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羊皮的惡狼 - 第2章
寂寞劍客
「呃，這……」
聶楚傻掉，眼珠子瞪得比牛大。
這怎麼可能？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了！他連高考都沒有參加，怎可能被警官大學錄取？
「啊……」
聶楚突然大叫一聲，瘋子般衝到二樓書房，以最快的速度進入燕京警官大學的招生網，一查，他的大名赫然在列！不死心的聶楚立即以最快的速度侵入燕京大學招生系統，意圖更改新生資料庫里的信息，抹掉他的資料。
開玩笑，聶楚從來就不想當什麼警察。
在聶楚看來，當警察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貓晚，幹得比牛多，吃得比狗差，還隨時有喪命的危險，那是世上最沒前途的職業！
刪除，無效！哇靠，居然被鎖定！不能啊，連藍旗銀行數據庫的信息他都可以刪除或者更改，怎麼會搞不定燕京大學新生資料庫里的信息？只有一種解釋，一定是臭老頭在搞鬼！死老頭，臭老頭，一定是他加密了自己的資料，讓他無法刪除……
聶楚大叫一聲，一頭撞到了書房的牆上。
別誤會，我們英明神武的主角可不是想不開要撞牆自殺，他是要去找某人算賬去了。
聶楚還沒撞上牆呢，那面牆就自動從中裂開一道縫，敢情這裡有扇暗門，還是感光控制的呢！聶楚一走進暗門，整個空間便開始下沉，大約下沉了五十米左右，暗門又啟了開來，聶楚便已經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是一處龐大的地下空間，空間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中央卻是一面巨大的電腦顯示屏，一直從空間的頂部垂掛下來，幾乎將整個空間分隔成左右兩半。在電腦顯示屏後面連接着無數密密麻麻的線纜，在整個空間裡縱橫交錯，給人以一種錯亂空間的奇異感覺。
在巨大的電腦顯示屏前，擺着一張躺椅，椅子裡躺着一個小老頭，老頭的鬚髮已經全白了，整個人已經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如果不是一雙眼睛還顯得灼灼生輝，乍一眼看去和殭屍還真沒啥區別。
「死老頭，我明明沒參加考試，怎麼又被燕京警官大學錄取了？是不是你在搞鬼！」
聶楚怒沖沖地衝到躺椅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光老頭身上所有毛髮之意。
「臭小子，那是你媽的意思。」老頭垂頭喪氣道，「你媽說了，如果我不照辦，她就斷絕我兩天的伙食供應。」
「啊，這是我媽的意思？」
聶楚馬上就像泄氣的皮球般癟了下來，橫眉豎眼立馬換成了愁眉苦臉。
「真的沒辦法了嗎？」
「基本上是沒辦法挽回了。」老頭眨了眨眼，說道：「不過小子，如果你能通過我的測試，我就是拼着餓上兩天也要把你在警官大學的資料刪除掉。」
「真的？」
「真的。」
「答對了還有沒有別的獎勵？」
聶楚露出一貫的奸商本質，在儘可能的前提下，絕不放棄攥取更多利益的機會。
「高清晰女優套圖，最完美的電腦合成美人。」
「OK，成交！」
「LOOK！」老頭以嘴呶了呶巨大的電腦顯示屏，「請看題。」
問：一個女孩有一天給一個男孩做了一道菜。男孩吃完了，但是覺得味道怪怪的，於是他問那女孩：這是什麼肉啊？
女孩說：這是企鵝肉。男孩沉思了一會兒......痛哭了起來，然後自殺了。為什麼？
問：一個人坐火車去鄰鎮看病，看完之後病全好了。回來的路上火車經過一個隧道，這個人就跳車自殺了。為什麼？
問：有個男孩跟他女友去河邊散步。突然他的女友掉進河裡了，那個男孩就急忙跳到水裡去找，可沒找到他的女友，他傷心的離開了這裏。過了幾年後，他故地重遊，這時看到有個老人在釣魚，可那老人釣上來的魚身上沒有水草，他就問那老人為什麼魚身上沒有沾到一點水草，那老人說：這河從沒有長過水草。說到這時，那男孩突然跳到水裏自殺了。為什麼？
問：有母女三人，母親死了，姐妹倆去參加葬禮。妹妹在葬禮上遇見了一個很有型的男子，並對他一見傾心。但是葬禮後那個男子就不見了，妹妹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後來過了一個月，妹妹把姐姐殺了。為什麼？
問：有一個人在沙漠中，頭朝下死了，身邊散落著幾個行李箱子，而這個人手裏緊抓著半個火柴。推理這個人是怎麼死的？
問：馬戲團裏有兩個侏儒，瞎子侏儒比另一個侏儒矮。馬戲團只需要一個侏儒，馬戲團的侏儒當然是越矮越好了。兩個侏儒決定比誰的個子矮，個子高的就去自殺。可是，在約定比個子的前一天，瞎子侏儒，也就是那個矮的侏儒已經在家裡自殺死了。在他的家裡只發現木頭做的家具和滿地的木屑。他為什麼自殺？
問：一個人住在山頂的小屋裏，半夜聽見有敲門的，他打開門卻沒有人，於是去睡了。等了一會又有敲門聲，去開門，還是沒人，如是者幾次。第二天，有人在山腳下發現死屍一具，警察來把山頂的那人帶走了。為什麼？
聶楚對答如流，很快就給出了七道題的答案，結果，一隻碩大的拳頭突然從電腦屏幕上飛出，閃電般向聶楚砸來，聶楚本能地側身翻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躺躲了這一拳，但聶楚還沒來得及喘息，又一拳接踵而至，所挑選的角度更是刁鑽至極，正好挑在聶楚躺倒的途中，原本得意的避讓動作頓時就成了愚蠢地往拳頭上撞。
聶楚大喝一聲，猛收腰腹，倒下的身軀居然不可思議地再次側移，再次避過這迅如驚雷的一拳。
「咦，再看這個！」
躺椅上的老頭兩眼一瞪，目透精芒。
三隻鐵拳從屏幕上同時飛出，聶楚竭盡全力，仍然沒能避過全部拳頭，被其中一拳重重砸在頭上。聶楚只聽嗡的一聲，頭上長角成了小龍人了。
「十九秒！你居然花了十九秒鐘！」老頭破口大罵：「笨蛋！蠢貨！豬！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花了19秒！還有，居然連這套FBI用來挑選王牌特工的組合拳都躲不過，你乾脆去死了算了。」
聶楚坐起身，數着滿天星星，問道：「超時了嗎？」
「用時太久了！」老頭罵道，「在美國歷史上，至少有八個特工答對了全部七題，其中兩個用時僅僅18秒！也就是說，只是美國就有兩個特工比你聰明，豬！還有那套組合拳，至少有兩個王牌特工躲過了最後一拳。」
「這是什麼題？」
聶楚哀嘆。
「美國FBI特勤組今年考核題中難度最大的一組。」
聶楚翻身栽倒、口吐白沫中……
正文
第三章
義父的禮物
三天後，地下室。
「義父，這是什麼玩意？」聶楚驚疑不定地望着面前的禮盒，「你送我的新年禮物？可這不還沒到年底麼。」
白鬍子老頭淡淡一笑，說道：「這是我送你的升學禮物。你考上了燕京警官大學，我總得送你一樣像樣的禮物吧，快打開看看。」
聶楚打開包裝，只見盒子裡靜靜地躺着一塊小小的芯片，看起來就跟手機卡似的，不過通體散發着銀色的光澤，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做成的，視覺效果超酷超眩，很貴重的樣子。
「義父，這是什麼東西？」
老頭道：「它叫龍芯，是我送你的個人電腦。由於找不到合適的高純度材料，它的性能稍微差了點，跟我們那時代的同類產品相比較，功能相差太遠，不過在這個時代，它的功能已經算得上出色了。」
聶楚從盒子裡拿起芯片，左看右看，不解：「鍵盤、顯示屏、鼠標什麼的都沒有，這玩意怎麼用？」
老頭道：「你把它放在你的額頭上。」
聶楚依言將芯片放在自己額頭上，忽然間聶楚感到額頭一涼，再伸手去摸，那塊芯片已經消失不見，同時他眼睛所看到的視野也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的餘光注意到在視野的上方跳出了一行漢字：「請輸入命令……」
聶楚驚疑地轉頭盯着老頭：「義父！這是……」
這時候，在聶楚視野上方又跳出了一行漢字：「命令輸入——窺探！」
很快，更多的信息出現在聶楚的視野上方：「窺探完成，性別：男；攻擊：0；反應：0；力量：不可探測；知識：不可探測，綜合危險指數：0」
聶楚吃驚道：「哇靠，這是什麼玩意？」
老頭道：「它就是你的個人電腦，它的顯示屏與你的視野重疊，它的處理器與你的大腦連接，你只需要在腦子裡動動念頭，就能輸入命令，它就會遵照你的指令進行處理，並且把你想要的信息反饋給你。」
聶楚道：「真的？這真是太酷了！那以後豈不是我想幹什麼就能幹麼？我甚至可以在上課的時候調出女優套圖盡情看個夠，哦哈哈……」
老頭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雖然龍芯擁有超越當今世界任何計算機的處理能力，但它最關鍵的兩項參數是和你本身的能力息息相關的，換句話說，如果你的個人能力不足，那麼龍芯的功能也將大打折扣，只有你的個人能力足夠出色，它的功能才能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聶楚道：「什麼個人能力？」
老頭道：「你的智力和力量。」
「智力？」
「對，智力，也就是知識的運用能力！你的智力值越高，懂得越多，龍芯原始數據庫和你大腦的互動就越容易，它能幫助你的就更多！簡單點說，只有你懂得了某些知識的運用，你才能有效地利用存儲在龍芯里的大量相關知識！相反，如果你不懂得運用，龍芯能幫助你的也就十分有限。龍芯就像是一台龐大的隨身攜帶的知識存儲器，如果你不懂得運用，那它就一文不值。」
聶楚道：「我獲取的知識會被儲存在龍芯里嗎？」
「當然。」
聶楚大喜道：「也就是說，只要是我接觸過的任何知識，都可以完整地存儲到龍芯裡面，然後我可以隨時隨地調用？那我豈不是變成過目不忘的神童了？」
老頭道：「你別高興得太早，理論上你確實可以做到過目不忘，不過那些知識只是龍芯的，並不是你自己的！只有你的智力提高了，懂得運用了，才會真正成為你自己的知識！並且龍芯的存儲空間取決於你自身的力量！只有你的自身力量足夠強大，它的存儲空間才會無限廣大，才可能存儲你想擁有的所有資料。」
「力量？什麼力量？」聶楚曲起胳膊，鼓起肱二頭肌，問，「肉體的力量嗎？」
老頭沒好氣道：「白痴，我所說的力量指的是你的精神力，或者說意志力，並非指肉體的力量！」
聶楚鬱悶道：「精神意志力這個東西好像不受人控制的吧？」
老頭道：「增強力量的方法有很多，中國僧人的禪坐、印度行者的瑜珈以及埃及智者的冥想，都可以增加自己的力量，在我們國內有許多來自這些國家的高人開設的武館，你可以去那裡學習。」
聶楚越發鬱悶道：「禪坐？瑜珈？冥想？像白痴般坐着？那該多無聊。」
老頭道：「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你以為知識是那麼容易獲取的？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去準備一下，前往燕京上學了。」
「上學？」
聶楚嘟囔一聲，這才想起今天該去燕京警官大學報到了。
目送聶楚離去，老頭喃喃自語道：「臭小子，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龍芯在你的體內會成長成什麼樣子，就全靠你自己了。」
聶楚悶悶不樂地從地下室上來，神情興奮的小強已經等在客廳里了，據說這傢伙的遠房叔叔是個警察，所以給他弄了個名額。小強後面跟着紅毛和小老鼠，這兩個傢伙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一個頭上纏着繃帶，一個手上打着石膏，是偷偷從醫院跑出來的。
小強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老大，學費已經湊齊了，我們該到燕京去開創新局面了，嘿嘿。」
紅毛卻顯得很悲傷：「唉，楚哥和強哥都走了，在這混也沒啥滋味了。」
小老鼠踹了紅毛一腳，罵道：「你豬腦啊，楚哥強哥都去燕京了，等我們傷好了，自然也去燕京了。」
聶楚乾咳一聲，正想說話，只聽當的一聲，頭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媽，你又打我頭！」
「臭小子，到了學校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爭取當一名優秀的警察，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聶楚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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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面試明明是零分
到了燕京，從正門進了警官大學校園，就是警官大學的標緻性建築物——主教學樓，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十分，主教學樓前的廣場上已經是人頭攢動，聚滿了前來報名入學的新生。
一個個身穿制服的學員筆挺地站在廣場四周，引來新生們艷羨的眼神，可他們一想到自己也馬上可以穿上這身威武的制服，便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臭屁的神色來。
這其中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聶楚，這廝臉上依然是那副不情不願的表情，就像是正被趕上屠宰場的生豬似的，甚至都不願意去排隊接受面試，小強左勸右勸，總算讓這廝懶洋洋地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聶楚往隊伍里一站，馬上就顯出他的與眾不同來。
別的新生都一個個臉帶興奮，把身板挺得筆直，聶楚卻愁眉苦臉，歪着身板沒個正形，維持隊列的老學員提醒了好幾次，他都當成耳邊風理也不理，直把那個老學員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老拳侍候。
小強忽然低叫了一聲，就像見了鬼一般，扯着聶楚衣袖低叫：「老大，老大！」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