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 第3章

寂寞劍客

  劉辟臉色一變,皺眉道:「舍妹醫術粗淺,相貌粗陋,怎堪匹配趙帥?趙帥若沒別的事,末將這就告辭了。」

  趙弘惱羞成怒,作色道:「既如此,本帥不送。」

  劉辟勉強拱了拱手,轉身出賬而去,趙弘目送劉辟遠去,向管亥道:「管亥,你帶1000精兵親自去劉辟營中清點接收糧秣,我料劉辟那廝不會心甘情願地交出錢糧,他若敢玩花樣你就當場殺之,吞併所部軍馬。」

  「末將遵命。」

  管亥朗聲應諾,漆黑如墨的臉上掠過一絲猙獰的笑意,他已經聽出了趙弘的弦外之音。

  

  第004章

黃巾內訌

  

  劉辟軍營。

  馬躍面無表情地倚靠在牆上,一名身材窈窕、姿容秀麗的少女正在細心地替他包紮傷口,這少女芳名劉妍,正是令趙弘垂涎不已的劉辟之妹。

  「你可真不要命,這劍要是再往下刺一寸,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啦。」劉妍一邊包紮一邊說道,「不過也只有你,才能讓裴元紹那傢伙如此狼狽。」

  聽劉妍軒嗔薄怒的語氣,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曖昧。

  馬躍神情漠然,毫無反應。

  劉妍輕咬玉唇,嗔道:「喂,你死人啊?人家跟你說話呢。」

  馬躍心中暗自嘆息,劉妍對他的情意就是瞎子也能感覺到,如果生活在太平盛世,馬躍會非常樂意接受劉妍的情意,遺憾的是現在正當亂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他能給她什麼?

  馬躍很喜歡劉妍,可正因為喜歡,他才不想招惹她。

  淡淡的憂傷自馬躍的眸子裡流露出來,他不希望劉妍年紀青青就守寡。

  劉妍感到自己的芳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她看到了馬躍臉上的黯然,還有他眸子裡淡淡的憂傷。劉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第一眼見到馬躍時候的情景,那一對憂鬱的眸子,如此輕易就叩開了她的芳心。

  這世上有一種情意,叫做一見鍾情。

  脈脈柔情在劉妍眸子裡蕩漾,她柔聲說道:「謝謝你,馬躍,是你救了大哥,還有所有的弟兄。」

  馬躍目露愕然之色。

  劉妍嫣然一笑,說道:「昨天我把你說的話跟大哥說了,大哥偏不信,我卻相信你的分析,所以我去找了趙大哥,趙大哥這才派了管亥領兵來救的。」

  馬躍眸子裡浮起一絲淡淡的憂慮,終於說話了:「原來你去找趙弘了,難怪管亥會領兵來救。」

  劉妍遺憾地說道:「可惜的是管亥來得遲了一些,要是再早一點,就不會折損這麼多弟兄了。」

  馬躍眸子裡的憂鬱更濃了,淡然道:「管亥只怕是故意來遲的。」

  劉妍疑惑道:「什麼?管亥故意來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馬躍嘆息一聲,黃巾賊聲勢最盛時曾達百萬之眾,卻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就被基本撲滅,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黃巾內部爭權奪利,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就以南陽黃巾為例,各部黃巾賊兵合在一起足有30萬之眾,而南陽地區的官軍以及各地趕來的義軍加在一起也不足萬人,要是黃巾賊能夠齊心合力,官軍根本不堪一擊。

  但遺憾的是,黃巾賊始終只能是黃巾賊,所以在和官軍的較量中,也只能是屢戰屢敗,雖然僥倖攻下了宛城,卻給黃巾賊帶來了更大的危機。

  「管亥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趙弘想要你大哥營中的錢糧。」

  馬躍嘆息一聲,說出了真相。

  劉妍粉臉色變,突然間想通了,凝聲道:「原來你早知道趙弘存心不良,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馬躍嘴角浮起一絲蒼涼的笑意,望着劉妍說道:「我說了,你會信嗎?」

  劉妍再度色變,是的,如果昨天之前馬躍對她說趙弘會對劉辟不利,她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因為她對趙弘的印象一直不錯,趙弘不但是黃巾軍中最年輕、最英俊的督帥,也是最足智多謀最受黃巾將士擁戴的首領,宛城就是靠他的計謀才打下來的。

  劉妍急道:「那我得趕緊提醒大哥。」

  馬躍嘆道:「來不及了,如果我沒有料錯,趙弘麾下的頭號大將管亥只怕已經率軍前來接收營盤和錢糧了。」

  ……

  宛城東北百餘里,有堵縣。

  大漢右中郎將朱雋的官軍就駐紮在這裡,所率人馬除本部5000精銳北軍外,還有折衝校尉袁紹、典軍校尉曹操率領的1000南軍,西涼驍將董卓的1000西涼鐵騎、孫堅的800江東義軍以及劉備的500幽燕義軍,合共8300餘人。

  左中郎將朱雋偕右中郎將皇甫嵩撲滅了穎川黃巾波才所部,爾後兵分兩路,皇甫嵩北上協同北中郎將盧植進攻廣宗張角黃巾主力,朱雋則南下南陽,鎮壓盤踞在宛城一帶的張曼成、韓忠、趙弘等部黃巾。

  縣衙大堂上,酒筵正酣。

  袁紹、董卓、劉備居左,曹操、孫堅居右,朱雋居中而座,高舉酒盅,提議道:「諸位,讓我們共敬仲穎一盅,慶祝他首戰得勝。」

  袁紹、劉備、曹操以及孫堅盡皆舉盅遙敬,董卓面有得色,將盅中美酒一飲而盡,這才意猶未盡地說道:「可恨趙弘這廝派軍來援,令末將未竟全功!若非黃巾援軍至,末將定可全殲劉辟賊眾。」

  朱雋擺了擺手,微笑道:「仲穎不必惱怒,這次突襲雖未能全殲劉辟所部,卻也在黃巾賊眾內部埋下了禍根。不出三日,黃巾賊眾必然自相攻伐,屆時諸位各率本部人馬隨本將傾力一擊,則大功可成。」

  諸將都被朱雋弄得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有典軍校尉曹操虎目里有精光一閃,似乎猜出了端倪。

  朱雋微笑道:「孟德可是已經猜出其中緣由?」

  曹操站起身來,神色恭敬地拱了拱手,答道:「末將的確猜到一些,卻不知道對與不對?」

  朱雋道:「說來聽聽。」

  曹操道:「董公率西涼鐵騎突襲西鄂,雖未能盡殲劉辟所部,卻已然傷其根本,如此一來,劉辟兵少而糧多。趙弘、韓忠皆貪婪之輩,必起覬覦之心,定譴兵卒向劉辟強討糧秣,劉辟必不從,爭端遂起,龔都與劉辟友善,孫夏又與龔都友善,如此一來,黃巾賊眾必然連營結黨,互相攻伐。」

  孫堅、劉備等人盡皆目露佩服之色,朱雋鼓掌大笑道:「孟德才思敏捷、智計過人,假以時日必為我大漢棟樑之材。」

  曹操心中竊喜,嘴上卻謙虛道:「將軍過獎了,操魯鈍之資,實不堪當此誇讚。」

  朱雋大笑道:「孟德不必自謙,來,本將敬你一盅,喝。」

  ……

  劉辟軍營,此時已成劍拔弩張之勢。

  劉辟高踞轅門,厲聲大喝道:「管亥,你率軍前來想幹什麼?」

  轅門下,鐵塔似的黑臉大漢管亥森然一笑,厲聲道:「交出營盤和糧秣,某還可以放爾等一條生路,否則打破營盤,雞犬不留!」

  竊竊私語聲在劉辟軍營里響起,營中幾乎所有的黃巾賊都目露懼色。

  轅門上的劉辟亦目露驚懼之色,管亥的厲害他是知道的,這廝不但箭術了得,刀法也極為厲害,連帳下第一勇士裴元紹在他手下也走不過十合。

  ……

  馬躍神情冷峻地從劉妍的營帳里走了出來,劉妍神色焦急地跟在後面,叫道:「馬躍,你的傷勢很重,你不能上戰場,要是傷口再崩裂的話,你會沒命的。」

  馬躍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望着劉妍的眸子裡一片蒼涼,淡然道:「劉辟曾經救過我,今天我也救他一次,從此我們兩清,互不相欠。」

  劉妍急得直跺腳,氣道:「你連走路都不穩,上了戰場也只是送死。」

  馬躍淡涼一笑,說道:「你要是信我,就趕緊照我說的去做,或許還能救你大哥一命。」

  說完,馬躍轉身,踏着沉重的腳步逐漸遠去,再沒有回頭看劉妍一眼,劉妍撅着小嘴發了會呆,然後跺跺腳也跟着離開了。

  

  第005章

敗管亥

  

  「打破營門,雞犬不留!」

  管亥振臂長嘯,身後將士三呼響應,聲浪如利劍刺空,沖宵而起,營中黃巾盡皆臉色如土、體如篩糠。

  馬躍的目光刀一樣落在管亥身上,只見這廝雄壯得像尊鐵塔,身高足有兩米出頭,寒冬臘月里身上也只穿了件薄薄的麻布衣裳,粗壯的脖子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仿佛用刀砍也無法砍斷。

  管亥胯下座騎也算是匹健馬,可背負着管亥這樣重量級的大漢就顯得有些吃力了。

  馬躍環顧四周,發現營中的劉辟黃巾賊膽氣已喪,如果這時候讓管亥的人馬殺進營盤,無疑於虎入羊群,劉辟黃巾將毫無招架之力,最後的命運只能是被屠殺殆盡。要想挽救劉辟黃巾的命運,只有唯一的機會,那就是擊敗管亥!

  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馬躍想賭一賭!生逢亂世,除了夠狠,還要夠膽!

  馬躍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向縮在轅門後簌簌發抖的黃巾賊道:「把門打開,我去戰管亥。」

  守門黃巾向馬躍投來震驚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聲問道:「你……說什麼?」

  馬躍緊了緊手中的鋼刀,淡然道:「把門打開,我去戰管亥。」

  守門黃巾無比恐懼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能去,你會死的,沒人是管亥那魔鬼的對手!」

  「刷!」

  寒光一閃,鋒利的鋼刀已經架到了守門黃門的脖子上,馬躍一字一句地說道:「把——門——打——開!」

  守門黃巾頓時噤若寒蟬。

  「怎麼回事?你們在吵什麼?」

  這時候,一把低沉雄渾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守門黃門如釋重負,喘息道:「裴將軍,這位兄弟要我開門,他要挑戰管亥!」

  「什麼!誰要挑戰管亥?」

  來人驚呼失聲,顯然吃驚不小。

  馬躍轉過身來,淡然道:「我,我要挑戰管亥。」

  目光對接,馬躍和來人同時看清了對方,來將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差點死在馬躍刀下的黃巾將領裴元紹。

  「馬躍是你!?」裴元紹的眸子倏然縮緊,凝聲道,「我不能讓你去,你不是管亥對手。」

  馬躍嘴角浮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淡然道:「這是我們活命的最後機會,如果不能擊敗管亥,這裡將沒有一個人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黃巾賊們都絕望地垂下了頭顱,包括裴元紹,馬躍沒有說錯,這的確是最後的活命機會了,如果不能擊敗管亥,營中的黃巾將沒有一個人能逃過被屠宰的厄運。

  管亥是個魔鬼,殺人對他而言是種樂趣。

  「把營門打開。」

  馬躍再次不慍不火地說了一句。

  守門黃巾以求助的眼光望向裴元紹,裴元紹凝重地點了點頭。

  沉重的轅門終於緩緩打開,馬躍將鋼刀架在肩上,踩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捱出了營門,身後傳來裴元紹充滿焦慮的詢問:「馬躍,你有幾成勝算?」

  馬躍沒有回頭,蕭瑟的寒風裡卻傳來了他冷漠的回答:「一成不到。」

  ……

  轅門上,黃巾將領杜遠突然間神色大變,向身邊的劉辟恭敬地說道:「督帥,有人出營應戰!」

  劉辟神色陡然一振,急切地問道:「誰?是誰出戰?」

  「不認識。」杜遠搖了搖頭,回答道,「是一名刀盾手。」

  「什麼!一名刀盾手?」劉辟立刻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癟落下來,嘆道,「一名刀盾手能頂什麼用,唉……」

  裴元紹已經蹬蹬蹬地衝上了轅門,大步走到行軍大鼓前,沖擂鼓的黃巾賊厲聲大吼道:「讓開!」