?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你連正眼也不瞧一瞧,偏偏盡挑人家的妻室。」
「我——」我囁嚅了一下嘴巴,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月娘言語之間,我看中人家妻室似乎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也給西門家惹了不少麻煩了!可是天知道,我才剛剛來到宋朝啊,以前那個西門慶做下的蠢事可跟我沒有任何相干啊。
「唉——」月娘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望着我的眼神里透着絲溺愛,真的是溺愛,跟小時候奶奶看我時的眼神一般無二,忽然間,我明白了,為何春梅她們看我和月娘如此親熱而全無異狀,敢情我和月娘之間只有親情而無其它!
可是天知曉,我並不是真正的西門慶,真的不是。
「雖然你大哥再三嚴令,不得讓你再胡來,但花家的娘子確實可人,便是嫂子也想忍不住槍來當了弟媳婦,更別提你這個小壞蛋了,嘻嘻。」月娘又是嬌媚地白了我一眼,眸子裡的溺愛之色越甚,「還有那個花子虛,整個一癆病鬼,什麼時候雙腿一蹬那不是耽誤人家李瓶兒的大好青春嗎?」
我立時明白了月娘的心思,趕緊打蛇隨棍上。心裡道一聲子虛兄對不起了,然後附和道:「正是,李瓶兒跟了花子虛,真可謂一朵鮮花插進了糞缸,太可惜了不是?我們理應幫她脫離火坑才是。」
月娘瞪了我一眼,嗔聲道:「是幫你欺負人家小媳婦吧?」
我極是尷尬,顧左右向春梅求救道:「哪裡,嫂嫂知道我最是憐惜女兒家了,春梅你說是不是呀?」
春梅粉臉一紅,嬌媚地橫了我一眼,低頭輕聲道:「二少爺最會欺負人了。」
我愕然。
月娘卻是噗哧一笑,打趣我道:「如何?我說得沒錯罷,春梅最是老實她從不會撒謊的,現在看你如何爭辯?」
我舉起雙手做冤枉狀,叫屈道:「春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了?心疼你還來不及呢都。」
我們正調笑之間,外面忽然傳來了奶奶爽朗的笑聲:「誰敢欺負我們春梅丫頭,嗯?慶兒可是你嗎?」
隨着蒼老爽朗的聲音,奶奶的身影在大哥西門青的陪伴下走進了水榭,兩人身後還跟着一人,我一眼不由得有些傻眼,居然是飛馬山莊的莊主李綱。
奶奶一見我,老臉上立時笑綻了花般,數落道:「我就知道是慶兒你,偌大一個府里,就你敢欺負春梅這丫頭。」
「老夫人。」春梅恭敬地迎到奶奶面前,小心地攙住了老人,神色間頗為細心可人,直樂得老人呵呵傻笑,想想這些老年人也真是好騙,隨便對他們好一些,他們就把你當成最好的好人了,呵呵。
我好歹現在也是西門慶的身分,只得上前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奶奶,又見過奶奶身後的大哥西門青,大哥又將我介紹給李綱:「這是舍弟西門慶,二弟,快見過李綱李莊主,李莊主可是我們大宋朝的名將,說起李帥的威名,北方的蠻夷那都是聞風膽喪啊。」
李綱哈哈一笑謙虛道:「大官人謬讚了,李綱一介武夫,只懂得衝鋒陷陣哪當得起什麼名將之譽?更別提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現在的李綱也就是歸隱山林的老頭,呵呵,老頭而已。」
大哥道:「李莊主太謙虛了,遙想當年先皇被困兩狼山,若非李莊子受命於危險之間,率八百精騎星夜馳援,豈會有今日我大宋之太平盛世?說起將兵沙場,李莊主認第二,試問天下英雄誰又敢自認第一?」
我不由得聽得心頭打鼓,雖然一本水滸從沒有翻過超過一頁,但裡面的一百單八將好歹也認得其中的十七八個,加上朝庭的那些笨蛋官僚似乎並沒有李綱這號人啊?而且聽大哥西門青說的這番話,這個不起眼的老傢伙還真是個厲害的英雄人物不成?
心裡這樣想着,嘴裡的客套詞早已經脫口而出:「原來李莊主竟是當今名將啊,真可謂是白起再世,岳飛汗顏啊。」
「這白起聽說過,岳飛卻是哪位?」李綱惑然地望着我。
好不容易搜腸刮肚想起兩員歷史上的名將,想用來讚譽李綱,不想竟將李綱和西門青說得目瞪口呆,我這才驚覺岳飛是南宋才有的名將,現在根本連一隻精蟲都還不是呢!趕緊隨口搪塞道:「呵呵,總之在下對李莊主十分佩服,來日有機會一定向李莊主討教兵法武藝。」
我本是隨口說說的客套之辭,不想旁邊的大哥西門青卻是撫掌而笑道:「二弟有此想法,又何須來日,今日便可拜李莊主為師,學習行軍布陣沙場博殺之本領,待來日我西門一家也出一員曠世名將,光耀門楣,呵呵。」
李綱也神色灼灼地望着我,撫須笑道:「二官人雙目有神、氣宇不凡,若得名家指點來日必成大器,成就未可限量呀。」
言下之意,他李綱便是當今名家無疑了。
「二弟。」西門青大喜過望,沖我道,「還不快快拜過老師?」
~第十五章武都頭~
華燈初上,笙歌處處。
雖然只是山東路一處普通的小縣,但清河的繁華仍是遠超以前的歷朝歷代。
醉歸樓正是生意興隆之時,往來賓客絡繹不絕,站在門口迎客的堂倌更是滿口諛詞、一臉諂媚。
兩名青衫文士施施然相偕而來,眼亮的堂倌早已經迎上前去,笑道:「喲,原來是提刑大人還有西門大官人二位貴客光臨,裡面請,裡面請。」
一面廂,堂倌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向裡面高喊:「掌柜的,貴客兩位,雅座一間。」
來人正是大宋朝山東路提點刑獄宋江還有他的同窗好友西門青,兩人相顧一笑,隨着堂倌進了醉歸樓,直上二樓雅座落座,早有小二泡上兩杯上好雲霧茶。
宋江揮手屏退小二,臉有急色壓低了聲音向西門青道:「西門,那邊傳來消息告急了,需我們速速備齊紋銀兩萬銀,以備不時之需呀,可這一時之間讓我倆從何處籌備這數目巨大的紋銀?唉,真是愁煞人也。」
西門青警惕地看了看雅座四面的屏風,也壓低了聲音道:「明兄莫要着急,小弟已有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