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老兵之不死傳奇 - 第1章
寂寞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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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老兵之不死傳奇》作者:寂寞劍客
內容簡介:
他們以自己的胸膛迎向日寇的刺刀,卻把後背留給同胞,他們把死亡留給自己,卻把生的機會留給妻兒老小,為了國家,為了民族,他們誓死不退,寧可戰至最後一卒……謹以此文,獻給所有為國家、為民族而捐軀的英雄。
第1章十九大隊
民國26年(1937年)8月9日,上海火車北站。
自從盧溝橋事變爆發後,中日兩國在平津大打出手,然而時任冀察綏靖公署主任兼二十九軍軍長的宋哲元卻始終對日本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於是就造成了二十九軍將士思想上的混亂,以至備戰嚴重不足,結果就是兵敗如山倒。
八月,華北已然是狼煙遍地,上海卻還是風平浪靜。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
徐十九邁着標準的齊步,不疾不徐地穿過駐地操場、走出了營區大門,守在大門外的兩個保安隊團丁啪地舉槍敬禮,徐十九回了記標準的軍禮。
剛出大門,鼎沸的人聲便撲面而來,徐十九頂着午後毒辣的日頭眯眼看,左近不遠便是火車站的出口,正好有一趟火車到了站,那黑壓壓的人流就跟決了堤的洪水,從出口處洶湧而出,旅客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衣着時髦的,也有衣着寒酸的,卻無一例外全都表情生動,上海,是那個時代所有中國人心目中的天堂。
徐十九看了看火車站對面西洋教堂頂樓上的大鐘,下午兩點過五分,正是一天當中最酷熱難耐的時候,在天上日頭和水泥路面的雙重烘烤下,空氣都變得無比灼熱,連揚起的灰霾都充滿了熱意,吸進肺里讓人火燒火燎、煩躁得不行。
徐十九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到酷熱的影響,因為他看到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就在大馬路對面的法國梧桐樹的樹蔭底下,站着個少女,少女穿着白底碎花旗袍,露在旗袍外的玉臂跟蓮耦似的,又白又嫩,裁剪得體的旗袍更將少女修長的身姿、細細的腰肢以及翹翹的胸臀勾勒得魅惑無限,惹得行人紛紛駐足回望。
看見徐十九,少女微蹙的柳葉眉頓時間舒展了開來,原本籠罩着淡淡冷意的那對大眼睛裡也頃刻間流露出了藏都藏不下的歡喜,趕緊踮起雙足,又揚起蓮耦似的玉臂向着馬路對面的徐十九連連招手:「阿九,這邊,這邊。」
徐十九的嘴角便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徐十九其實早就已經看見對面的少女了,剛才走出駐地大門時雖只匆匆掃了一眼,卻已經將整條大街的大概情形印入了腦海,這是多年軍旅生涯後從血火戰場中養成的習慣,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啦。
望着橫穿馬路走過來的徐十九,少女的笑容越發的生動起來。
站在女性的視角上看,徐十九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他年輕,有着英挺的身姿、硬朗的五官輪廓,藍黑色的保安隊服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顯土氣,卻更顯出幾分異樣的英氣,不過徐十九身上最吸引人的,卻是他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冷冽氣息。
譬如當徐十九漫無焦點地以眼角餘光打量周邊環境時,他的身上就會不自然地流露出這種金屬般的冷冽氣息,他就像一柄藏在劍匣里的利劍,你雖然看不到它的利刃,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得到它的鋒銳。
「佳兮,讓你久等了。」望着少女花朵一樣的瓜子臉,徐十九心裡卻在嘆息。
時局緊張,淞滬警備司令楊虎已經幾次下令,要求保安總團外松內緊,做好戰備,上海隨時可能開戰,作為上海保安總團獨立第十九大隊的大隊長,徐十九的內心非常清楚,他隨時可能上戰場,也隨時可能戰死沙場。
身為軍人,戰死沙場也只是本份,可是佳兮她能承受失去戀人的痛楚嗎?
所以最近,徐十九在有意識地躲着少女,少女幾次來駐地找他,他都假稱外出給推搪過去了,不過這次,他卻不想再躲了,因為這可能就是最後一次見面,他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再好好陪陪她,這也算是他最後的心愿吧。
「黃包車。」徐十九伸手攔下一輛黃包車。
徐十九扶着俞佳兮的纖腰,讓她先上了車,待徐十九也上車,俞佳兮便很自然地挎住了徐十九的右臂,又將螓首靠在了徐十九的肩上,徐十九微微側頭,望着眼皮子底下如瀑布般披散開的青絲,聞着少女身上特有的芬芳體香,不免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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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第十九大隊的駐地內,團丁們仍在烈日下訓練。
空曠的大操場上,六百多個團丁分成了三個群體,四百多個團丁正頂着毒辣的日頭站軍姿,這些全都是新丁,一百多個團丁正隨着一個獨眼軍官的口令一板一眼練拼刺,最後剩下百十來個團丁練器械,飛索攀牆、滾泥坑、獨木橋什麼的都有。
別看獨立第十九大隊只是一個保安隊,可徐十九對他們的要求卻比正規軍都高。
充做大隊部的簡易平房內,兩個保安隊的軍官正趴在窗上看,左邊那個臉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右邊那個則有一隻袖管是筆直地垂下來的。
兩人正看得無聊時,身後忽然響起急促的電話鈴聲。
守在電話機邊的話務兵條件反射般抄起話筒,先聽那邊說了幾句,然後扭頭對那兩個軍官說道:「刀隊、獨隊,司令部打來的,找大隊長。」
臉上有刀疤的軍官接過電話,說道:「大隊長不在,我是刀疤。」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刀疤的表情忽然間變得有些冷,指揮部里的司務兵們便有些發怵,每次當大隊長或者幾位中隊長臉上露出這種金屬般的冷冽氣息時,那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不知道這次倒霉的又是誰,街頭混混,還是東洋浪人?
放下電話,刀疤扭頭對獨臂軍官說道:「獨只手,出事了!」
不等獨臂軍官發問,刀疤又接着說道:「獨立第20旅的憲兵在虹橋機場大門口打死了兩個日本兵,參座說上海局勢很可能會失控,讓各團各獨立大隊做好準備,所有家屬馬上離開上海,所有將士一律寫好遺書,還讓大隊長馬上去龍華警備司令部開會!」
「嗯?!」獨只手微微蹙眉道,「可大隊長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事關重大,馬上派人去找!」刀疤沉吟着說道,「這樣,我先去司令部支應着,你多派幾個人出去找,重點是中山醫院以及大世界,我估計大隊長不是跟俞醫生約會去了,就是被唐小姐請去大世界聽堂會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獨只手連連點頭。
「刀隊,獨隊,大隊長他可能沒去中山醫院或者大世界。」獨立第十九大隊的司務長曹滿倉從隔壁走出來,說道,「下午出門之前大隊長接了個電話,好像孫元良將軍要請他去真如赴宴,所以我想,大隊長他很可能已經去了真如。」
「這樣吧,老曹你馬上打電話向崑山求證。」刀疤說此一頓,又吩咐獨只手道,「你那邊也不要落下,馬上派人分頭去找。」
刀疤臉、獨只手遂即分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