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 第10章
寂寞劍客
第017章
獸性
馬躍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扛着個活人跑半天,就算是個鐵人也吃不消哇,別提那坐騎了,不到半天功夫就跛了蹄,馬躍只好將它遺棄在荒野,然後背着鄒玉娘專挑山間崎嶇難行的小路逃亡。
看看天色,已經開始昏暗下來,四周群山莽莽,林木蔥蔥,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終於把追兵給甩掉了。
馬躍雖然累得跟狗一樣,鄒玉娘卻是氣定神閒,睜大一雙烏溜溜的美目沖馬躍瞅個不停,最初的恐懼和慌亂過去之後,發現馬躍並沒有想象中兇惡,鄒玉娘便漸漸鎮定下來,唯一令她惱火的是,她的手腳被捆在一起,被這該死的「兇徒」像扛麻袋一樣扛了半天,現在又被他隨手扔在冰冷的雪地里,讓她感到又冷又不舒服。
「喂,我冷,你能不能找個乾淨地方讓我坐起來呀?」
鄒玉娘凶霸霸地說了一句,一點也沒有身為人質應有的覺悟,這當然跟她的出身有關係,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歷,讓她如何覺悟?
馬躍抓了一把雪往嘴裡送,冷着個臉沒有理會。
「喂,反正你現在已經逃出來了,不如放我回去吧?」
「……」
「你死人啊,聽不見我說話呢?」
……
「其實,你跑不掉的,通緝的榜文已經貼到大漢十三州又一部的所有郡縣了,到哪你都是欽犯。」
馬躍窒了一窒,霍然轉過臉來,烏黑的眸子裡已經流露出狼一樣的眼神,鄒玉娘的最後一句話深深地觸到了他的痛處!現在他的確已經成了朝廷張榜緝捕的欽犯,榜文上清清楚楚寫有「黃巾賊奠馬躍」字樣!
他馬躍什麼時候成了黃巾賊奠了?小卒子而已。
更令人惱火的是,馬躍的名字已經和黃巾賊永遠地聯繫在了一起,從此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再想脫籍從良就難如登天了。那些士族門閥怎可能投效一個黃巾賊?漢末三國是屬於士族門閥的時代,失去了他們的支持,憑什麼當割據一方的軍閥?
頂多當個占山為王的山賊罷了。
可是一個山賊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住着山洞,穿着獸皮,時不時還要忍飢挨餓,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當軍閥,找個強勢的軍閥去依附,現在也還不到時候啊,現在靈帝未死,大漢朝氣數未盡,像曹操、劉備這些不世梟雄都還是小卒子一個,孫權只怕還穿開襠褲呢吧?
難道去依附董卓那魔鬼?只怕這西涼魔鬼轉眼就會砍下他的頭顱向朝廷邀功。
現在才是184年春天,距離靈帝駕崩、天下大亂還有整整五年光景呢,這五年時間得怎麼熬過去?
這是真正的亂世,原本還可以投官軍,在官軍中慢慢發展,爭取天下大亂之後像袁紹、曹操他們那樣當個割據一方的軍閥,現在倒好,一夜之間成了天下通緝的欽犯,這日子還怎麼過?馬躍雖是現代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也同樣無計可施。
馬躍越想越覺的前途黯淡,越想越覺的心中惱怒,看着鄒玉娘的眼神就漸漸不對勁了,跟所有人一樣,面臨走投無路的絕境時,馬躍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緒,如果這時候身邊還有一隻待宰的小綿羊,那我們就替小綿羊的命運祈禱吧,阿門。
迎上馬躍狂亂而又獸性的眼神,鄒玉娘激泠泠地打了個冷戰,嬌軀往後縮了縮,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
馬躍咧嘴森然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那模樣就像是張開血盤大嘴的惡狼,這問題夠白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媽的,就算是當流亡天涯的朝廷欽犯,今天也要先把這小娘皮給日了,誰怕誰啊,反正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亡命之徒了,得罪什麼士族門閥也無所謂了,馬躍惡狠狠地想,心防的閘門一旦打開,理智頃刻泯滅,眸子裡已然燃起熊熊慾火。
男人在絕望的時候,雄性荷爾蒙的分泌總是特別旺盛,如果這時候身邊有女人陪伴,他們大多會選擇竭斯底里的交媾,直到精疲力竭。
「不……不要。」
鄒玉娘預感到將要發生什麼了,她害怕了,一邊搖頭一邊拼命地挪動嬌軀想要逃走,可她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緊緊的,根本難以如願,馬躍一步跨過來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她抱了起來,一隻魔爪已經老實不客氣地摸到了她的纖腰上。
鄒玉娘嬌軀輕顫,閉緊了美目,有兩行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目睹鄒玉娘宛如梨花帶雨的嬌靨,馬躍的腦海里倏然閃過一幅似曾相識的畫面,頓時心頭一痛,記得那一夜,他狠狠地傷害了她,她也是這般在他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而如今,他和她已經兩世相隔,再無相會的可能了……
濃濃的憂傷襲來,慾火從馬躍的眸子裡潮水般消退。
馬躍棄了鄒玉娘興味索然地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罵罵咧咧地說道:「哭,哭個球!幹這事得有情調,哭哭啼啼的還怎麼弄?我日!」
遲遲不見厄運降臨,鄒玉娘驚疑不定的睜開美目,只見那「兇徒」已經垂頭喪氣地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望着眼前零亂的雪地發呆,他烏黑的眸子裡正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憂傷,剛才令她感到恐懼和絕望的獸性已消逝無影。
鄒玉娘嚇出一身冷汗,從此乖乖地閉緊了嘴巴,再不敢去招惹馬躍了。
馬躍吸了口氣,煩躁地背起鄒玉娘繼續趕路,此地不宜久留啊,追兵隨時都可能再追上來,要是被他們纏住,再想脫身那可就難了。還有,得找個山洞過夜,然後再找個人家弄點吃的,要不然不被凍死也得餓死。
……
話說袁紹攻營正緊時,管亥領兵殺到,在一旁吶喊助威的劉備那500幽燕義勇兵終於派上了用場,截住管亥部廝殺起來,要說,劉備那500義勇兵實在稀鬆不經打,可問題是劉備身邊那兩條大漢實在恐怖。
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跟凶神惡煞似的,衝進黃巾軍中就跟老虎入了羊群,竟沒有人能夠在他們手下挺過一合。
管亥和那紅臉大漢硬拼了一刀,被震得雙臂酸軟,長刀幾乎脫手!
這廝端的厲害,某非他敵手!管亥吃了一驚,撥馬繞營急走,那紅臉大漢不依不撓想追上來,管亥把手一招,麾下那百餘山賊舊部已經一擁而上,圍着紅臉大漢玩命廝殺起來,紅臉大漢不慌不忙,手中一柄厚重的大砍刀舞得跟潑水似的,刀鋒過處,擋者披靡,黃巾賊兵肢體斷裂,血肉橫飛。
但黃巾賊的自殺式亡命進攻並非沒有代價,管亥已經繞營逃走,紅臉大漢的坐騎也被亂刀戳死,紅臉大漢只得棄了戰馬,舞刀步戰。一邊廂惹惱了黑臉大漢,大吼一聲:「二哥,我來助你。」
白臉劉備見勝利在望、有機可趁,也不甘落後,舞動雙股劍前來助陣,聲嘶力竭地大喊:「二弟,三弟,我來也……」
……
劉辟營中,裴元紹和劉妍正領着黃巾殘兵苦苦抵擋袁紹部潮水般的進攻,一騎如飛,越過一人多高的營柵突了進來,卻是管亥已經殺透官軍重圍沖了進來,勒馬立定,厲聲大吼:「馬躍何在?」
裴元紹目光一凝,森然道:「管亥是你?」
管亥厲聲問道:「馬躍呢?」
裴元紹神情一黯,嘆息道:「馬躍已經走了。」
「走了?」管亥愕然,旋即厲聲道,「事不可為,可隨某速往南突圍。」
話音方落,管亥拔轉馬頭向南面營門衝去,手中長刀高舉向天,凜冽的殺機在他的眸子裡激盪,昂首長嘯一聲,悽厲的大喝響徹雲霄:「擋我者——死!」
第018章
中計
管亥拼死殺透重圍,和裴元紹護着劉妍落荒而逃,後面跟着一群殘兵敗卒,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人馬,只知道一路南逃。
幽冷的月色下,也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忽見旁邊一大片荒涼的河灘,透着令人心悸的死寂,管亥心頭掠過一片陰影,駐馬問身邊的士卒道:「那邊如此荒涼,卻是何處?」
一名本地出身的黃巾賊壯着膽子回答道:「將軍,那就是老河溝了。」
「老河溝?」
管亥沉吟一聲,突然感到了一絲危險。
「嗚嗚~~」
管亥話音方落,老河溝里陡然響起了沉沉的號角聲,然後火光沖天,不知道多少官軍從河灘里鬼魅般鑽了出來,吶喊着向黃巾殘兵殺來,火光的照耀下,官軍的兵刃閃爍出冰冷的寒芒,黃巾賊們心膽俱寒。
「不好,中了官軍埋伏了!」管亥大吃一驚,厲聲道,「快,快向南撤,擺脫他們!」
黑暗中不知道官軍究竟有多少人,再加上黃巾賊膽氣已喪,管亥自然不敢迎戰,第一個打馬逃跑,主將既走,惶然失措的黃巾賊殘兵只恐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爭先恐後地跟着管亥向南逃去。
向南逃跑不及20里,就見一道孤峰突起的山巒擋住了去路,管亥正欲繞行而過,左邊和右邊同時響起喊殺聲,遙遙可見左右各有一支官軍打着火把,漫山遍野地掩殺過來,就像兩條飛舞的火龍,將管亥和裴元紹的黃巾殘部死死地卡在中間。
管亥大驚失色,裴元紹忍不住哀嘆道:「該死的官軍究竟布下了多少伏兵?要是伯齊在就好了,唉。」
管亥火道:「現在說這些廢話有個屁用,左邊、右邊,還有後面皆有官軍,只有前面山上沒有,趕緊翻過前面山樑逃命才是正緊。」
裴元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當下兩人棄了坐騎,各自帶領殘兵上山,準備翻山逃命,將及爬到半山腰時,不遠處另一座山頂上突然燃起了沖天大火,火勢猛烈,地勢又高,幾十里內都清晰可見。管亥和裴元紹正納悶時,山樑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一片喊殺聲,聲勢甚烈、響徹雲霄。
黑暗中,管亥和裴元紹交換了一記眼神,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慌亂和恐懼,兩人爭先恐後的爬到山樑上,低頭往山下一看立刻目瞪口呆,徹底傻眼。只見南面的山腳下,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飛舞騰躍的火光中,一支聲勢浩大的官軍正從南面潮水般涌將過來,堪堪擋住了黃巾殘部下山逃命的去路。
回首北望,從老河溝一直追殺下來的官軍已經斷了後路,從左右兩側掩殺過來的伏兵又斷了東西兩面的生路,至此,整座山巒已然被官軍圍得水泄不通,除了困守等死,黃巾殘兵再沒別的選擇。
「他奶奶個熊,中了官軍的奸計了!」管亥捶胸頓足,懊悔不已,「早知道還不如在山下和官軍拼個你死我活呢。」
裴元紹嘆了口氣,無奈道:「天黑山路難行,諒官軍也不敢貿然攻山,一切還是等天亮之後再說吧。」
……
當蔡瑁領着1500官軍鋪天蓋地殺奔過來,管亥和裴元紹正站在山頂上犯傻時,馬躍正扛着鄒玉娘辛苦地爬到南坡半山腰。馬躍不知道這支突然出現的官軍是衝着管亥他們來的,還當是衝着他馬躍來的,心中那個震驚,就像被潑了一大缸涼水,哇涼哇涼的。
奶奶的,不就是抓個逃犯麼,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呢麼?
不過這樣一來,馬躍就更加不願扔下鄒玉娘了,正所謂奇貨可居,這個小娘皮能夠牽動這麼多官軍來追殺他,顯然身份非同小可,難道是荊州地界某大官的小蜜或者女兒?反正不管怎樣,能否活命,可就全指着她了。
在沒有徹底擺脫官軍,逃到安全地界之前,絕不能放她走。
馬躍看了看鄒玉娘,朦朧的夜色下,發現她秀眉輕蹙,似乎很辛苦地忍受着什麼,不過那又嬌又羞的模樣卻十分可愛,尤其是因為她的雙手和雙腳被捆在一起,現在正以羞人的姿勢側臥在雪地上,高高撅起的翹臀曲線飽滿,很是撩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馬躍火辣辣的眼神,鄒玉娘粉臉上那辛苦的表情變得越發的明顯。
可憐的鄒玉娘,正在極力忍受越來越強烈的尿意,小腹漲得難受至極,可她卻不敢向眼前的「兇徒」求助。
讓他放開她的束縛,這顯然不可能。
讓他來幫她解開小衣?鄒玉娘既不願意也不敢,她可不願意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被眼前這「兇徒」看到,況且要是這傢伙再次起了歹心,那她的清白就很難保住了。雖說兩漢三國時期風氣開化,貞節觀念遠沒有形成,可鄒玉娘也不想變成殘花敗柳再去嫁人。
竭息片刻,馬躍的體力恢復一些,正欲扛起鄒玉娘繼續爬山,一絲細微的聲響突然傳入了他的耳際。馬躍霍然轉頭,鋼刀已經來到手中,目光陰冷地瞪着不遠處荒草叢中那一堆亂石,沉聲喝問:「誰?出來!」
亂石堆後的草叢搖晃了一下,一條大漢鬼魅般站了起來,試探着問道:「前面可是馬躍馬伯齊?」
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下到山腰想刺探官軍軍情的裴元紹。
馬躍心頭一震,忽然覺的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朦朧的夜色下仔細一辯,這才發現從亂石堆中走出來的大漢竟然是裴元紹,不禁喜道:「元紹是你!?」
「伯齊,真的是你!?」聽到馬躍的回答,裴元紹三步兩跨就激動地走到了馬躍跟前,直直地盯着馬躍看了數秒鐘,突然喜極而泣道,「真的是你!太好了,有救了,弟兄們終於有救了,嗬嗬嗬……」
白龍灘一戰,不但官軍對馬躍印像深刻,倖存下來的黃巾賊們對馬躍更是崇敬不已,再加上披在馬躍身上的「名將之後」的光環,像裴元紹這樣的草莽豪傑自然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引為黃巾軍的救世主了。
馬躍問道:「出什麼事了,元紹?」
裴元紹道:「完了,全完了!南陽的黃巾軍,二十幾萬弟兄哪,全完了!韓忠狗賊出賣了我們,大督帥他們全部戰死,只有我等不到1000人逃了出來,現在卻又被官軍圍困在這荒山野嶺,嗚嗚……」
馬躍心頭一跳、黯然神傷。雖說黃巾起義的失敗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免不了有些傷感,畢竟他在黃巾賊中呆了一月有餘,人非草木豈能絕情絕性?
看到裴元紹這八尺高的漢子像孩子般哭泣,馬躍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裴元紹很快止住悲聲,反問馬躍道:「伯齊,你又怎麼會在這裡?陳敢和陳樂呢?」
馬躍攤了攤手,嘆息道:「別提了,陳氏兄弟淪陷在育陽縣,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也差點把性命葬送在那裡。」
裴元紹驚道:「你被官軍識破身份了?」
馬躍苦笑道:「豈止是識破,我現在已經是天下通緝的欽犯了,大漢十三州又一部的各郡縣怕是都已經貼滿我的緝捕榜文了。」
「呃……這個。」裴元紹愣了半天,忽然眨了眨眼,小心地說道,「既然這樣,伯齊你不如索性留下吧,弟兄們都需要你。」
第019章
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